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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下來,朝床榻走,“行,我先去睡了,你先回罷。”

春寶側了臉去看他,“你不想知道他是誰啦?”

淮淮這睏意來的也快,說話間上下眼皮子就直打架,“反正你也不知道,睡醒在說罷。”

春寶訥訥應一聲,轉身抖出了屋。

****

璟瑄殿。

香爐上薄煙氤氳。

寧嬪伸兩隻玉琢樣的指頭,捏一顆酸棗,朱唇輕啟,吃的極其文雅。

寬臉兒紫竹將拿了火鉗朝銅爐裡丟了兩塊炭後,便以白絹淨了手,上前給寧嬪掖毯角。

頭頂上咚一聲細響,紫竹趕忙抬頭,發覺寧嬪手裡的酸棗自毯子上滾落下來。

再去看寧嬪的臉,緊蹙了一雙淡素峨眉,捂著頸子,做欲吐的摸樣。

紫竹心細手快,趕忙將角上擱的青花瓷盆遞了上去,弄妥當偶,又回頭吩咐身後的小宮女備茶。

寧嬪乾嘔了幾聲,將方才吃下的酸棗兒倒了個底兒掉,這才拿了白絲絹擦淨了嘴,接過宮女遞上來的花茶。

紫竹將瓷盆遞給身後的太監,“娘娘,您這喜害的越發厲害,要不要奴婢尋太醫過來瞧瞧…”

寧嬪以花茶漱了口,輕喘口氣道:“不必了,許太醫每日過來好幾趟,本宮見著就煩,倒是皇上。。到現在都沒見個人影兒…”

紫竹垂了眼,接過茶盞,“皇上本身就極少來後宮,這幾日沒來,興許是因為太過繁忙。”

接著語鋒一轉,“反正不來咱們璟瑄殿,也不會去別的地方。”

兩人靜默半晌,便聽得那外屋門板細微,不多久小李子便弓著腰進來,鼻尖凍得通紅,

“啟稟娘娘,奴才打聽著了。”

寧嬪一時有些想不起來,斜了眼去瞧那太監,“打聽著什麼了?”

“回娘娘,”小李子微抬了眼,面兒上恭敬,“就是前些日子,皇上說來看娘娘,結果半路不來的事。”

寧嬪忽然坐直了身子,“說——”

小李子立在一遍,瞧一眼四周。

寧嬪跟紫竹使了個眼色,紫竹便心領神會的張羅著周遭伺候的宮女太監先退下。

待人走的差不多幹淨,這小李子才開了口,

“奴才給娘娘打聽著了,皇上那日未來,確實不是因為政務,反而是半路給嫿羽宮裡頭的給劫了,鬧的是雞犬不寧,皇上龍顏大怒,一氣之下便不過來了。”

寧嬪聽的兩眼發直,“快給本宮說說,都鬧什麼了?”

小李子低聲道:“回娘娘,這事兒現在在宮裡頭是遭了禁的,不讓流傳,奴才可是廢了好大勁兒才打聽著,說是那傻子帶個小太監扮成了戲子,在皇上面兒前一個勁兒的胡鬧,辱沒聖聽,實在不成體統…。”

寧嬪打斷了他,兩眼放光,“皇上如何處置那傻子的?”

小李子頓了一下,後又道:“回娘娘…。禁足。”

寧嬪眼瞳一暗,重新倚回軟枕,“皇上這時候倒是心軟。”

後又賭氣的將食桌兒上的鎦金托盤掀翻,紅了眼睛。

那托盤裡的酸棗滾的滿桌都是,砸在地上,發出些無力的響聲來。

且說這嫿羽宮在宮裡頭,是個人盡皆知的秘密。

有些事,越是怪譎,越要當成空氣,熟視無睹,漫不經心。

最叫人猜不透的,卻不是這錯綜複雜的麵皮,反而是皇上的心。

可這宮裡頭的娘娘,一眼就瞧出那點兒貓膩來。

一邊兒的紫竹趕忙上前安慰,“娘娘莫要動怒,當心龍胎…”

寧嬪撇撇嘴,眼睛上蒙一層水氣,“我就是不甘心…。”

紫竹聽不明白,只輕聲道:“宮裡頭沒有皇后,娘娘第一個壞了龍胎,保不齊這以後…”

寧嬪忽然抬了頭,淚珠兒自嬌嫩的臉上滾下,“嬉妃呢?”

紫竹給寧嬪問的一愣,實在想不出寧嬪為何提起那個廢妃,又不能不回話,便開口道:“人還在暴室裡頭呢,半死不活的,倒是可憐…”

寧嬪嘆口氣,狠狠蹙一下眉,“這傻子真是討厭…”

紫竹沉思半晌,面色發白,“娘娘,可不敢…那禧妃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寧嬪白她一眼,“你當我會蠢到那分兒上?”

後又道:“殺雞焉用牛刀,不過是個傻子,這麼鬧下去,總有一日會捅出大簍子來。”

“眼下等著便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