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巴格就還得引領著後面的半死不活的阿茹娜回部落去,不過巴格可不是表面上那麼憨厚,自然得折磨下阿茹娜。
騎馬就時快時慢的,再說了如今阿茹娜又渴又累,如果不是她還騎著馬,肯定會跟不上的。至於這匹馬,當然是阿茹娜從烏喇特騎過來的,不然她怎麼能從烏喇特跑到科爾察來。
馬兒顛啊顛,阿茹娜幾乎都快要暈了。
不過她還得看著前面的馬盡力跟上巴格,可真是累慘了就對了。
巴格也累得夠嗆啊,等一看到部落的影子立馬撒丫子讓馬跑,見到媳婦兒就一頓訴苦,“阿茹娜郡主又來了。”說的跟狼來了似的,拂柳抖了抖,“這事兒不用咱們管,不過她怎麼又來了?”
“看起來像是逃出來的,不過這回可把團長得罪慘了,團長氣得給了她一鞭子,看樣子還得折磨她。不過也不知道這郡主是怎麼想的,竟然還那麼理直氣壯地,本來團長還好,誰知道這郡主竟然說起小世子來了,團長可真氣到了,甩手就給了她一鞭子。”
“呃。”拂柳還真能想象的到,如今別的還好,小少爺可是主子的逆鱗,真是沒想到,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初生牛犢不怕虎?不過拂柳也不會同情阿茹娜就對了,阿茹娜郡主也不是幾歲的小孩子了,都十六七歲了,難道還就這麼不懂事嗎?在京城,十六七歲的姑娘都出嫁,當家做主了,哪裡還能像個沒半點理智的小孩子一樣,真不知道這姑娘的爹孃是怎麼教養的。
果然是被慣壞了。
看起來比雨荷還能折騰啊,折騰走了雨荷,沒想到這個郡主殺傷力更大。
阿茹娜終於姍姍來遲了,不過最後還是從馬上跌了下來。
石平地一聲,可真是摔的不輕啊。
等有人報回到明秀這裡的時候,明秀假裝很詫異道:“烏喇特的阿茹娜郡主?怎麼可能?她來科爾察怎麼會這麼貿然?看仔細了,別是誰假冒的。”
拂柳如今可真是萬分佩服自家主子了,如果不是事先聽巴格說了,她還真的相信自家主子是真的不知道,阿茹娜郡主到科爾察的事。她順著說下去,“奴婢也覺得可疑,看起來穿的又髒又破,帽子也不見了,如果不是她自己說她是烏喇特的阿茹娜郡主,奴婢都不敢認呢,還以為是從哪兒來的乞丐呢。那如今,可如何是好?”
拂柳不愧是跟了明秀好幾年的,瞧這話順的多好。
明秀哦了一聲,“可真的髒的很?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小貓小狗,竟然敢假冒自己是郡主,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本來咱們就應該把這樣的人扔出去的,可那也不是咱們科爾察的風格,就先讓這冒認郡主的小貓小狗先在咱們部落呆上一晚,等她醒了,再仔仔細細的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拂柳忍著笑,附議道:“主子說的對,如果真的是什麼歹毒之人冒認的可就不好了。還是主子這麼想妥當些,奴婢這就去安排。”
明秀笑了,“對,既然是嫌疑人,就該讓人好生看著。”
拂柳自然明白明秀話裡的深意,當即表示明白了,自然會好好招待這膽敢冒認郡主的嫌疑人的。
明秀笑而不語。
就這樣,嫌疑人阿茹娜就被當膽大包天的小人收攏了。
等到第二天,阿茹娜醒來,暈暈乎乎的,不管別人送來的是她平時看都不會看一眼的食物,逮住就往嘴裡塞,她幾乎是快餓死了。而且還是很厲害的,就算胳膊劃傷了,還被明秀抽了一鞭子,竟然在吃了食物後,很快就有了經驗,吵著鬧著說要見葉子睿。
看管她的侍女鄙視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直呼王爺的名字,難不成你還真的是郡主不成?”
“再說了,就算你是烏喇特的那個阿茹娜郡主,你還有臉要見王爺?”
“那個阿茹娜郡主可真是不要臉,貿貿然來我們部落不說,竟然還偏信一個外來人的話,膽敢汙衊我們王爺和王妃,真是不知所謂!”
“哼!也不知道那個阿茹娜郡主到底有沒有腦子,真的以為自己很有能耐了,還不是仗著自己是烏喇特部落的郡主,敢在我們王爺和王妃面前大放厥詞。如果不是看著烏喇特大汗的面子,我們部落怎麼能輕易放過膽敢汙衊我們王爺和王妃的人!”
“你看看你現在又髒又臭,腦子不清楚,冒認郡主就算了,竟然還冒認個那樣的郡主,給你吃的都是我們部落好心。”
侍女是個大嗓門的蒙古少女,說話又快又溜,而且嗓門特別大,沒一會兒就招來不少婦女過來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