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的呼吸輕聲說:“別得寸進尺。”
那人垂下的眼睫忽扇著,像一根輕柔的羽毛拂過心尖,讓他心癢難耐。巫晉突然很慶幸這段失憶的日子,居然歪打正著的用死纏爛打的方法讓蘇青輕易接受了他。不然他也不會在想起一切之後還要佯裝失憶,想要有意的繼續增進二人感情。不過看現在情況他也無須刻意討好賣乖,便能得償所願。
將額抵在對方額頭上,巫晉開懷的笑了起來。
對方胸腔的震動隨著緊貼的身體傳過來,蘇青也被感染一般,淺淺的笑了。
蘇青想起還有許多事要與巫晉談,便拉著對方進了屋。
看著被蘇青牽住的手,巫晉又偷笑出來,手指還不老實的在對方掌心輕輕摩挲幾下,換來那人一記警告的眼神。
談正事時,巫晉便恢復了往日的嚴肅謹慎,再也不復前段日子的調皮活躍。
那些日子發生的事他並沒忘記,略一思索,便知道對方要談何事。蘇青能夠找到占星壇著實出乎他意料,但這樣一來也確實省下了不少功夫。如今二人需要思考的便是如何拆了那占星壇,然後藏好拓印地圖。
蘇青依舊堅持將圖案紋在自己後背,如此一來既能完好的儲存,又不怕會被發現。
沒了顧慮,巫晉自然是絕不同意蘇青再去遭罪,雖說蘇青的方法可行又安全,但他寧可將那東西紋在自己身上。
“紋你身上?那你要如何查探地圖?紋在我身上豈不是更方便?”蘇青說出此話原本沒有其他意思,可聽在有心人耳中便有了些情、色意味。想看圖時,便能見到蘇青光著身子的樣子,巫晉只是想想便覺得有些受不住了。
蘇青見巫晉臉色有異,眼睛也亮閃閃的,察覺到自己話中歧義,不禁紅了耳根罵他心術不正心思齷齪。
最後還是巫晉忍痛妥協,並再三保證一定保護好蘇青,此事之後,絕不會再讓蘇青有一絲損傷。
蘇青有些無奈,不知不覺中巫晉便將他當成了易碎物品保護了起來,而他也因這段日子的相處習慣性的縱容對方言行,不再針鋒相對。
兩人很快便商量好了今後的計劃,並決定七日後離開茂蘭村,那時紋身應該已經紋好。
茂蘭村被王家寶數次造訪擾的雞飛狗跳不得安寧人人自危,而巫晉則剛好利用村民無要事不外出的機會趁著沿途無人,每日去破壞六角青石,晚上回來就為蘇青紋身。
蘇青完全想不到差點命喪於此的王家寶居然還敢出現在他面前,只不過一改往日的囂張氣焰,反而刻意討好的圍著他。
儘管他對此人初時印象頗為不好,但眼前那雙看起來極為無辜的眸子卻總與記憶中另一人那雙重合,令他無法狠心將人驅走,便也由得他跟。這個人似乎是抓住了巫晉外出規律,總是趁其不在時找過來,這種小事蘇青也懶得告訴巫晉,以至於巫晉過了多日才知道此事,那時那個人面無表情的看著蘇青,叫自負膽量過人的蘇青心理也沒底的直打顫。
這日巫晉又早早出去,王家寶到來後便小尾巴一樣跟在蘇青身後,在一直得不到注意後,少年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那一日,你脖子上的痕跡是那個男人弄出來的?”
大方的承認與男人有親密關係對蘇青來說依然很是困難,他閉口不語繼續耍劍,卻換來王家寶一陣暴躁。
“你可以與他親親熱熱為何與我不行?我要貌有貌要勢有勢要才有才,床上功夫未必比那陰險男人差!”
蘇青聽完只差沒栽個跟頭,劍鋒一轉便向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刺去,並一招一句的說道:“一要你記住,你年紀尚幼足可做我孩兒,論輩分你應當叫我一聲叔父;二教訓你小小年紀,只知仗勢欺人狐假虎威,胸無大志;三替你爹孃管教你,不趁青春年少闖出一番天地卻滿腦子淫、穢不堪!”
王家寶只有狼狽鼠竄的份,等蘇青收劍離去時才發現一身衣服早已破爛不堪,仔細看去身前破碎的地方似乎是幾個字——吾乃混賬。
蘇青進了屋才忍不住笑起來,他早就想對巫晉用這招,可惜從前他武功巔峰時做不到,如今廢人一個更是天方夜譚,不如殺殺這小鬼銳氣,看他還敢口無遮攔。
但那小鬼看人倒是蠻準,居然說巫晉陰險,這可是那人隱藏最深的本性啊。
巫晉回來時,天色已漸漸暗下來。那占星壇乃遠古流傳下來的寶物,自然不是等閒之力可以毀的。也虧得巫晉內力深厚又一身巨力,才能勉強砍動那方石頭。
巫晉休息一會,便開始持針紋身,圖案已經繪去大半,其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