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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輕士子們在這一日卻不與家人同席,往往同學少年知己好友結伴遊蕩,若有中意的少女時,便以桃花箋寫了情詩,投在那女子鋪蓋旁邊所設的玉壺之內,取那一片冰心在玉壺在彩頭,那少女因也留意冷眼旁觀著,看是誰投了什麼樣的情詩,自己伸手取了,或命丫頭取來細看,若有人品才學皆中意的男子,便可以不問父母,自去與那人遊春一回,詩詞唱和互明心跡,若雙方談的合適了,男家多有次日就派人往女家提親的。

飛天聽了巫俏笑語,因搖頭笑道:“我原是咱們家的通房丫頭,人家見了我這樣妝束,自然知道身份,如何為難我,再說咱們家的鋪蓋之上,自是妹子最為少艾貌美,只怕遊春的吉士見了,卻是正眼也不肯看我一眼的。”

那巫俏姑娘聽了,雖然深知這是姒家娘子自謙之言,只是往日也曾風聞他一直以來都以輕紗遮面,似是面上有什麼猙獰的疤痕,是以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況且自己比他年輕好幾歲,便是他面上光潔,想來也未必就能將自己一個當日畫舫之中掛頭牌的姑娘比了下去,因心中多少有些感嘆自己命薄,一面又暗地裡埋怨那金喬覺將一片真心錯付給了一個再嫁的嫠女。

因心道我是失足的神女從良,他是守節的嫠女再嫁,常言道寡婦再嫁不如窯姐兒從良,這名聲體面上,我與這姒飛天原本不相上下,只是我如今已經贖身,又有婚書在手,就算鬧到衙門裡,只怕那大老爺也要將我斷做是他家的正房奶奶。

作者有話要說:好心沒好報~

☆、第七十二回

七香車褒貶事理;麗人行花踏馬蹄

那巫俏雖在心中將那姒飛天褒貶一番,面上卻依舊對他十分親熱,一家人正說笑之間;忽聽得街門外頭打門的聲音,一面卻是水氏娘子的聲音笑道:“姒家妹子可在家麼?我們娘們兒來接你們前去踏花的。”

姒飛天聞言,便知是戰天刃一家依約前來,因回頭領著志新,一面對金喬覺笑道:“只怕戰大哥也來了;還請老爺出去迎一迎吧。”

金喬覺聞言含笑點頭;因叫門房開了街門,果見戰天刃與水氏夫婦;帶著白羽起來會齊了。因彼此說笑應酬一番,金喬覺與戰天刃騎了高頭大馬;後面跟著兩輛車,一輛坐著兩個孩子,巫俏因與水氏娘子不甚盤桓過,遂請命照顧兩個小的坐了中間的馬車。

水氏因許久不見自己的金蘭姐妹,自然與姒家娘子同車而行。一時間整頓已畢,兩匹馬兩輛大車遂風光啟程,往城外近郊緩緩而行。

沿路之上,那水氏娘子只因如今姒飛天嫁到鎮上去了,往日裡村中並沒有十分可心的女伴兒,她又原是大宅門裡的貴小姐,並不十分肯與尋常村婦盤桓,倒把自己拘束壞了的,如今見了這位妹子,因耐不住地長篇大套說些人情世故等語。

今兒見了飛天服色倒是鮮亮,卻依舊輕紗遮面,因有些嘆息道:“旁人不知道,你這小蹄子如何瞞得住我?恁般花容月貌的不露一露,也好拴住你家男人的心啊。”

飛天聞言噗嗤一笑道:“姊姊不知道,饒是這樣,還……”說到此處,因想起自己打從在上房屋裡上夜以來,那金喬覺每每藉故糾纏調戲之事來,倒有些羞澀不知所措,因紅了臉打住了話頭。

那水氏娘子見了,因車中再沒別人,倒是笑了一回,好容易止住了笑意道:“我那兄弟平日裡看著倒是個老實本分的,怎麼如今娶了一房媳婦,還是恁般眼饞肚飽的?我只不信他敢夤夜之間摸進你閨房裡做些不清不楚的勾當。”

飛天聞言急道:“姊姊休要說笑,我如今原不住在內院兒了。”水嫣柔聞言大驚道:“當日娶你進門的時候,我這媒妁之言都是說明白了的,定要單獨僻出一間小院兒來與你獨居守孝三年的,怎的如今卻……莫不是我那金兄弟按捺不住,竟強行與你圓房了不成?”

飛天見車中無人,這水氏娘子倒口沒遮攔起來,因臉上一紅低了頭道:“姊姊恁般詼諧,旁人不知道,難道你們家也不知我們老爺人品如何麼?這件事原也是件機緣巧合的,一來我是想著,以通房丫頭的身份進了門,做什麼總是端著主子奶奶的款兒呢,因十天之中,有個四五天是去他房裡上夜的,做些他用的針線,或是晚間起夜吃茶的,也好有個照應,也不至於總讓別人說出我什麼輕狂樣兒來。

二則前一陣子,我們老爺的一位世姐妹投身到了金家門中,這件事情,姊姊原是知道的。”水嫣柔聞言蹙起眉頭道:“怎麼不知道,當日我就說你……”說到此處,因伸手輕輕打起車上的簾子四下張望一番,並不見有人隨侍在車身周圍,因放心打下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