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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回答。

趙祥予一看他已在他懷中沉沉睡去,望著他毫無防備的睡顏,他深情地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睡吧,安心地睡吧。我的飛卿。

等他醒來,他就對他坦白一切,即使他會生氣,會鬧彆扭,但是他相信,只要緊緊地吻住他,把他緊緊地抱在懷裡,最終他會原諒他。遺憾的是,明日他有要事,不能等他醒來。

看了看窗外的月色,他悄悄起了身。端來熱水,替他細細洗去交歡留下的汙穢,又掖好被子,才穿戴衣物。

完畢,他俯身凝望著他好一會兒,才不舍地離去。

鍾潤再度醒來時,枕邊人已經不見了,桌子上放著一個精緻的酒壺,他奇性,趙祥予不喜歡他喝酒,怎麼會送酒?

好奇之下,他拿過,對準瓶口喝了一口,酒液入喉,甜滋滋的,味道清香無比,甘涼爽喉。嚐到熟悉的異香,他明白了,這是果釀酒,喝起來不醉人。想必是趙祥予勸不了他戒酒,只好退而求之。這酒是他花了很大功夫才弄來的吧,他知道果釀酒十分珍貴,連宮裡也沒有幾甕,他在一次偶然的場合嘗過一回,才知道此酒的價值。

他的心暖暖的,不是因為酒,而是因為他對他的心意。

仔細收好酒壺,他下床洗漱,下身的痛楚經過充分的休息後,輕緩了很多。昨夜和趙祥予的交歡,讓他嚐到了極樂。男人的細心溫柔,使他忘卻了恐懼,投入到情狂之中。神才秘誰

擰了把帕子,他洗了把臉,屋外靜悄悄的,往日雖靜,但也不至於毫無人聲,鍾潤想起來了,今日是溫清鶴離京之日,含香院裡的人恐怕都去看了。

他也應該遠遠送溫清鶴一程,想著,他加快了動作。

驕陽高照,從皇城到北城門的大道上,彩旗飄揚,酒樓瓦肆收起了酒旗招幌,往日的市井喧鬧聲不見了,平整的街道旁擁擠地站著從城中四方趕過來的民眾,一邊小聲議論,一邊往皇城的方向張望。

精力豐沛的年輕人,跑來跑去,向大家通報訊息。

「溫將軍正在殿上覲見聖上呢!」

沒一會兒,又接著來了訊息,「溫將軍已經出內城啦!」

「據說相國大人要率百官郊別溫將軍哩!」

不一會兒,馬蹄震動地皮的悶響聲隱約傳來。兵部有命,任何軍隊行於城中,不得縱馬馳奔,以免驚擾百姓。溫清鶴治軍嚴謹,自然不會違抗法令,因此下令騎兵下馬,步兵緩行。儘管開赴邊關的禁軍已經放慢腳步,但是由於人數眾多,又訓練有素,步伐整齊劃一,行軍起來免不了驚天動地。

百姓們紛紛扭過頭去,只見一支齊整的威武之師排列著有序的佇列朝這邊走來,旗幟飛揚,隊序井然,士卒們人高馬大,個個精神飽滿,身上披著的盔甲在陽光的照耀下金光閃閃,煞是威風凜凜。

圍觀的百姓們爭先恐後地擠到前面,希望能夠更加清楚地看到軍容。「好一群兒郎!」他們指指點點,長者撫須,露出讚歎之色。

聽到百姓的議論,士兵們面不改色,卻抬頭挺胸,步伐更豪邁。

在城門上,一個不為人注意的高處,站立著兩個人,一個身材修長,一個身姿婀娜,衣袂飄飄,如同仙人。

「不愧是我朝的禁軍,更不愧是溫將軍的麾下。你說是嗎?」鍾潤看著隊伍在城門停下,笑著對旁邊的人說道。

雪煙沒有功夫去計較他的取笑,她深深望著騎馬行走在最前頭的那個人,那個人身材高大氣度不凡,金鎧穿在他身上,更顯得威猛勇敢。她深情地凝視著,似乎要把他的身影深深地刻在眼睛裡。好一會兒,她才轉過頭來,「你怎麼不去送他?」

「君子之交淡如水,更何況我們前天晚上痛飲一場,也算是與他餞行了,我何必今天去湊這個熱鬧?倒是你,她怎麼不去?」他反將一軍,「在走之前他最想見的人是你吧?」自從雪煙得知溫清鶴要遠赴邊疆,又聽聞他已經擅自為她贖身的訊息後,便閉門不納,儘管溫清鶴在門外苦苦哀求,但是她還是消不下怒氣。把一個大名鼎鼎的大將軍弄得愁眉苦臉,苦不堪言,想起來臨行前溫清鶴苦哈哈地託他求情的樣子,還覺得有趣呢。雪煙緘口不言

「既然兩情相願,你又何必倔強至此?」他見狀不禁搖頭。

「他不應該擅自為我決定。」她搖頭道:「他總是處處為我著想,我明白,他是為我好,可是他不知道我真正要的是什麼。」

他頓住,微微嘆了口氣,「是啊,再相愛的心還是分屬於兩個人的,不可能做到了解對方的每一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