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們無關。」左臨風冷冰的的說了一句。
那中年大漢烱烱有神的雙眼凝定在左臨風身上,道:「那麼雙橋鎮喬大戶的兩串明珠,連州城的朱知府的十八枚玉璧和三百両黃金、盜取長樂門的「迴天散」「玉真膏」,這幾件大事,難道也跟小少爺無關麼?」
「你們這些六扇門的走狗,鼻子倒靈得很。」明知有人追捕,左臨風仍是面不改容。
那知名六扇門的捕快見他如此淡定,都覺有些意外,中年大漢道:「那飛賊手腳利落,連長樂門也能來去自如,我們本來怎麼也疑心不到少爺這麼一個孩子身上。可是小少爺揮金如土,身旁從人卻沒有幾個,一個小孩兒穿州過省,實在太不尋常,我們細查之下,也查不到有那個貴家少爺獨自離家外遊,直到貴僕拿玉璧脫手,我們才肯定事情跟小少爺有關,希望少爺隨我們回衙門說話。」
「羅哩羅唆,廢話忒多,是我拿的,那又怎樣?」左臨風呷了一口香茶道。
左臨風直認不諱,雲雩大吃一驚,那些捕快卻是疑雲陣陣,這衣飾精雅的青衫小公子雖然用帷帽遮住大半張臉,但聲音脆嫩,稚氣未脫,兼旦身量矮小,怎看也是個十歲不到的孩童,說他是接贜者也是勉強,說他是飛賊更是誰也不信的事。
「你是飛賊?回家去練個十年八載才說罷!娃娃!你是那個幫派的,頭兒是誰?」另一名捕快望著他笑了。
「是我做的不行麼!」左臨風見眾人不信,氣得一把摔下帷帽,怒道:「狗捕快!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區區一個長樂門,本少爺會放在眼裡麼?」
帷帽一揭,眾人頓覺簡陋的茶亭也變得高雅明亮起來,那個自稱飛賊的小公子,金冠玉貌,不但樣子俊美無瑕,眉稍眼角間那種高高在上的尊貴氣度,別說盜賊,連「貴公子」三字也嫌侮辱了他。
茶亭中所有人都看楞了眼,對著這麼個小孩兒,怎麼也起不了傷害的心思,左臨風碧眼一沉,比瓷器還光潤潔白的小手往帷帽一撥,帷帽立時車輪般急轉起來,猛向身後不遠的樹上飛碾!
「鬼鬼祟祟的躲在後頭,你們以為本少爺不知道麼?有本事的只管使出來,少爺怕了你們不成!」左臨風摔出帷帽後叫道。
「好狂的小狗!我們長樂五劍就看你有多大本領!你破得我們的歸魂劍陣,就算我們認栽!」五道人影避過帷帽,輕如葉子般落在左臨風身前,將他主僕二人包圍,茶亭的人見勢頭不對,紛紛走避不迭。
「那你們栽定了!」左臨風淡定地說著,再呷了一口香茶。
雲雩沒想到他的風少爺不是狐仙,而是飛賊,眼見被人重重圍困,不禁嚇了個面如土色,聲震震的叫了一句:「風少爺!」
「笨牛!想要命的,乖乖躲到桌子底下去!」左臨風口裡說話,小腳閃電般一掃,踢得雲雩滾到桌子底下,雲雩隨即聽到劍風破空聲大作,左臨風已跟來人交上了手!
番外篇:寒潭 (3)
左臨風一腳將雲雩踢到桌子底下,飛身躍到桌上,手中瓷盞甩出,分襲長樂五劍中的二人,雙掌掌影翻飛,儼如千百鮮花同時盛放,不分先後的分襲五人!
長樂五劍在江湖上也頗有聲名,五人出手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孩子,本是極不光釆的事,無奈師門靈藥被竊事大,雖不信是這小孩所為,但也要先將此子擒下,再迫出背後主事者,不料他們尚未出手,這小孩的攻擊已排山倒海而來,一雙小手掌忽指忽掌的變幻無方,看來輕靈得有若柳絮飛花,掌力指風卻出乎五人意料之外地強勁!
「飛絮散花手!裴兄小心!這小子是嘯天宮的天童或地童之一!」那中年大漢一看左臨風出手,便認出他是嘯天宮的人。
長樂五劍深知嘯天宮天童的厲害,即使是小孩也絕不能掉以輕心,五人身型交錯,腳踏奇步,劍光暴漲起來,出手再不留情!
「天童那些小子算甚麼東西!」左臨風眉尖挑起,不屑地道。碧眼驀地精芒大盛,小臉罩上玉一樣的晶瑩光輝,人像蝴蝶般繞著桌子疾轉,居高臨下的力敵五人,掌力更比先前沉猛數倍不止!五劍那樣凌厲的劍陣非但擋他不了,「喀喇」一聲,一人頸骨中掌,立時氣絕身亡!
那中年漢子望著左臨風瑩玉一樣的臉駭然道:「玉…玉淬九重天…天!他是玉天童!嘯天宮的怪物玉天童!今天要是殺他不了,我們全都會沒命的!」一聽到「玉天童」三字,在場諸人無不色變,六扇門的捕快紛紛抄起兵刃加入戰團,那中年大漢手執一柄鬼頭刀搶上前去,一刀疾劈,劈的不是左臨風而是他腳下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