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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金喬覺聞言笑道:“你別責怪孩子,都是我的不是,因我漂泊半生,卻也從沒個人等我回家,如今見了咱們的孩兒,心中覺得親切憐惜,就多與他親近了,並不是孩子纏著我要抱的。”

飛天聽他言下之意,只將志新當做是親生的一般,因有些羞澀,方岔開話頭道:“飯菜都得了,老爺用晚飯吧,我們先告退了。”因說著,領著志新欲往下房吃飯,那金喬覺見了,連忙伸手攔住了笑道,這是怎麼說呢,如今咱們都是一家子,怎好叫你們母子到下房用飯,不如一起吃吧,左右也沒有旁人的。

志新聞言,見桌上很有些肥雞鮮魚,母親手藝又好,早已香氣四溢起來,因吞了吞口水,眼巴巴地看著飛天。但見他正色說道:“我們原是下人,就算老爺不理論,往後傳出去,倒說咱們宅門裡沒有規矩,這樣事情斷然做不得,若是老爺心疼志新,教他相陪也使得。”

因說著蹲□子囑咐志新道:“你好生在這裡陪著爹爹吃飯,一會兒把功課拿回來到我房裡,娘看著你夜課。”志新聞言,知道母親臉皮兒薄,不願與金喬覺同席,因十分乖巧道:“母親放心,孩兒伺候了這桌飯菜就回去陪你。”

飛天點了點頭,又起身對著金喬覺福了一福,轉身打起簾子出去了。金喬覺見狀也沒個奈何,只得叫志新坐了與自己用飯,一面囑咐他放量用,千萬不必拘束等語。

一時間父子二人吃畢晚飯,金喬覺因擔心飛天獨處無趣,早早打發志新到了那邊院中陪伴母親。志新因端了兩碗菜回來,見母親也吃畢了晚飯,細看盤中之物,不過一盤青菜一碗黃米而已,因蹙起眉頭道:“爹爹家中頗為殷實,母親何苦還是這樣儉省呢?”

飛天聞言笑道:“他家中殷實是他家的事,我原是賣身進來的,並不是當家奶奶,為什麼偏要沾那個光呢,老爺既然疼你,有你陪他吃飯就使得了,如今你正發身,吃些好的原也合該,娘都是快滿三十的人了,吃什麼還不是一樣麼。”

志新聞言,知道飛天冰雪其行,自己苦勸不得,倒有些心疼起這位新得的繼父來,看來母親此番進來,一則是為了救下那位恩公,二則只怕也是擔心自己進學之事,若說男女私情上面,只怕對那金喬覺用心有限,一切還要從長計議了,又聽得母親與他相約三年守孝之期,自己母子兩個只怕要在他家住長了。

想到此處,因賠笑著道:“娘既然覺得尷尬,往後我也陪著娘在這院子裡吃罷,雖說清苦些,卻比在村上的格局好多了呢。晚上爹爹給我安排的小書房很妥當,比咱們家暖和許多,只是孩兒還是願意跟著母親夜課,彷彿見了母親,心裡倒比在學裡還要明白起來了。”

飛天給他逗得噗嗤一笑,因打發他取了功課,與自己對坐在炕桌兩邊,手上做些針線,因想著自己如今進來了,雖說不是正房,先前卻已經說明了不用一個粗使的丫頭,只怕金喬覺房裡的針線沒人管,因見天色尚早不必嫌疑,打發了志新好生夜課,自己下炕穿了繡鞋,往那金喬覺的書房過去,遠遠隔著迴廊,見他剛吃了飯,在院中散一散,隨意擺出幾個架門,卻是當年自己在師門之中所學一般無二,因心中頓生親密之意,遂轉身來在茶房之處,釅釅地沏了一盅香茶,將湯婆子盛了,端在手中送至內院。

那金喬覺兀自在院中操練一番,微微薄汗之際,因想著一口茶吃,卻倏忽想起因接了姒飛天母子過來,說好了一個下人不用,只得將自己的兩個長隨一個書童都打發了,因他原是單身男子,府裡本沒有丫頭,如今越發連個服侍的人也沒有,因不由得苦笑一聲,正欲自己去茶房吃兩杯,忽見飛天捧著個湯婆子過來。

因連聲說道“不敢”,一面伸手接過他的來,擱在外頭石桌上笑道:“這可不敢當,倒要勞動娘子玉體。”飛天聞言搖頭道:“老爺這話見外了,這原是婢子本份,不敢居功的,只是挪進裡間用吧,外頭風大,才出了汗站在風口裡不好。”

因說著,也不理會金喬覺,兀自捧了湯婆子,進了金喬覺所住的書房之內。原來當日那金捕頭買下這二進小院兒的時候,原想著安頓此處,一面打聽師弟的下落,並未曾有成家立業的打算,只以尋覓四兒為要,是以不曾多加幾間閒房,不過內院一處臥室,外頭兩間書房,一間可做客房使用罷了,左右他朋友不多,不過一個同在上三門學過武藝的酆大先生,一個盟兄戰天刃,再有幾個衙門口的同仁罷了,這樣的院子滿破住上一兩人也就夠了。

誰知其後幾年在公堂上遇見那姒飛天,模樣兒品貌倒與自己的師弟有幾分神似之處,又是女子之身,那金喬覺往日與四兒相處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