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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呵,誰知不是想念策少府裡的‘雪頂峰’了呢?從縱泫山莊出去的‘雪頂峰’,江湖上可是輕易求不得啊。”說完,享受的抿了一口,面具後的眉眼半闔,就連眉梢的跳動都沾染著燈光越越的暖意。

鐘磬寒回首,前傾兩步,關上了窗,眸中有說不出的深邃,“以‘七少’的地位,區區‘雪頂峰’又如何放在七少眼裡?”

“那可未必,要說這‘雪頂峰’的採摘不僅極其講究,單論這茶樹的種植,在沒有比你這縱泫山莊的凌雲峰更好的了。要說起這山後藏起的景緻,那可真真是傳如仙境,羨煞旁人啦。”晃了晃茶杯,嫋嫋的香氣升騰而起,頷首輕嗅,雁棲臉上一陣迷醉,彷彿那杯裡的不是茶,而是醇香的酒味。

“哦,恐怕七少話裡有話吧。”雪頂峰只生長在帶雪的山峰,凌雲峰是最好的所在,然而若論起山後的景緻,一個‘藏’字,鐘磬寒深知這話鋒已避無可避。

雁棲擱下了茶杯,拍手擊掌,“策少果然是策少,既如此,那就請鍾少爺你猜一猜,我此番前來的目的吧。”

“七少妙思豈是我能猜到的?只不過七少要是有用到鍾某的地方還請直言。”注意到稱呼的變化,鐘磬寒警惕的一揚眉,直接開門見山。

雁棲哧的一笑,擺了擺手,“跟鍾少爺講話果然痛快,要說妙思,又哪裡及得上鍾少你早早備上的這杯茶呢?難怪旁人有困難都來找你了。”他轉手擺弄起書桌上的筆架,渾似不把方才的話放在心上。

“哦,七少何來此話?”

“楊君遠,江南劍盟的楊公子今日造訪過鍾少爺吧。”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凌月樓的七公子,你到底想說什麼?”

雁棲輕輕笑了兩聲,“鐘磬寒,你變了呢,原來你可沒這麼著急的。”並不看那人的表情,他揚高了聲調,“我來只想和你談談,關於楊君遠,鍾尚月,關於鍾家,關於月初,還有季、默、聲!如何,鍾少爺可願招待我這個客人?”

“七少想談的似乎都是我的家人,不知道這些和七少又有什麼關係?”鐘磬寒淡淡反問。

“家人?”雁棲眯起眼睛,“成了親的人到底是不一樣呢,什麼事都開始以家人為重了。誰說這些和我沒關係,你鐘磬寒的事情我一向放在心底,如今怎生這樣見外了?”

他撩起一邊的衣襟,施施然地換了個姿勢。“今日楊君遠來找過你,為的可是鍾尚月的事情?他們。。可是等不及了?”

鐘磬寒冷了眼神,“你知道多少?”

“你不想讓我知道的我全都知道,真是一場好戲呀,鍾尚月的死,月初的離奇出現與消失,有誰會知道,這些不過是我們策公子擺弄下的一場好戲罷了!”指尖在杯沿上流連,他垂目輕笑。

“月初一開始的時候確實是在鍾銘的手上,哪知道,時間越長那些覬覦這把劍的宵小就越多,於是他終於坐不住了,寧願悔婚也承認了鍾尚月與楊君遠的私情,無非是想要借這場婚禮做個移花接木,月初的出現,然後再消失,於是,世上再無人知道月初其實仍在那個老傢伙的手上,本來該是天衣無縫的計劃,誰知道,中間竟然出了婁子,女兒死了,劍也不見了,真真是得不償失。

他哪裡知道,身邊這個多年不吭聲的侄兒竟然會橫插一手,全全安排了這一場戲,鍾尚月知道就算他爹利用她的親事完成了計劃,也絕不會放過他們,所以只好求助於與她一向親厚的表哥,這樣不是正中你的下懷,安排她的假死,順道拿走月初,揭露十幾年前韓家的覆滅,一切盡歸你手,我說的對是不對,鍾少爺?”

鐘磬寒卻沒有絲毫的慌亂,慢慢滿上茶。“七少既然什麼都知曉,又何必疑問。”

“你真的不怕我將這件事情昭告天下?”雁棲拔高了聲調。

“七少今日既是來了這裡,必然已有了想法,何不開誠佈公,偏偏不停地繞圈子。”

雁棲一愣,繼而哈哈大笑起來。“鐘磬寒啊鐘磬寒,我該說你多情還是無情呢?我們家聲聲想必對這些事情毫不知曉吧,你瞞他到現在,讓他在你這場戲中佔盡戲份,若是他知道了又會如何?”

執杯的手毫無滯緩,只在看不見的地方加重了力道。

“雁棲,我從沒問過你,一直以來,你到底想要什麼?”

笑意一斂,空氣彷彿也為之一滯,雁棲不答反問。“鍾少爺,你恨是不很?”

鐘磬寒竟然淺淺笑出了聲,卻是沉沉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生色,緊緊注視著眼前的人。

“我知道了,我只想要鍾少爺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