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頓了頓,“七公子來參加本次的凌山爭鼎我們當竭誠歡迎。”他很快換上笑臉,不得不說,每一屆的武林盟主,除了武功人品出眾,交際能力也實在不差。
雁棲擺了擺手,依然是面具長衫,卻和另外一人完全迥異的感覺。
“我此次來,並不是為了凌山爭鼎一事,而是為了,他。”揮手一指,鐘磬寒慢慢挑起了眉毛。
周圍的人皆是一愣,私語聲不斷。
“七公子既然來了凌山,不妨入鄉隨俗,凌山爭鼎畢竟也是武林盛事,若是與鍾公子有何誤會,不如私下解決?”白城笛說的客氣隱晦,畢竟,雁棲在凌山爭鼎上上演這麼一出,無疑是挑釁,但是凌月樓在江湖上獨特的地位,還有一向的行事作風,又不像是故意生事之輩,因而,白城笛也只得先作緩和,再論後事。
“多謝白盟主,只不過我與策公子之事倒不僅僅是個人恩怨。”
“這……”
“鍾公子欠我一個承諾。”
鐘磬寒慢慢走出閣樓,居高臨下。
雁棲緩緩笑了起來。“鍾公子答應過在下一件事情,可惜竟然沒有做到,在下實在很傷心,我凌月樓,我雁棲,從來就最討厭吃虧,鍾公子這樣對在下,我怎麼也要討點利息回來才能安心,你說是不是鍾少爺?”
鐘磬寒直立在高樓之上。
“七少要的,我原以為能給,誰知道竟然割捨不了,至於賠償,七少答應我的又何嘗應驗過,既然如此,已是兩不相欠,七少不能釋懷?”
“兩不相欠?”雁棲大笑起來。
“你鐘磬寒欠的恐怕這輩子都換不清了。”
鐘磬寒看向樓閣的對面,狀似遠望。“鐘磬寒這輩子只欠一個人,必不是七公子。”
雁棲陡然冷下了聲音,“不管你鐘磬寒欠誰的,承諾了我雁棲又失信的就非還不可。”
夜色瀰漫,霧靄升騰。
“七少想要動手?”
“能與鍾公子一戰,當是世所豔羨,雁棲盼望已久。”
“既然如此,我便應下。”鐘磬寒輕身一躍,落於場地中央。
長劍揚起,飛沙石落,劍出於月下,冰清如斯。
或許這並不是個好時機,但是能夠見證兩大高手一戰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
白城笛也只得退居一旁,讓出場地。
兩人各據一方,情勢一觸即發。
江湖上的事情有時候就是這樣,你永遠也料不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麼。夜空中絢麗的煙花閃爍伴隨著劇烈的響聲幾乎照亮了整個凌山的夜空,一時間人群湧動,眾人抬首望天,這是怎麼了?
彷彿是訊號一般,地動山搖,喊殺的聲音一陣陣從山下湧了上來。眾人皆驚,居然有人挑在這個時候攻山,莫不是趁著武林群雄齊聚一堂之時來個甕中捉鱉,但是他們也想得太簡單了吧,這山上之人又怎麼會是易與之輩?
鐘磬寒收起長劍,轉頭望向雁棲。
“別看著我,這可不是我安排的。”雁棲回身一轉,迅速地退向凌月樓一行人。
山峰依然在劇烈的搖動著,霹靂彈的響聲越來越近,一群臉塗異彩的紅衣人直衝上山,一具染滿鮮血的屍體被拋上場地中央。
儘管滿身的鮮血,四肢也被奇異的扭曲著,還是有人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江湖上曾經盛極一時的少年俠士。
“楊君遠!那個人是楊君遠吧!”
“遠兒——”楊揆顫抖著撲了山去。
鐘磬寒陡然皺起眉頭,這個人居然死了!他雖然對不起月兒,但是——他抬頭看向那群衣著鮮豔的執刀者,四、魔、教!
“四魔教!”人群中呼喊起來。
“哼哼,想不到闊別這麼多年還有人熟識咱們!”
“你們這群敗類,居然還有餘孽?”
為首的男人哈哈大笑起來,半邊臉上塗滿了鮮豔的色澤,顯得極其怪異。“要叫囂就趕快趁著現在若是過了今日,你們也就再沒機會了。”
楊揆突然抬起頭來。“我兒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居然害他如斯,今日老夫就是死,也絕不放過你們。”
“哼,老匹夫!”紅衣人毫不在乎地冷哼了一聲。
“你兒子怎麼會跟他無冤無仇?”雁棲輕笑著插了一句。“你兒子可是毫不客氣地拐走了他的寶貝女兒。”
“什。。。什麼…雁棲,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楊揆大喝一聲,撕心裂肺。
“這天下能瞞住凌月樓的事情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