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絕揉著痠疼的手腕坐在地上,他摸了摸自己那張青腫一片的臉,又看了眼還有興致嘲笑自己的賀開,以及被眾人圍著問長問短的嶽朗,撇了撇嘴,突然盯著賀開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教主,我其實也想回來看看嶽朗知道你是裝瞎的,他會怎麼樣呢?”
賀開的臉,突然變得和死去的賀望的面色一樣難看。
幾個月後,依舊是這片竹林之中,溫柔如紗的月光輕輕地籠了上來,襯出夜的靜謐恬美。
賀開看著身體恢復了大半、抱著雙手走向自己的嶽朗,情知不妙,乾脆主動說道:“今晚,月色不錯,我、我出去睡!”
“你又不是妖怪,難道還想去吸什麼陰氣?我這裡陰氣沒有,陽氣和怒氣倒有不少,你要不要吸點?”
嶽朗一步一步逼近賀開,冷峻的面容上不苟言笑,看上去駭人極了。
賀開退無可退,只好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他知道嶽朗為自己裝瞎之事已憋了幾個月之久,如今他傷勢好得差不多,自然是找自己“報仇雪恨”的時候到了。
“我知錯了,嶽郎,我不該騙你,下次我再也不敢了!我賀開對天發誓,要是再騙你,就讓我身首分家,不得好死!”
賀開趕緊立誓,他實在很害怕嶽朗這副嚴肅的模樣,這讓他更覺得自己像個犯了錯的小孩。
嶽朗扭頭看了眼被供在香案上、裝在金絲楠木匣子裡的賀望首級,冷冷地說道:“你們兩兄弟敢不敢換個死法?我可沒收藏人頭的愛好。”
“唔……那你想怎樣?”賀開沮喪地低下了頭。
嶽朗轉眼看了看賀開的脖子,目中多了一絲笑意。
“你說你平時都假扮賀望與我一起,不過我還是想親自驗證下。他在我身下的時候,我總愛親吻他脖子後面那顆硃砂痣,不知道你這顆親起來是不是我熟悉的感覺。還是說,我錯認他為你的時候比較多?”
一盞茶的工夫後,本是極為溫馨寧靜的小木屋裡,傳出了一陣極為狂躁的吼叫。
“唔……嶽……郎!你敢不敢換個法子來……分辨我和大哥的區別?!”
“噓,小聲點,別吵到淵兒,也別吵到……你大哥。”清冷的男聲帶著些許嘲弄的意味,又帶著些許滿足的喘息。
“嗚嗚……”
狂躁的男聲徹底變得沈悶了下去,到最後竟化作了春色旖旎的呻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