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當吟,似在反覆把玩欣賞。突見手勢一轉,朝季米劈了過去。當吟護主心切炸出一聲刺耳的噪音,情急之中我出掌推了他一把。我雖斂息內力,一成功力未出,依然把毫無武功傍身的小王爺推出了丈遠。
“不過試試罷了,你急什麼?”
“試劍?”
“試人。”倪珂慢慢將當吟插回了劍鞘,抬起頭定定地看著我說,“只是我從未想過,你竟然會向我出手。”
他的話說完,搖了搖頭,附上淡淡一笑。其間飽含的苦杏一般的味道不說便破。其實這小子的彆扭舉止我大約也好解釋,若是我們仨人身處庖屋,須得起一瓶醋給他喝。驚魂未定的我也止不住地滿心內疚怔在原地——假如方才稍稍失控,恐怕一掌就得把我的珂表哥打成個彌留狀態。所以,從未想到的又何止是他。
“要我救他也可以,拿當吟來換吧。”
“你說別的要別的我都依你,可這柄劍,並不屬於我。”如此要求提得近乎不可理喻,任人怎麼也不敢答應。
“既然你們的交情逾越了生死,一柄劍又算得了什麼?”倪珂手持玉扇,貓步到了門口,“你只有半個時辰考慮。半個時辰後,就算你屈膝一跪雙手奉劍與我,恐也換不回這人一條性命了。”
我側目看了季米一會兒。這個原本可以步履生風穿街越巷的利落傢伙,這個原本可以一笑便成八月蓮藕的俊俏傢伙,如今臉面慘白,衣衫漬透了鮮血,全無一絲活氣兒,和入了陰曹地府一點沒差。
我本欲靠如簧的巧舌來說服小王爺,但想到多磨嘰一時半刻季米就多添一份危險,於是決定權宜之計先答應了再說。大丈夫屈伸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