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王府的德叔。
一路上,德叔聽昔照的話大概瞭解到今天發生的種種。他走到了霜華的床前,看著他無力地躺在床上,哀嘆一聲:「可憐的孩子,又被打了。」
隱月吃驚地盯著德叔,不解地問道:「德叔,剛才你說霜華又被打了是怎麼一回事?」
「是啊!」德叔瞅了瞅霜華,無奈地說道:「這孩子從小就被人欺負。被打的時候卻一聲不吭,送回來的時候卻奄奄一息。」
「為什麼?」
德叔伸手摸了摸霜華的額頭,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太清楚。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也是像現在這個樣子傷痕累累。我還記得那一天,是王爺救他回來的。」
「王爺?」
德叔點了點頭:「對,是王爺救他回來。」他轉過頭,將一張紙遞給昔照,說道:「昔照,你認識去藥房的路嗎?」
昔照點了點頭。
「你拿著這張處方,讓那裡的張大夫給你開些藥,然後拿去廚房熬。知道嗎?」
「知道。」昔照接過處方,一路的跑去。
隱月見昔照走了,轉過頭開口問德叔:「德叔,王爺他怎樣會去救霜華?」
德叔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感覺這孩子和王爺有緣分吧!」
「緣分?」
「是啊!當年王爺趕去江南的途中遇到一群專門販賣兒童的人柺子。碰巧見到他們正在虐待霜華,王爺看不過眼就將霜華救了回來。也將那群人販子交給當地的官府處理。」
德叔繼續說:「本來王爺想將他送回他的父母身邊,只不過那時的霜華只有一兩歲大,還不會說話。王爺也問不出他什麼來,只好將他帶回王府。」
沒想到霜華也有一段坎坷的人生,隱月聽了之後,不禁想起當年自己也差點走進了人販子的圈套裡面,也想起自己失散多年的弟弟。
人海茫茫,隱月十幾年來多番尋找卻一點也沒有關於他弟弟的訊息。
只希望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
「隱月公子,希望你好好待霜華。」
隱月回過神,笑了笑:「我會的,德叔。」
「公子,我回來了。」昔照端著個托盤走了進來。他將托盤放在桌子上,然後走到德叔的身前說道:「德叔,這是張大夫給你的。」
德叔接了過來,開啟一看,原來是玉凝脂。他將玉凝脂遞給隱月說道:「隱月公子,這是玉凝脂,是可以止痛化瘀的。你給霜華抹點,讓他快點好起來。」
隱月接了過來說道:「謝謝德叔。」
「不用客氣。」德叔望著沈睡的霜華,說道,「隱月公子、昔照,時候不早了,德叔我要去大廳等候王爺。」
隱月怔了怔,問道:「王爺還沒有回來嗎?」
德叔說道:「是啊!已經一天一夜了。」他笑了笑說道:「隱月公子,我就先走。昔照,好好照顧霜華,知道嗎?」
「德叔,你不用擔心。昔照會的。」昔照笑了笑,「德叔慢行。」
昔照轉過身來,看著發呆的隱月問道:「公子,怎麼啦?」
隱月回過神,笑了笑:「霜華,你去把藥端過來。」
「是的。」
隱月輕輕地叫醒了霜華,霜華微微睜開眼睛,看著隱月,扯著嘴角說道:「隱月公子……」
隱月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霜華,你有傷在身,不要說話。」隱月輕輕的扶起了霜華,轉過頭望著站在一旁的昔照說道:「昔照,藥。」
昔照小心翼翼的將碗遞給隱月,走到霜華的面前,歉意的說道:「霜華,對不起,不是我你就不會……」
「昔照,我沒事。」霜華轉過頭看著隱月說道:「隱月公子,我……」
「霜華,把藥喝完就好好睡一覺,以後再說好嗎?」
霜華點了點頭。
喝完藥,隱月解開了霜華的衣服,看著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不禁愣住。霜華只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孩子,而且身子柔弱,下手竟然這麼重。隱月一邊給霜華抹玉凝脂,一邊安慰他:「霜華,你受苦了。」
「霜華不苦。」霜華搖了搖頭,「謝謝你,隱月公子。」
抹好了藥,隱月捏起被角,輕輕的蓋在霜華的身上。
一旁的昔照看著睡得沈沈的霜華,輕聲說道:「對不起,霜華。」
「昔照,你也累了,先回去吧!」隱月摸了摸昔照的頭說道,「等霜華醒了,你就帶點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