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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之事,也並非我等男兒能幫的上忙的…”

元荊這才又開口道:“裡面怎麼有人在哭?是誰?”

老太醫麵皮一僵,“回皇上,自然是寧嬪娘娘…”

***

話說下朝後,田崇光剛到了兵部,朝服也來不及換下便得了小太監過來傳的話,說是皇上口諭叫自己即刻過去。

雖心知有免不了一頓責罵,可皇命難為,田崇光也只得硬著頭皮過去。

雨停,天未晴。

皇城水汽氤氳,

田崇光剛到了御書房,就遠遠的見一人立在外頭,背影挺直,竹箭一樣。

待走的近了,瞅那人肩膀上布一層絨絨水珠,顯然是等了有些時候了。

田崇光心裡一熱,抱拳上前,“斐大人…。”

何晏緩緩側頭,“怎麼是你?”

田崇光趕步過去,“皇上口諭,叫卑職道御書房外等候。”

何晏心下一沉,“皇上叫你過來,他怎麼不在。”

田崇光卻顧不得這些,面上忐忑不安,“大人,前些日子給您的諭令是北上督軍,怎麼忽然回了京城,可有皇上旨意?”

不待何晏回答,便又急忙道一句,“若無旨意私自回京,那可是大罪。。”

何晏看田崇光一眼,“旨意?我看你是犯了渾罷?”

田崇光這才明白過來,微欠了身子,

“…恩…想來皇上該也不會太介意…”

何晏繼續道:“從東南北上正巧路過京城,我想著順便來看一眼,晚些便走。”

田崇光微微點頭,“停留一天,也不打緊。”

話音剛落,再抬了頭,神色竟有些怪譎。

何晏只覺的腰身一沉,垂了頭,便見一雙髒兮兮的小手自後頭環上來,扒在自己腰間,接著後背一熱,像是有人貼上來,

小太監的聲音拖了哭腔,“淮淮,蛐蛐都死了,你才回來…你來晚了…”

何晏周身惡寒,抓了那小太監的手,將人提到身前來。

青黃的鼻涕掛了兩行出來,春寶哭的滿頭大汗,再度朝何晏懷裡撲,

“淮淮…。你玩兒不著了…”

何晏一個閃身,“不用太客氣,替我多謝那死蛐蛐。”

春寶撲了個空,險些摔進泥地裡,

“淮淮,你這些日子都上哪裡去了,總也見不著你。”

何晏見田崇光滿面驚悸,實在是有些掛不住,趕忙將春寶拉的遠些,也省得他在田崇光面前道自己的醜事。

春寶衣襟給提的老高,被何晏拽出了幾丈遠,後才停下來。

春寶也顧不得理變形的衣裳,只拉著何晏的袖子,

“淮淮,總看不見你,我這心裡頭忒不踏實。”

何晏道:“看見你我才是真不踏實。”

春寶又道:“你還未說你這些月都上哪裡去了?”

何晏冷聲道:“在外頭督軍。”

春寶嘆口氣,面有嗔意,“淮淮,你上戰場怎麼能不帶上我吶。。”

何晏強壓了火氣,“為何我非要帶上你?再者,你那一臉惋惜是什麼意思?”

春寶撇撇嘴,扯了何晏的袖子,“你同我來便是。”

何晏甩了袖,“上哪?”

春寶重新扯了過來,“到了你便知道。”

何晏看田崇光正望著這邊,想皇上不知道又躲到哪裡不肯見自己,怕是一時半會也過不來,再者說同小太監尋個僻人的地方總好過在這裡拉扯丟人。

春寶見何晏不再掙扎,歡喜的將人一路拽到了未央宮。

當初何晏那一走,未央宮的宮人便給遣散分配它處,眼下早已是空空蕩蕩,沉寂無人。

唯古樹依舊,從冬日裡的霜雪滿枝成了如今的濃翠遮天。

何晏輕籲口氣,感慨良多。

春寶立在一處牆根邊,轉過頭朝何晏笑,

“淮淮,快來瞅。”

何晏眼望著那牆壁上少許裂縫,“看這牆?”

春寶道:“你沒見這牆同別的地方不同麼?”

何晏俯身端詳半晌,“不過就是多了些縫子。。”

春寶幾欲跳起來,“這縫子都是我每日練武打的!”

何晏直起腰身,“你打了半年有餘,這牆還未榻,你有何自豪之處?”

言畢,便轉身欲走。

春寶趕忙上前拉了人,“淮淮,這是我昨晚上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