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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人眼珠子製成,有護體長壽之功效。這般東西天下人誰不想得到,可這鮫人到底是否存在這世上又有幾人知道,有人說這鮫人都生活在蠻荒之地,蠻荒可不是所有人都敢去的。

“多謝老盟主!”滄橫接過鮫珠,滿臉皆是激動。

“莊主莊主!新娘子來咯!”一小丫鬟跑出來喚道。

“少莊主呢?”滄橫收起臉色,有些冰冷地說道。

話音剛落滄染便出現了,今日的滄染風姿卓越,一身紅袍繡著金龍,張牙舞爪,生了幾分英氣,腳邊幾朵祥雲飄飄。青絲束起,面目也是冷冷清清,從他眼眸裡看不出情願二字卻也看不出不情願,一雙白底黑黑鞋踏出,“爹,孩兒是不會跑的。”

微甩衣袖便出去迎接新娘了,賓客們坐在兩旁吃著酒談著笑,歌女們便彈起琵琶,陣陣纏綿的音樂如同纏綿悱惻的戀人低語著。

“喲,瞧新娘子來了。”一背劍大俠說道。

若仔細些,便能在這些賓客裡發現幾個上好的桌椅和位子,坐著的是徐誠槺等人,連單于罄也一同來了,今日她一身淡粉十分雅緻,絲毫沒有奪取新娘風頭之意,倒也是知書達理的女子。

滄染便引著一穿著蹙金秀雲霞翟紋大紅袍的女子緩緩走來,身形妙曼,形如流水,嫋嫋然。皆不去看那繡著金色小牡丹的紅蓋頭下的面容,只瞧著身形便覺得是個美人兒了,細腰便一串五彩的流蘇,隨著她的步履婀娜,流蘇也跟著晃動。

引到堂前,主持婚禮的是滄染的師傅慶餘,年紀甚老,也是個有名望的老夫子。滄橫與滄夫人均是笑意盈盈的坐在上頭,各賓客也鼓著噼裡啪啦的掌聲。

“新郎新娘,一拜……”

“怎的,這滄雲莊也不邀請本門主前來?”細細軟軟帶著些嘲諷意味的笑聲打斷了慶餘的聲音,走進門來的是笙門門主花袹語,依舊是一襲紫袍,卻更是深了些近似於深紫色,奇形怪狀的紋路沒了,衣尾娟繡著幾朵開得甚是妖嬈的淡粉牡丹花用金線鑲著邊,簇得她整個人都是國色天香,妖嬈十分。

倒是覺得她金線牡丹花與滄染那金龍有些搭配。

滄染只是恍恍惚地轉過頭,看見那少女,笑得似火一般妖豔,面色卻不改,終是緊抿著嘴,終是沒喚出一句袹語,只是淡淡然回過頭望向自己的父親。

滄橫面色先是鐵青看到滄染模樣便又放心了,因而也不想惹起麻煩來,“真是貴客,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小順去給笙門門主備張桌椅!”

一旁的小丫鬟答了句是便去備了桌椅,花袹語站在那面容愣愣地看著滄染紅得刺目的背影,嘴裡一陣苦澀也不知道什麼味道,只是覺得有些失魂落魄便坐了下去喝起茶來。

“一拜天地……”

新郎新娘轉身對著那渺茫高遠的天空微彎身子。

花袹語看到他轉過來的清冷的臉,那是自己不曾見過的模樣。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彷彿喝了一口記憶,她想起了很多想起了四年前,想起了他。

生性自由愛灑脫的她只不過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救了他一命,就這麼被他纏上了。

孃親說過,自己命定無七情,愛不上任何人,就算是愛上也不能得到,她信了,也不曾想過會愛上誰。

“二拜高堂……”

滄染同金若脩轉過身對著坐在高堂上的滄老夫婦微彎身子,對著搖曳的燭火起著一輩子的誓言。

花袹語又是看到了那通紅的背影,刺痛了眼眸,她平靜著心情又喝了一口茶。

想起自那日起,那個少年便天天跟著自己,天底下人說他生性風流愛美人,她也只是以為他僅僅是一時的喜好,也未曾料到這一纏便纏了四年。說她動心了,卻沒動心,說她沒動心,卻又有些心疼這個平日紈絝風流的少年。

時間倒是快啊,從初遇到如今,從糾纏到成親,一晃而過四年便這麼沒了。

“送入……”

眾人皆已做好了鼓掌的準備,卻聽見一陣刺耳而響徹耳膜的破碎聲,眼眸詫異投來,紫袍的她婷婷而立,地上一堆碎成渣的青花瓷茶杯混著茶葉與清茶,溼漉漉一片沾了自己的衣角。

滄染回過頭,眼眸裡帶著的是花袹語看不懂的情愫。

花袹語笑如驕陽,道,“恭喜滄染。”

滄染一驚,這麼多年來,還是頭一次聽見她喚自己的名字,若是平日她都會嘲諷著語氣叫一句少莊主,此時他卻寧願她用以往的語氣。

他感覺她遠了,也知道是自己推遠了她,可她對自己亦無情,這般於他於她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