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在自然的面前顯得那麼的渺小,沙暴過後,一切歸於寂寥。
第六十章:最後的勝利
東漠無花,驛館外有一片綠油油的青草地,每天有人負責澆水的。
商青禮靜靜立在青草邊緣,負手,閉眼,腦海中如走馬燈一樣回放著那個人的一切,他的無賴、耍寶、關心…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情,都被深深印刻在腦海。包括那句不論滄桑的誓言“三綱五常不顧,只願與君共度”
“神醫,回來了,回來了,王爺的…”來通稟計程車兵話還未出口,就看到那個平日端莊的白衣男子已經往城門口奔去,剩下的話也哽在喉嚨不知如何是好。
商青禮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有如此瘋狂的時刻,瘋狂地想要見他,見蒼雲隱。原本以為可以看到蒼雲隱對自己嘻皮笑臉的樣子,卻只看到他的汗血寶馬急燥擺蹄,步子尢的頓了下來,拉過旁邊計程車兵“王爺呢?”
四年來,商青禮還是第一次如此失態,那士兵被他嚇住,沒有吱聲。
一把推開他,商青禮奪過汗血寶馬的韁繩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剛剛聞訊趕來的李固等人“神醫,危險”
王啟伸手攔住他“讓他去吧”這一切早就已經錯了,那就錯吧,這份不問世俗的愛情,經歷兩場生死悲歡,也許,會更加和難分難捨,就算違天逆地,又有誰能阻止兩個真心相愛的人呢?
李固疑惑地看著王啟,後者想了想,只是說了一句“我們都老了。”
沙暴過後,沙漠又恢復了它原來的樣貌,寂靜,冷清,無害。商青禮立馬其中,竟是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單,不顧一切奔來,只是相信他還在活著“蒼雲隱、”
呢喃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地方也顯得突兀,寶馬在胯下顯得急躁,商青禮乾脆下了馬,徒步在沙漠中留下深深淺淺的腳印,大風吹起黃沙,又將其覆蓋,彷彿這裡,從未有人涉足。
那個人說過,“三綱五常不顧,只願與君共度。”
他說過“不管多久,本王都等你”
他說過“本王就算翻遍地府傾覆極樂,也要找青禮討要個失約之禮。”
整個腦海都在迴盪蒼雲隱的話,不由自主放聲呼喊“蒼雲隱”
走了多久,商青禮已經不知道了,只是看著夕陽下山,天邊的晚霞格外秀麗,而在商青禮的這裡,卻是前所未有的寒意。
“青禮、”虛弱而熟悉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商青禮連忙轉過身子,但,除了茫茫黃沙,空無一人。
是幻覺嗎?蒼雲隱,你竟然讓我陷得如此之深?
人力如何與自然相抗?只是,蒼雲隱,你如此聰明,怎麼甘心被這黃沙掩埋?
蒼雲隱,是不是一切都晚了?難道真的無力挽回?
雙手無力垂下,手中拿的,是那兩截斷簫,憶起當年闌珊燈火下,少年喜笑顏開“千里良駒自配伯樂,縱觀天下這七彩簫怕是隻有青禮能配之了。”
低頭望了手中斷簫“徒留你又有何用?”袖手,兩截斷簫在空中劃出一條拋物線,落在沙地裡,悄無聲息。
“青禮將本王送的東西扔了?是嫌本王傷的還不夠重嗎?”虛弱的聲音再次傳來,商青禮身軀一震,轉身,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從黃沙中慢慢站起的人,被黃沙覆蓋的俊臉上扯出一抹心痛的表情,雙手還扶著自己的心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沒有多餘的話,上前兩步將他抱住,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溫度,真的是他,是那個無賴王爺。
沒有料到商青禮如此反應,蒼雲隱著實愣了一下,隨即用力回抱“本王說過,不會給你機會忘記的”
“三綱五常不顧,只願與君共度”輕飄飄的一句話,蒼雲隱等了五年,當初那個冷清的少年,到如今冷豔的男子,他蒼雲隱,終於等到了他回應。
“你們二位要打情罵俏也找個好時間行不?”一句話將這曖昧的氣氛破壞,二人分開,竟是尷尬無比,轉頭看了聲源處,林孝虎扶著元標慢慢站了起來,兩人的狼狽程度與蒼雲隱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老虎,本王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吧?你每次為何總是那麼準時?”蒼雲隱隨手擦了臉上的黃沙,一臉鬱悶,心裡納悶這林孝虎生來就是專門破壞氣氛的吧?不然為何每次都是他?
林孝虎牽起嘴角,勉強能夠辨認出那是在撇嘴“王爺倒是豔福不淺,可是、”話沒有說完,身子已經直直栽了下去,連帶搭在他肩上的元標也摔倒在地。
原本還欲玩笑的蒼雲隱心中一驚,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