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失敗,這顆啞鈴會清響三聲碎裂開來’巫蒙的聲音伴隨著悅耳的鈴聲迴盪在他耳邊,蘇青突然祈求般想著,不要再響第三聲……
作者有話要說:回家了,有種從菜市場回到山洞的感覺,真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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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表心意 。。。
第二聲清脆的鈴聲旋繞軍帳幾周後尾音抖了抖,蘇青的心也跟著一顫,他緊盯著那隻金鈴不敢眨眼,直到眼睜太久有些痛了,小心翼翼的碰了碰鈴鐺,這才確定沒有第三次鈴響了。
巫蒙對他說三聲響後鈴碎人逝,卻未告知響一聲、兩聲又代表什麼。他思來想去,覺得既然巫蒙行刺計劃已經失敗,是時候該將此事告訴巫晉了,好及時調整計劃,再商談是否需要其他部署。畢竟那二人是兄弟,巫晉會真的放任巫蒙深陷敵營而不管不顧麼?
蘇青又低頭看那鈴一眼,淡而柔和的黃芒浮於其上,上邊隱有暗紋流轉,仔細看去覺得此鈴甚是奢華。
打定主意,他決定去找巫晉一趟,恐怕這種時候也只有這個人能夠救出巫蒙了,雖然巫蒙見他便會出言調戲挑釁,可畢竟未做過傷害他的事,他也還沒那般鐵石心腸。
巫晉謝飛如今同住一帳,此時二人正盤膝坐在地上看著沙盤聊著什麼。通傳過後蘇青進去看到的便是這二人促膝而談的景象,壓下心底升起的那股莫名不快,他只淡淡的將來意相告,並說鈴已響了兩聲,隨後將金鈴交給巫晉。
那人拿著鈴半晌不語,看神情應是心中有了計較。
巫晉將金鈴收入懷中,見蘇青面有憂色,轉而安慰起他來:“阿青無須過於擔心,他與此鈴形同一體,鈴未碎,他人也一定沒事。況且他比你想象更為奸猾,逃命手段更是尋常人難以企及,他絕不會輕易令自己陷入危險的。”
謝飛也在旁應和著:“巫將武功高強,謀略無雙,福澤深厚,定能逢凶化吉。”說完轉身看了身後沙盤一眼,轉移話題突然提議道:“不如青先生今晚留宿本帳,我們三人也好探討一些事情,剛剛我與石將軍正有些事無法達成共識。”
蘇青見對方目光真誠,且既是正事,他也不必過多考慮他與巫晉之事,便道了聲好。
巫晉聽他道好反而面露不快,冷著臉對謝飛道:“你與本將何事無法達成共識,還需拉個幫手來?”轉而面向蘇青道:“不用你留下,你回去吧,早點歇下,明日還有一場苦戰。”
蘇青一愣,沒想過巫晉會拒絕他,還對他如此不耐。忍不住便胡思亂想起來,不知是巫晉與韓玉結成秦晉之匹便徹底厭棄他不再繼續討好,還是因為這個謝飛。
他又看了謝飛一眼,見此人雖身量矮小,可圓潤的面孔卻也甚為討喜……蘇青閉眼,對自己竟隨意揣測他人關係感到厭惡,他怎會變成這樣!
壓下心煩,蘇青冷哼一聲,拱手道:“既然石將軍趕在下走,在下便不打擾二位了。告辭。”
“恩?”巫晉聽蘇青如此說,急著辯解道:“我什麼時候趕你走?”
見蘇青也不給他解釋機會抬腿就走,便忙追出帳外,跟在蘇青身後道:“阿青,我並沒有趕你走的意思。”
“我不管你什麼意思,我只走我的。”蘇青回頭,“倒是你,不是與他探討軍情麼,追出來做什麼?”
巫晉看著蘇青淡漠的樣子,只覺得心煩意亂。
也不知他又怎樣惹蘇青不快了。那日崖下他自貶說無論蘇青多麼憎惡他,他依舊待蘇青如初,只是一種以退為進的說法,他想以阿青的善心怎麼也會給個臺階,說他還不至於如此不堪。豈料阿青根本沒予否認,反而一句話不說就離開,豈不是坐實了阿青厭惡他的說法。
當晚蘇青便搬出他營帳,改與下士同帳,又給了他不小的打擊,寧願與那些粗人同睡也不願與他在一起休息麼?
這兩日他每想起此事,便覺得烏雲罩頂,天大的好事也不能令他開懷,又加上戰事繁忙,他不知如何改變蘇青對自己的想法,只能將這股抑鬱之氣撒在戰場上,多殺幾個西域人解氣。
今日蘇青找來,與他說話,倒聊解他相思之苦,可那個謝飛居然敢留他同帳。且不說阿青願意不願意,怎麼著,那個姓謝的也對阿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他是斷不會讓他人對蘇青產生不該有的多餘想法的。
蘇青見巫晉不知想什麼竟想到出神,頓時升起一股怒氣。一想到自己居然變得如此善妒易怒,均是此人給害的,更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巫晉察覺到蘇青的怒氣,收回心思,拋開了腦中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