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裡了,卻還能拼命忍住,哈哈,有趣有趣。白花花的肉,堆在碗裡互相擠著,只待人採擷。蕭益也不端架子了,伸出筷子快準狠,他將肉片在一碗蘸汁裡輕掃,而後入碗。換上自用的筷子,這才小心的夾起來入口咀嚼。二人一直盯著蕭益看,看到蕭益對他們點頭,兩人簡直餓虎撲食。劉一就不說了,他自小沒人教禮儀,可刁永是有人教的呀。現在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著筷子低頭猛扒飯,跟劉一搶食吃。蕭益無奈,他只夾了一片肉啊,用的還是公筷!現在那碗肉都快見底了,這兩個粗人啊都不管那公筷,直接拿著自己的就戳進碗裡。也罷,今日不比往昔嘛。按著禮儀,蕭益吃飯時,是不能跟下人同桌的,刁永得到特別許可到是可以,劉一卻是萬萬不能。
但是出門在外,這些禮儀沒用。蕭益本身也改了不少,剛出來時,都不肯與商人同坐呢。跟人吃飯,要的就是個氣氛。如果對面的人吃得斯斯文文,再好的菜餚,也會失色不少,更何況三人都餓了那麼久。餅子吃的都快要吐了,野菜也不想提,野雞野兔之類的也不是天天可以撲捉到的。見兩人吃得香,蕭益更是被催動了食慾。他也不管那麼多了,丟了公筷,拿起自己筷子加入混戰。肉不夠,蕭益豁了出去,吃得飽才好趕路嘛,他喚來屋主人給他再加一碗。劉一畢竟年紀還輕,當下就歡呼雀躍,看得人也跟著直樂。蕭益心中感慨,從小到大,就這餐飯是他吃得最有滋有味的一頓!
村莊不大,物資沒有曾村豐富可往來商賈也不少。鑑於之前他們白花了銀子的木板和棉簾,蕭益最後還是決定補齊,不過木板就算了棉簾倒是必需。眼見天一日涼過一日,這段時間的趕路他們備受煎熬。寒風不要命的猛往車廂裡灌,他們衣服單薄哆哆嗦嗦,之前又受了傷好不折磨。蕭益還好些,他至少待在車廂裡。可趕馬車的刁永卻是苦命,肚皮上的傷口被冷風割得生疼,臉都吹青了,鼻水時時留個不停。偏偏他們出逃時,帶得最少的就是衣服。蕭益至少還能換一套,可刁永只能就著爛衣穿,連縫補的針線都無處可尋。蕭益看這樣也不行啊,不等他們抵達早就凍死半路了。他把自己最後一套衣服給了刁永,刁永將它披在外,內裡繼續穿著爛衣,好歹也算兩件了。趕路費時,如果他們在此地現做衣裳不太妥當,所以蕭益一合計乾脆弄個棉簾,然後再與屋主這現買件厚衣裳給刁永穿。“不用,不用。” 蕭益說完計劃,刁永連連搖頭。他不忍看蕭益受凍,叫他獨享溫暖。“莫再推辭,吾意已決。” 蕭益駁了回去。
刁永是唯一的壯勞力,要是他都倒了,還叫人怎麼趕路?再說,車廂外掛上棉簾,他與劉一都會暖和不少。等捱過這段路,到了隆城就會好許多了。接下來,蕭益打算用木板省下來的錢叫屋主人再備些薄餅之類易儲存的吃食,鄉下東西便宜,最好多備些。銀兩得省著花,這只是去路,還得回家呢!最後再弄些粗布以備不時之需,誰也說不清前路還會不會陷入困境,免得弄得狼狽不堪連個包紮之物都沒有,與這次一樣。“如此,待我們到了隆城只停留一日,翌日繼續尋人。物什嘛,就不再添了頂著用吧,等找到玉人後再說。” 劉一刁永齊齊點頭。沒辦法,隆城是城市可以這麼說,不比陵城差,乃邊境重城。東邊外的胡人多喜歡到此地兌換貨物,很熱鬧。東邊的胡人有個小國家,名為琥,乃大周藩屬國。年年都會進貢些寶石馬匹之類,很是乖巧,與他們相處得非常融洽。當然了,馬匹最後都進了王演之的口袋。
幾人商量完夜已深,都匆匆睡下,一夜無話。翌日,三人共同出門置辦所需。有了前次教訓,他們決定再也不單獨行動,以免讓人有可趁之機。白天的村子很是熱鬧,由於鷓鴣縣的原因,商賈們大多轉道去往隆城,此地乃必經之路。過了這個村子,前方再無可以休息之地。就算有村莊,也多在深山處,路途很是不便。大家也都奔奔波波,有跟村民買賣的,也有商人互相討價還價的,有些幸運的商人還將物品賣出不少喜笑顏開。這村子儼然成了個小型農貿市場,除了吃食便是小物,居然還有賣針線的!這下可好了,劉一二話不說扯著刁永蕭益兩人就跑去小攤子前,沒有針線的日子再也不能過了。刁永和蕭益不會縫,可劉一會啊,經常自己補衣服!針線價格便宜,因為此地買這物的人不太多,大多都是買食物。
三人撿了便宜,這價格要是擱在隆城,得生生高出一倍呢!三人買完了針線,又開始一攤攤的逛,打發時光也放鬆心情。出門前,屋主人就答應給他們做薄餅,後來得知他們還需要棉簾,主人二話不說又應了下來包括自己兒子的一件厚實棉衣,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屋主人大兒媳是個能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