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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手一滯,心道,這老傢伙果然切入正題了。他慢慢放下酒杯,“臣一介布衣,何以丞相會對微臣的來歷如此上心?更何況微臣記得,陛下曾言,英雄不問出處。”

韓曄聰明地以陛下的話去堵趙璘睿的嘴,但後者並非泛泛,他笑道:“臣只是好奇,韓副將為何對自己的來歷諱莫如深?還是,韓副將根本不是姜國之人?”

韓曄面色一滯,此時若隨便說一個地方,趙璘睿如果去查,便可將將一切謊言戳穿。霎時,他心下有些慌亂。

南彧漓突然舉起酒盞,朗聲笑道,“丞相真愛說笑。韓副將本是淄平縣人,他喜歡四方遊歷,便與臣結識了。”

韓曄轉頭看向南彧漓,後者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彷彿他就在陳述事實。韓曄卻是心下一緊,淄平是哪裡?他甚至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南彧漓你可不要害我!若是趙璘睿問我關於淄平的事情,我可是一竅不通。

果然,趙璘睿眉梢一挑,“淄平?原來如此。淄平地處偏遠,貧困非常,而且臣倒是聽說,韓副將與南將軍是在澗水城相識的。淄平縣與澗水城可不只是相隔一山半水啊。”

韓曄靜默一陣,而後放下酒盞道:“丞相有所不知,微臣出生在淄平,因父母早亡,很早便出來四處漂泊,得蒙恩師傳授武藝,自此便雲遊四方,四處為家,故土的模樣,現在倒記不真切了。與南將軍相識在澗水城也只能說是因緣際會吧。”說到這兒,韓曄不禁抬頭看了南彧漓一眼,兩人之間彷彿有一種特別的默契。

“原是如此。”趙璘睿略一沉思,“因緣際會,倒真是難有定論。”

南彧漓輕輕一笑,“人生際遇本就如白雲蒼狗,下一刻會發生什麼,又有誰能知道呢?”

白軒容笑道:“南將軍所言甚是,世事變幻,唯有珍惜眼前人,才不枉在人世走一遭。”

韓曄的眼神溫柔地掠過南彧漓,卻不經意地感受到了白軒容灼灼的目光,即刻偏過頭去,腹誹道,皇后就在鳳座上,又當著滿朝文武的面,也未免招搖了些吧。

“表哥戰場歸來,風塵僕僕,這一杯酒,本宮敬你。”一把婉轉清麗的女聲響起,韓曄不禁抬頭去看,發現竟是一直沉默的皇后。柳夭桃豔,宛若章臺楊柳,雍容華貴,舉手投足間盡顯皇家風範,只是不曾想,她與南彧漓竟是表兄妹。

南彧漓起身,舉杯道:“謝皇后。”

“今日雖宴請了眾位愛卿,但是以家宴為名,希望我姜國上下同心同德,共創盛世繁榮。”白軒容舉杯道。

“臣定當盡心竭力,助我姜國昌盛。”眾臣回應道。

“今日酒酣正爽,不如,劍舞助興。”白軒容酒意正濃,突然他將目光落在了韓曄的身上,“韓副將,可願以劍舞為我們助興?”

韓曄的身形微微一僵,然後頷首道:“微臣只識比鬥,不懂以劍作舞,怕會掃了陛下的興。”

“哈哈。”白軒容笑道,“那有何難!來人,拿兩把劍來,孤與你比試一番。”

韓曄不禁蹙眉,起身拱手道:“陛下萬金之軀,若有絲毫損傷,微臣擔待不起。”

“你的意思,倒是自信一定會贏孤了?”白軒容大笑道,“也罷,孤恕你無罪便是。”語畢,他持劍走向韓曄。

與此同時,一名內侍捧上了一柄寶劍,韓曄知道此時是推脫不了了,只能蹙眉看了南彧漓一眼,後者緩緩起身對白軒容恭敬一禮,“韓副將重傷初愈,大家若有興致,臣願代韓副將為群臣劍舞助興。”

韓曄大驚,從古至今從未有當朝大將舞劍為百官助興的先例。所謂劍舞原是宮中舞姬獻媚的技藝,自己尚且不願做姬妾之藝,更何況是南彧漓?他竟願為自己犧牲至此!

白軒容饒有興味地轉頭看向南彧漓,久不言語。韓曄突然接過了內侍奉上的寶劍,哂道:“南將軍說笑了。”他看向白軒容,“臣的傷勢並無大礙,只是,臣不善用劍。”

“哦?”白軒容一笑,“那你的襯手兵器是什麼?”

“啟稟陛下,微臣用槍。”

“來人,拿槍來。”白軒容今日倒是一副非要和韓曄鬥一番的模樣,“項羽的霸王槍橫掃千軍,趙子龍以百鳥朝凰槍挑落張繡、張頷、張任三位大將,楊門忠烈銀槍抗遼。不知,韓副將的槍法又如何呢?”

韓曄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眉心緊蹙的南彧漓,後者靜靜地回望他,做口型道:“小心。”

韓曄突然想到,當日與安敏比試,南彧漓也曾提醒他小心。安敏功夫不弱,他的皇兄看來也非泛泛。思至此處,倒是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