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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過來?”

連珠聞言,眼含淚珠,“奴婢知錯,奴婢這就去請。”

語畢,便轉身而去。

喜連將手擱在淮淮額上,蹙眉道:“這一大早就燒成這個樣,到了晚上可怎麼是好。。”

淮淮靠在軟枕上,像是沒看見喜連,只斜了眼盯著食桌另一邊,就像那裡也坐了個人一般。

身邊的太監開口道:“喜公公,人病成這個樣子,搬是不搬吶?”

喜連收了手,神色寧定,“聖諭豈有不尊的道理。且高熱也不是什麼大病,未央宮也比這裡好上許多,沒什麼可收拾的,你且叫兩個人進來,將人扶上轎子,抬過去便可。”

太監應一聲,便出去喚人進來。

喜連嘆口氣,轉身出屋,卻聽的那炕上的人道一句,

“忒荒唐,我便是難過,也不是因為聽信了你說的那些…”

“我不過是,高熱燒的難受罷了。”

“我不想去恨他,你多說無益。”

***

寧嬪手裡的銀匙忽然一抖,落進湯碗裡,

“什麼?皇上要查!”

紫竹面如白紙,眼瞳焦急,“可不就是嗎…娘娘,這可如何是好。。”

青釉湯碗嘭的一聲擱在桌子上,濺出些許透明的湯水來。

寧嬪娥眉緊蹙,“狗奴才,辦事不利,這麼簡單個事都能露了馬腳。。”

紫竹趕忙上前給寧嬪順心口,手卻是抖的,“娘娘莫要動怒,當心氣壞了身子。。”

一面勸一面心想想若是秀秀真給皇上的人查出來,那閹人沒根也便沒骨氣,自會把寧嬪供出來,到時候自己也難免跟著受牽連,念及至此,手便抖的更厲害了。

寧嬪一把推開紫竹,“將小李子叫過來。”

“娘娘?”

寧嬪怒目而視,“傻愣著作甚?不想死就趕緊將他叫過來。”

紫竹聞言,慌慌張張轉了身往出跑,剛出了門,便撞到個小宮女身上,那宮女正端了一盅安胎藥,給紫竹這一撞,那藥盅便翻在地上,砸了個細碎。

寧嬪聽得這動靜心頭一緊,指著小宮女就開罵,

“不長眼的東西,晦氣!”

小宮女嚇的跪在地上,“娘娘饒命。”

寧嬪一揮手,“拖出去掌嘴。”

言畢,那小宮女便哭哭啼啼的給一個年長一點的宮女拖出殿去。

寧嬪伸了一雙纖白玉手,輕抵頭顱,芙蓉面上怒氣橫生。

外頭的掌嘴生清脆綿延,和著宮女的哭叫討饒,越發的惹人心煩。

天更陰了,像是要下場雪。

算算日子,皇上已有一整月未有露面。

屋裡頭妃嬪低垂的眼角微微一動,又滾下一顆晶瑩的淚珠兒。

寧嬪長舒口氣,竟失聲抽泣。

紫竹帶著小李子進屋,見寧嬪這幅摸樣,嚇的齊齊跪在地上。

“娘娘,龍胎要緊吶。”

寧嬪聞言,眼淚更是跟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抬眼去瞧小李子,一字一句,

“小李子,若是本宮有事,你們一個個的,誰都脫不了干係。”

小李子頭跪在地上大力磕頭,“只要娘娘一句話,小李子萬死不辭。”

紫竹也跟著紅了眼睛,卻沒忘記跟旁邊人使眼色,勒其退下。

待暖閣裡的閒雜人等都退的乾淨,寧嬪這才又開口,

“小李子,宮裡頭還有最後一點馬錢子,你將它門全煮了,給嫿羽宮那狗奴才灌下,若是不成,你也不必回來了。”

小李子臉色煞白,兩股戰戰,“奴才知道,奴才這就去辦。”

***

天黑雲低,還未入夜,嫿羽宮已是燭火伶仃。

秀秀醒過來的時候,身邊的木桌上點了半截紅燭。

因為所住的房屋面東背西,待到了這日沉西側的時辰,就較別的屋裡暗上許多。

門板吱呀一聲,腳步輕淺,貓一般,小心翼翼。

秀秀趴在床板上,回不了頭,只乾乾道一句,

“誰?”

身後的人朝外頭看了看,發覺無人,便趕忙闔上門板。

秀秀瞪大了眼,很是警惕,“誰啊?”

可那人依舊未有回應,只是走的近了些,將蠟燭吹熄。

秀秀驚懼難當,強忍著痛撐起身子,回頭去看。

小李子的臉死人一樣,白的駭人,湊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