,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
“既然小姐生病了,那就千萬不能諱疾忌醫。在下是奉了太后之命來這裡的,所以無論如何都要見小姐一面。所以請姑娘快去通報一聲。要不然,在下就無法向太后覆命了。請姑娘不要為難我。”鄭惜燕慢悠悠開口了。但語氣裡卻帶著無法質疑的權威。
紅豆麵露難色,還想千方百計地阻止他進去。但依鄭惜燕的個性,怎麼可能再給她留下這樣的機會呢?她嘆息著搖了搖頭。小心地從自己的腰上解下來一個腰牌,快走幾步來到了紅豆的面前,大聲道:“你看到了嗎?這是太后親手交給我的,為的就是怕小姐萬一任性,不許我進去。太后說了。見此牌如見到太后,除非你們家小姐真的不想見我,那我就只能將這裡的實情告訴太后,請她老人家定奪了。”
“這……”紅豆的臉色愈發地難看,猶豫了大半天,終於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那好吧,只許你一個人進來,外面的任何人都不許進入。因為我們家小姐心情不太好。萬一有什麼人招惹了她,誰知道還會出什麼亂子?你請吧。”
鄭惜燕回頭朝我使了個眼色,我只是一笑,淡淡道:“我就留在這裡,看太醫若有什麼吩咐。我也好安排旁人去做。”
望著那兩個人緩步走進去,我只能選擇在這裡不停地徘徊。她有沒有病。其實一眼就能看出來。只是不知道接下來竇靜還會使出什麼花樣來。過不一會兒,只見紅豆慌慌張張從裡面跑了出來,不管不顧地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連聲道:“大小姐,我的大小姐,這下可真是了不得了,王妃,您還是快去看看吧,這個太醫瘋了,她真是瘋了。”
直到親眼看見蜷縮在床角的竇靜,還有氣定神閒的鄭惜燕,再加上鄭惜燕手裡長得驚人的銀針,我才終於明白為什麼紅豆會有那樣的表情。不用問,鄭惜燕打算用針灸的方式來給竇靜治病。而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陣仗的竇靜,怎麼可能會讓她下手。
不等我開口,鄭惜燕連聲道:“竇小姐,我之前已經替你診斷過,你的病一般的藥物已經解決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金石之法。你放心好了,我雖然對用針不是很熟,而且穴位有時候也會認錯,但這麼細的針下去,絕對不會讓你有半分的疼痛感,也不會大量出血的。只要在你的頭上紮上幾針,你的病就能好了大半。”
這些話讓我忍俊不禁,這下還真是有熱鬧看了!竇靜怎麼可能見過這樣的陣仗?
竇靜臉色鐵青地瞪著鄭惜燕,連聲嚷嚷道:“你想幹什麼?你要做什麼?我不是跟你說了,你只要開幾付藥給我服下去就好,為什麼還要用針來扎我?不行,絕對不行,你存心要為難我對不對?”
“存心為難?怎麼可能呢?有病了就要聽太醫的話,良藥雖然苦口,但能治病啊?這針雖然看起來有點兒嚇人,但也是治病的好東西。難道小姐不知道這樣的道理嗎?古人云,醫者父母心,小姐應該體諒我們的一番苦心才是。”鄭惜燕怎麼肯放過這麼大好的機會,連聲道:“這是我在認真地替小姐診過病之後下的結論,還望小姐成全我的一片心意。”
我急急忙忙在邊上打起了邊鼓,連聲道:“恩,太醫說的正是。竇小姐既然生了病,無論如何都要讓太醫好好瞧瞧。何況太醫還是奉命而來,不然的話,只怕太醫也很難向太后覆命吧?更何況太醫的醫術一向很厲害,想必一定會針到病除的。”
二百九十九.未雨綢繆
所有的人都很清楚,竇靜是在裝病,目的只是為了用這樣的方式來逼我們就範,準確地說,她是想用這樣的方式來逼李宣出面。但她顯然不可能得逞,既然李宣已經將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我怎麼可能還給她任何反轉的機會?她或許仗著自己的身份能為所欲為,可遇到我們這樣的對手,絕對不會再給她留下任何逃脫的機會。
“你胡說,什麼狗屁醫術,全是騙人的鬼話!”竇靜顯然已經方寸大亂,明晃晃的銀針顯然已經讓她亂了心緒,她連聲道:“我根本就沒有病,你為什麼非得診斷出來我有病?這能算是醫術高超嗎?你還敢自稱是太醫?我看是庸醫才差不多吧?”
我強忍住想要狂笑的衝動,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只是看了一眼鄭惜燕。這個壞人,終究還是由她做比較合適。果不其然,鄭惜燕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收回了手裡的針,連聲問道:“你說什麼?你本來就沒病?我說大小姐,你真的確定嗎?之前你的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還記得之前你的回答嗎?你可是十分堅定及肯定地告訴我,自己有病,而且已經病入膏肓,難道突然這麼快就改了主意?不管我是庸醫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