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銀裝素裹,說不出來的清冷,院子被一大早起來的錢昱永掃乾淨了,露出了青色的石板。
大家快速的吃完了飯,還沒開始撿桌子呢,人家拜年的就來了,多多跟文浩立刻拿著昨晚裝好的瓜子花生和糖放到茶几上,李傑則負責給他們沏茶水。
剛開始來的是街坊鄰居,然後是本家的人,朋友,遠親,大約快中午的時候差不多才結束,多多跟文浩拜了一圈年一個紅包也沒拿到,沒辦法這時候的農村只有近親的人才會給紅包。
爺爺奶奶一人給了一百,不過被李傑給沒收了,二伯一家就像隱形人似的,中午飯也沒吃就走了。臨走還把他們自己屋裡的被褥拿走了,看來以後是不能回來了,或者回來也不回家住了。
初二 天才麻麻亮的時候,李傑就醒了,看了看身邊打呼如雷鳴的男人,輕手輕腳地從被窩裡摸出秋襯穿上。
“媳婦,”錢昱永迷迷糊糊地聽見耳邊細細簌簌的聲音,睜眼看見自個媳婦正摸黑穿衣服,扭頭看了眼窗外,“天還沒亮呢?你做啥起這早,就是想你媽了,也不用這麼積極吧!”
“今天咱不回去了,大哥大嫂沒回來,二哥二嫂又走了,如果我們再走了,不就剩爸爸媽媽兩人了嗎?今天是回門的日子,大姐跟老姐肯定的回來,大姐這個人不愛幹活,媽媽一人忙不過來,我得留下來幫忙招呼,你也趕緊起來吧,給我媽那裡去個電話,告訴她明天我再回去!”穿好秋襯、秋褲,李傑朝裡面挪了挪,幫自己男人把掀起的被子整平掖好。
“知道了!那我去給我爸媽那屋爐子先生起來吧……”錢昱永一個翻身,也起來了。拿出媳婦給捂暖和的衣服,忍不住親了老婆一口,“老婆,謝謝你!”
“死樣,大早上的鬧什麼鬧,”錢昱永無奈的嘆口氣,不死心的又親親老婆,李傑這回沒躲開,兩人就在屋裡又溫存了一會兒,等到出屋子的時候已經快七點了。
多多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透過熊貓吃竹子的窗簾看到清晨的陽光投射在鋁合金的雙層窗戶上,將上面貼的窗花印在地上,地上鋪著瓷磚,屋子裡的傢俱都是新打得,昨晚一地的瓜子皮被掃的乾乾淨淨的,電視也被擦拭的泛著光澤。屋子裡靜悄悄的,文浩不知道去哪裡了,最後得出一個結論,自己被轉移到了爸爸媽媽的房間裡。
抬頭看看牆上的石英鐘居然已經十點了,可是她仍然覺得困,好像夏天的時候那樣,可是自己最近修煉的很勤奮啊,而且剛剛晉級成功,已經到了築基中期,下一次的升級至少要到夏天。難道是因為最近吃的東西太多了,好像真的是那樣,每天大魚大肉的,蛋黃果也忘記吃了,身體裡的雜質太多了,已經對她的身體造成負擔了。
多多擁著被子坐了起來,扯著嗓子喊:哥哥,哥哥oooo
聞聲趕來的文浩 望著靠坐在床頭睡眼惺忪的多多,忍不住打趣她道,“小懶豬,太陽都曬屁股了,大姑跟老姑都來了,你怎麼還睡呀?”
多多疲憊的對著哥哥勾勾手指,文浩立刻拖鞋,鑽進被窩裡,小聲的問:“什麼事情?”
多多一翻手,立刻出現兩個蛋黃果,一人一個 躲在被窩裡,像地鼠一樣,咔嚓咔嚓的吃了起來。吃完後,兩人都沒什麼反應,文浩幫著多多把衣服穿好,就聽見院子裡鬧哄哄的,好像是有人往這邊來了,兩人趕緊下地穿鞋。
多多正蹲在地上繫鞋帶,就聽見他大姑的大嗓門,“這錢多多是不是不歡迎我們啊,怎麼還沒起來啊?”
“來了,來了,我起來了!”多多拉著文浩就像個火車頭一樣衝了出去,李傑正好出來,一把就把多多像拎小雞似的,給弄回了屋裡,打水給她洗臉,洗完了臉又給她抹了些香香。
剛出門就碰到了大姑,兩人走上前,叫了聲,“大姑過年好!”
錢思琪心情不錯,回道,“乖,這是給你們的壓歲錢。”大姑為人比較小氣,嫁給老莫家後,又學了他們家裡的斤斤計較的習慣,還嘴碎、愛貪小便吃不得一點虧。
今天居然如此大方,肯定是錢爸爸給大哥的壓歲錢超過百元了,所以她才會微微的回饋一下。多多摸摸癟癟的紅包,估計也就五塊錢吧。但還是笑著說了聲謝謝。
文浩帶著多多進了爺爺***房間,屋裡已經被擠得滿當當的了,看著一屋子熟悉又陌生的腦袋,多多隻覺頭暈,條件反射地跟著文浩叫人:大姑、大姑父、老姑、老姑父、大哥,笑笑姐……
錢佳琪就是老姑說了幾句夸人的話,然後開始發紅包,當然為了討好父母,給文浩的是個大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