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別去他那。
夜晚他終於有了些睡意時,便聞到一股濃重的酒氣,緊接著就感覺到一雙冰涼的手覆在他身上,放肆的四處遊走撫摸。
身體早已對巫晉的觸控熟悉至極,不用去想便知道是誰。
蘇青翻了個身背朝對方,用手臂隔開對方的動作。只聽後邊那人悶笑了兩聲,耳邊便拂來一陣熱氣:“你生氣了?”
蘇青不語,也不準巫晉碰他。
“我對那個女人半分興趣都沒有,我做做樣子就是想看王家寶他有什麼後招,順便再看看你吃醋。”巫晉誠實招來。
見巫晉已經坦白從寬,蘇青便不再犯倔,卻依舊不給對方正臉,輕輕哼了一聲道:“你已經開始故意氣我了?你知道我氣性大,是準備被我一氣之下一劍劈死麼。”
“我不敢,你也不捨得。”巫晉抱著蘇青嘿嘿笑,雙手摟緊懷中之人,笑容卻並未到達眼底。
嚴思成又為兵書之事奏請巫晉,希望巫國也能夠去爭搶,畢竟那東西並非凡物,被他人搶去可是不妙。
這次意外的沒得到巫晉拍死的答案,反而看到對方有些動搖,卻也沒答應派人去奪兵書。
寰國也已派兵前往,這次事件又會引發三國之間新一輪的爭鬥,而之前簽訂的停戰協議恐怕也要作廢了。
巫齊寰三國一直如此,會為了一樣的目的打的不可開交,也會在面臨大敵時團結協作抵禦外侵。
另有一些奏摺暗示巫晉若對明玉青睞有加,不如納明玉為妃。
此時大臣早已吃夠了教訓,沒人再敢當著眾人的面說這種話題,怕會引來地位越來越穩固的蘇青的報復,只敢偷偷上奏說明。
讓君王娶一個空有美貌,後臺並不牢靠的遊牧民族的女人,總比他沉浸在一個權臣的男色中好。
巫晉對這些摺子一笑置之,根本不當一回事。
聽見王家寶求見,巫晉命內侍將人帶來。今日蘇青沒陪同他審批奏摺,單獨見見這個王家寶也好。
“數月不見,你這身份真是不可同日而語啊。”王家寶進來後,巫晉語帶諷刺的說道。他不看好王家寶靠女人上位的做法,頭也不抬的看著手中的奏摺。
“與巫王的手段比起來,我這只是兒戲罷了。”王家寶毫不示弱,“江山輪流坐,倒也應當。”
嘴皮子功夫越發伶俐了,巫晉不屑。不願花費更多時間在這人身上,他直接問明對方來意,若對方沒什麼事就儘快將人送走,免得看著礙眼。不想對方也是為兵書一事而來,只是對方提出的交換條件讓巫晉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巫晉冷笑著朝那個依舊可看出些稚氣的人說:“蘇青是人非物,即便孤王把他交換給你,他也會自己走回來,勸你還是不要挖空心思在他身上,你得不到他。”
“那也未必,”王家寶笑笑:“不知道巫王你近來身體如何?我聽說你有什麼隱疾來著,越是復發越難調養,等你哪日西去,他自然就是我的了。”
巫晉皺皺眉,隱約覺得對方說的確是自己曾有過的症狀,可王家寶他是如何得知?況且那病症無人能看出其中蹊蹺,他怎麼會知道?
“你也不必太奇怪,我在北方時接觸過一個祭司,無意中聽他說你被下了一種蠱。”看出巫晉疑惑,王家寶解釋道。
巫晉很快不在意的笑了:“憑你一人之言,你以為我會信?”
“信不信隨你,”王家寶不在意道:“不過若哪日你信了,可以來找我,代價依舊是蘇青。我要讓蘇青知道,你為了一本兵書,便可拋棄他。”
王家寶篤定巫晉會為了自己的命將蘇青給他。畢竟那病無藥可治,得了就只能任人魚肉,誰都不會放之任之的。
遇上那個祭司純屬意外,得知巫晉被人下蠱也是意外,連那名半隻腳踏入棺材的祭司都不知自己的命怎麼就跟遠在千里之外毫無瓜葛的人扯在了一起,他生前下蠱十數次,也想不起來哪次被人給利用了。
給王家寶說起這件事時,也只當生前最後一個玩笑來說。
可這件事卻是促使王家寶此次獻禮之行的關鍵。
中午小憩過後,蘇青被告知王家寶求見。
那個少年高高瘦瘦的,站在池塘前見他走過去,故作高深的笑著。
蘇青並不喜歡對方這種笑容,反而覺得對方仇視他時更令他容易接受,起碼也夠直爽,便開門見山的問他何事。
“我想問你,你若在這裡傷心了,是否會跟我走。”他見蘇青想也不想就要開口拒絕,又迅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