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落了許久的沈繼雲,而後者卻只是一愣,隨即應下了挑戰。“沈某願與邱公子一戰。”
眾人見他毫無怯意,又是一派大家風範,不由紛紛點頭,對這少年高手有多了幾分好感,這一場武林大會,不管結果如何,沈繼雲的名字想必再也不會讓人覺得陌生了。
鍾方奇左右望了望,終於還是衝他們倆點了點頭。
看臺下原本減了興致的諸人見此個個都瞪大了眼睛,有想看笑話的,也有想見識見識的,一時間臺下靜默無聲。惟餘清風徐徐吹過,掀起臺上二人衣角。
就在這一瞬,沈繼雲一個踮腳,人已是飛出丈餘外,長劍斜挑,直取邱任鵠面門,這一招似實還虛,當真叫人方寸大亂,而邱任鵠非但不躲,還穩穩立在當前的位置紋絲不動,一臉的笑意頗為詭異,眾人一陣疑惑,難不成他是要自取滅亡?
眼見劍離邱任鵠眉心堪堪只餘一寸,沈繼雲眼前突然一陣恍惚,那一刻還在眼前的人不知使的什麼輕功,就在這一秒不見了蹤影。竟是久已失傳的“穿花疊雲步”!
看臺下的人無不張大了嘴巴,沈繼雲心下納罕,腦中靈光一閃,忽的一個轉身,揮劍朝身後上三分處刺去,只聽‘哧啦’一聲,有衣角劃破的聲音破空而起,停立在沈繼雲劍尖處的邱任鵠眉梢一揚,口中笑道:“嘿,小子,竟能看出我的步子,算你有點見識!”臉上卻已著惱,他才在臺下看得分明,眼前這人使的招數在眾人眼裡雖然奇特,然而出自何處他卻是心裡有數。待瞧那人功力不過爾爾,是以生了輕敵的念頭。此刻卻被人劃了衣角落人一等,並且是他一貫引以為傲的輕功,雖是無礙,然面子上終究過不去,氣息一沉,他將摺扇橫握手中,聽得呯嘭聲乍起,蛇一般纏上了沈繼雲的劍身。眾人這才驚覺,他那把扇子乃是烏金為骨,堅韌無比。
沈繼雲也不慌,就著對方噴薄欲出的內力藉機一個反彈,穩穩落在了邱任鵠的另一邊,好!臺下早有人叫道。
邱任鵠一個冷哼,翻掌向沈繼雲襲來,沈繼雲橫劍,以劍抵胸也迎了上去,半空中兵器相接內力互撞換來的巨大聲響,在逆光的照耀下令的眾人一陣暈眩,原本硬拼的兩個人影倏忽降落。
“沈公子,承讓了!”略顯尖利的笑聲突兀的響起,底下的人還沒會過意,都轉而向沈繼雲望去,卻見他口角溢血以劍支地,不由一陣愕然。
沈繼雲抬首朝含笑而立的邱任鵠望了一望,那眼中有不甘,有痛苦,似乎還有別的什麼。然而他終於只是抬起了右手擦乾血跡,衝邱任鵠一個抱拳:“技不如人,沈某……心服口服。”說完疾步躍下臺面,腳步踉蹌地消失在人群中。
“哈哈,哈哈哈……”見此情景,邱任鵠好不得意,眼底流波閃動,他盈盈望著臺下,眉目含威,當真一副瓊樹之態:“不知還有哪位高手願上臺與小弟一較高下?”
四下一片靜默,他的可怕眾人方才可謂領教的真切,能敗敵於無形,莫說他們做不到,就是剛才看到了,不也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麼?與他交手,笑話,他們可不想成為第二個沈繼雲。甚至還有前排的幾人在聽他說出這話時已不自覺的往後縮去,生怕殃及池魚。
“哼,都是一幫膽小如鼠的孬種。“他不屑的看著臺下,轉瞬朝鐘方奇嘴角一勾:“鍾盟主,我是否可以直接進入到決賽了呢?”
鍾方奇正待發話,怎料武場一側突然閃出一個青色人影,悠悠出聲:“邱公子何必如此心急?”
鐘磬寒?邱任鵠不可置信的盯著他,不可能,不可能,根據情報上的顯示,他絕不應該出現在這裡。難道?
緊了緊手中的摺扇,邱任鵠謹慎地擺出了姿勢。鐘磬寒笑笑,“邱公子好稟賦,我的‘飛星針’都讓你學了去,只是,”他話鋒一轉,“邱公子可以完全無視大典的法規,然而這飛星針可不是這麼用的。”這番話意有所指,一經出口,意料之中的引起了武林人士驚疑的目光,紛紛砸向了邱任鵠。
不等邱任鵠辯解,鐘磬寒目光驟斂,氣機鎖滿全身,青色的錦袍隱隱流瀉出光華,竟似能發光一般。邱任鵠不敢怠慢,一個旋身貼地而起,腳下須臾變換,正是剛才制服沈繼雲所用的‘穿花疊雲步’,就要接近鐘磬寒時,問得‘啪’的一聲,原本一直被他擎在手中的摺扇此刻猛然綻開,數道銀色的流線在同一時刻齊齊朝鐘磬寒飛去,鐘磬寒慢悠悠的取下腰間佩劍,彷彿只是那麼輕輕一側,竟在流線到達之前避了開來。邱任鵠面色大變,扇面以一道凌厲的攻勢向鐘磬寒頸間削去,鐘磬寒面不改色地豎劍一擋,穩穩抵住了摺扇的去勢,邱任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