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北龍帝所住的邀月宮,邀月宮位於皇宮西面的宮殿群,這裡有四個大小不一的華麗宮殿,均以園林形式巧妙設計,宮殿群一面臨湖一面靠近御花園,其背靠著竹林,設有巡邏道,竹林深處是高高圍牆,在這宮殿群的各個角落,都設有明暗哨,像現在有重要人物住進,宮中巡邏更不敢放鬆,部署之類,南宮卓然在拿回統管御林軍權力之後,全有親自過審,這黑衣人如此輕鬆躲過暗哨,他心忖回去可得好好整治一番。
為確定心裡所猜,南宮卓然也躍進宮殿,在看到黑衣人潛進了邀月宮的主殿後,他才撤離。
想那劫走容千素的幕後,不可能是城府不深的安闌公主,那女人再恨容千素,直接暗殺即可。但容千祺也並不是龍帝的目標,龍帝也不必以容千素為質,讓丞相或者容千祺就範什麼。南宮卓然想不明白,但他把此事留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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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縷陽光,照射進屋內,光線聚集於潔白嬌嫩的茶花之上,花瓣、綠葉覆著細微露水,爭豔、吐香,一室清香宜人。
聞著熟悉的味道,還是一身疲憊的千素,頓覺心裡舒暢,還有安心,他慢慢睜開眼簾。
“嘶——”想起身的千素,發現自己像是被什麼重物碾過一般,到處都痠痛。
“千素,小心點。”
容千祺清爽的味道,有些憔悴的俊容,近在咫尺。
千素稍移動身體,蓋著的簿被瞬間滑至腰際。容千祺也沒想到會是這樣,雖然是他脫的衣服,他本應該有心理準備見到被子下全無著衫的身體,但那時眼及裸|露的身體,他霎時俊臉微紅,臉也有些發燒。
見到如此,千素有些不自在,臉色暗了暗,掀開簿被再看裡頭的情景,只有穿一條單褲,而他光著的上半身,有無數青紫的曖昧痕跡,在他白晰的面板上,很明顯刺目。
千素推開容千祺的手,坐正身,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怒道:“你又對我做了什麼?我是你哥!”
“千素,先穿衣服再……”
容千祺拿在手中的手服,被千素拍掉,千素冷冷看著眼前的人,咬了咬唇,然後竟自下床,有些無力的千素,腳一下地,便軟倒。
“別碰我!容千祺,你就會趁人之危。”千素幾乎一天多沒吃東西,又服下那些多藥,有氣無力的爭扎奈何不了容千祺,容千祺將他抱回床上,按住那亂動的手,為千素穿衣服,可是千素死命不從,很厭惡他的碰觸。
“啪——”
響亮的巴掌聲,讓兩人微愣。
“我出去。”容千祺深吸一口氣,然後吐出幾個字,離開原地。
容千祺被千素拒絕,也不是一次兩次,只要他做了超過兄弟之舉,千素便會如此,對千素來說,他只能是親弟弟,永遠都不能跨越血緣的親情。
容千祺失落的轉身離開,千素則怔怔地看著那個已經高大他許多的偉岸背影。
明明是千祺對他做了那種事,怎麼總覺得千祺有些可憐?該可憐的是自己吧?千素按著自己的腰,好疼,再揉自己的手腕,好酸好痛,還有被磨破皮的……千祺難道有那種癖好?
一想到自己的弟弟將他壓倒,千素心裡不是滋味兒,千素一邊穿衣一邊想著:千祺也長大了,應該談物件才是,否則什麼慾火都往自己身上撒。還是找個時間跟千祺談談。
這時的千素誤會了容千祺,昨晚千素髮熱難受,全是因為大藥丹的最後作用,千素的體質吸收不了雲露,所以導致最後迷迷糊糊又發燒,容千祺將人帶回來後,進行了調理才讓雲露最後的藥效發揮,還為千素擦藥。但最後,那些身體的曖昧痕跡還是讓千素生氣。
就算是知道千素忘了昨天的事,而今天再怎麼生氣明天也會忘掉,容千祺還是鬱悶失落,為什麼他怎麼努力也不能讓千素不介意那層兄弟關係?如果千素能將他們之間的兄弟關係忘掉,那就好了。
……
兩人談話的這一幕,恰巧落在屋頂窺探人的耳裡眼裡,冉岑楓是來赴昨晚之約,因為容千祺沒說時間,他早起之後無聊便直奔相府,剛到相府時,正好是容千祺下朝回來,那時容千祺步伐焦急,根本不方便招待他。冉岑楓被留在大廳內喝茶,等了許久卻不見容千祺回來,心思著有可能被容千祺放鴿子,便與下人說到府中走走,府裡的丫鬟見著跟少爺們不相上下的俊美公子,被這不同的風格的美男子迷得飄飄然的,所以冉岑楓很容易就套到了容千祺的去向。
冉岑楓避開他人,來到秋水閣。
結果讓他聽到令人震驚的事,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