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會兒,我漸漸聽到了聲音,確實是格外好聽的琴聲,帶著悲哀婉轉的感覺,卻又覺得格外熱烈,纏纏連連,又覺得格外熱烈,赫然就是我那天聽到的琴聲。
本以為這彈琴者只是一個類似於街頭藝人一樣的角色,但看看這裡,人寥寥無幾,也不知道是彈給誰聽的,反正我只知道,在這裡彈琴,是絕對賺不到錢的。
琴聲很快接近了,這裡人少,但在琴聲的發源地處還是圍著一些人,只不過比起那天稀疏了很多,這些人大多都是去聳凌寺燒香拜佛的香客。
透過人群,看到中心的彈琴者並不難,只依稀看到一身白衣,好像是位女子。
“去看看不?”我戳了戳武瑀的肩膀,問他道。
“我倒是想去。”他看了看天,“但我們得快點走,現在也不早了,你相比也餓了,反正我的肚子早就空得跟掏盡了似的,我可不想再耽擱時間了。”他道。
還別說,我還真有些餓了,早上也沒吃多少,我向那邊瞄了一眼,才決定繼續趕路。
等到了聳凌寺那邊,我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門外守門的小沙彌見有人來了,道了聲阿彌陀佛,身邊一個身強力壯的年輕和尚正手領著兩個木桶,往那邊的小河走去,在經過我們的時候,也不忘道一聲:阿彌陀佛。
我按著武瑀的樣子也對他們作了禮,隨後便漫步入寺廟內。
有掃地僧這個時節也辛苦,樹葉都颯颯而落,覆蓋了整個寺廟內。
掃地僧拿著大掃把揮舞著,捲起一道道風聲,原來……已經秋天了。
這座寺廟修得很大,院內陳設這幾種我叫不出名字來的柱子,和以前看的電影裡面的陳設差不多,內殿在穿過大院之後上樓梯去的地方。
走到那裡的時候,我忽然萌生了一種奇怪的想法,當我走到佛祖面前的時候,我會不會被佛光給打回去?我現在好像……是一個不是人的人……在這個世界。
僧人們的早課早就已經做完,現在大殿之內只有幾個來拜佛的香客,我和武瑀按照禮儀也拜了一拜,我慶幸的是,我沒有被打回去,也沒有發生什麼,只是,在面對好似真的有生氣的佛祖時,我在想:希望我以後,可以安安心心,度過餘生,不管是在哪個世界。
心裡一種前所未有的超脫感,只覺得起身的時候膝蓋很重,但心裡輕了很多,也不知道這只是心裡的自我安慰,還是佛祖真的顯靈了。
我們問了幾個小僧關於蔣一來的事情,他們都紛紛表示自己也很少見到他本人,直到穿著紅色袈裟的方丈來到我們跟前,與我們做了個僧人禮,告訴我們蔣一來應該所在的地方,正當我們準備抽身去找他的時候,方丈才說:“你們還是別去找他了,他一般……不接見外人。”
武瑀回頭,對他呲牙一笑,告訴他:“我們可是他的內人,別的誰我不管,我們,他就沒理由不見!”
武瑀向來這麼自信,我想也是,就算是蔣一來他真正脫離了世俗,也不至於,把我們忘了吧。
當我們匆匆趕到方丈告訴我們的地方,我們並沒有看到蔣一來,不免有些失望,武瑀也不是很清楚他現在的生活習性,只知道他以前經常把自己放在屋簷房頂上,據說是看更遼闊的世界。
“喂,蔣一來,你在這裡嗎?”四下無人,即使在這裡沒看到蔣一來的影子,武瑀還是喊了一聲。
“啪嗒……”片瓦從房頂掉落下來,都把我們給嚇了一跳,抬頭,正看到站在屋頂,看著我們的蔣一來。
歲月好像並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他還是以前那樣,給人感覺輕輕淡淡的,現在剃了頭髮,也不感到彆扭,他五官輪廓很深,加上他與生俱來的冰冷氣質,整個人都透露出一股清冽的感覺。
“你這麼多年了,怎麼沒見你老啊。”武瑀看著他,調笑道。
“人家可從來都不笑,臉上的皮子不愛運動,當然就不見老,哪像你?有事沒事就傻笑,你不老得快誰老得快?”我暗自瞥了瞥武瑀眼角的痕跡,才發現,武瑀年齡也大了,以前見他才多大?現在他……恐怕都有三十多了吧。
“得,你倆都沒變,就我老了。”武瑀給我一個白眼,讓我不禁想發笑。
即使時間再怎麼走動,還是牽制不住武瑀不羈的心,我認識的武瑀,他一直都是這樣,即使過了這麼久,他依然還是我以前認識他最初的樣子。
“話說既然是這樣,昝赴,你是不是該叫我一聲哥啊?”武瑀對我挑挑眉,一臉得意的樣子,我道:“好啊,兒子。”武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