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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劫難,因開言問道:“這幾人究竟怎樣死法呢?”

金喬覺聞言蹙眉道:“這些武功路數卻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看去絕不是名門正派所為,卻暗含五行陰陽相生相剋之理,端的叫人猜想不透,那兩個兵丁卻死狀相似,都是給人將類似彈丸鐵索之物,將全身骨骼節節碾碎,直至發現時,人還有些微氣。”

飛天聞言心下一驚道:“可有招對?”金喬覺聞言搖頭苦笑道:“他二人的喉管均已給人生生扯斷,不能言語了,如今早已死透,並無招對。”姒飛天聞言方才放心,金喬覺見他秀眉微蹙,還道他是唬著了,因柔聲說道:“夜久更闌,不如別談這些仵作之事了罷。”

飛天聞言搖頭道:“我並不是唬著了,金捕頭且無須掛懷,再說些旁人屍格如何呢?”金喬覺見狀,心中卻有些訝異,雖然飛天輕功了得,只是一望可知玉骨嬌小,內功不算淳厚,便是有些功夫在身上,並不足以名動江湖,見他如此面嫩,理應早婚,恐怕及笄之年已經誕育了孩兒,便是有些江湖閱歷,尋常女子聽聞這等慘劇,無不花容失色,如今這姒家娘子卻好似沒事人一般,倒聽得有些津津有味,卻有江湖殺伐氣象。

金喬覺心中暗自品評一番,只得口中繼續說道:“是了,據我看,那縣太爺的死法,卻好似與方才所說的兩個官兵出自一人之手。”飛天“咦”了一聲道:“也是筋骨寸斷而死麼?”金喬覺聞言搖頭道:“這卻不是,卻是給人空中一拋,捉了雙足活活劈了的,那五臟六腑竟散落得到處都是,我出來時還不曾拾掇完畢,只是那兇犯端的膂力甚大,發力十分精準,竟是五五之數,不爽分毫的,方才聽得仵作說起,便是他們驗屍之時將刀具切開屍身,也未必比此人撕得精準呢。這也罷了,只是撕開之後……”說到此處,因打量了姒飛天兩眼。

飛天見狀疑惑道:“怎的?”金喬覺見狀搖頭一笑道:“這事端的腌臢,連我久在公門,也有些見之色變,姒娘子金玉一般的人,只怕說出來腌臢了你。”

飛天聞言搖頭一笑道:“你只管說了無妨,我並不怕的。”金喬覺聽聞心上人這一笑,當真如沐春風一般,雖然因有輕紗遮面不見如花笑靨,心中到底蜜意起來,因點頭道:“這也使得,若是唬著了,你便對我說起,我就不再贅述。”飛天因點點頭催他快講,那金喬覺因繼續說道:“只是那屍身給人活活劈開之後,雖然五臟六腑散落一地,兩半屍身倒是復又給人縫合起來,針腳細密一如閨中女子一般,仵作驗屍之時,起先竟不曾發覺太爺屍身有個不妥,只因滿地臟器,方知太爺的屍身是為兩半,因將剪子剪開之後,卻見五內中空,內中卻暗藏一股紅潮。”

姒飛天聞言奇道:“何謂紅潮?莫不是那縣太爺的心血麼?”金喬覺聞言有些變色道:“竟不是,起先不過噴湧而出,後來竟緩緩蔓延散佈,敢情竟是一團血色的飛蟲,兩個驗屍的仵作首當其衝,給那一團紅潮圍住,不出片刻,便給吃成了一堆白骨。”

姒飛天聞言果然覺得一陣腌臢之意,只是方才自己已經再三表明自己並不害怕,如今卻不願意示弱與人前,只得勉強忍住噁心之意,因點頭道:“那兇犯的意思,因知道時候一定有六扇門的人前來驗屍,是以暗藏禍端。”金喬覺點頭道:“正是,只是誰也未曾想到這兇犯這般狠毒,方才放鬆了戒備,倒折損了兩位能員。”

姒飛天聞言點頭道:“瓦罐終須井口破,大將難免陣前亡,既然投身六扇門中,這也是常有的事。”因說著,倒把金喬覺看了兩眼,似有安慰之意,金喬覺見狀,心下一暖,因報以一笑道:“姒娘子說的是,咱們這一行若沒有妻兒倒也罷了,若是娶妻生子還要過這刀頭舔血求取功名的事情,倒是有些沒擔當了。”

姒飛天聽聞此言,倒有些觸動了自己的心事,因低了頭也不接他的話茬,金喬覺見狀,還道是自己冒然提起娶妻生子之事,衝撞了飛天,因也臉上一紅,連忙岔開話頭道:“論理這縣太爺的死法倒也算是離奇了,只是這十幾人之中,竟各各都有些講究,端的叫人震驚歎息。”

姒飛天聞言連忙問道:“不知還有什麼路數呢?”金喬覺因點頭道:“那大房奶奶你可曾風聞些軼事呢?”飛天點頭道:“前兒聽他家派來的那個婆子說,怕是隻剩一口氣,眼見就要撒手的,這話可真麼?”金喬覺聞言道:“怎麼不真,只是此番倒真算是‘入土為安’了。”

飛天聞言好奇道:“怎麼又叫做‘入土為安’呢?”金喬覺道:“因在院中處置了太爺屍首,又折損了兩個仵作,正鬧著,卻聽得大房之中隱有微弱敲擊之聲,我們因十分疑惑,遂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