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便有士兵把守,外人不得進入。以前這裡也是陵城的風景區,男女老少都喜歡往這裡來。那時候天下太平,皇家舉行宴會也大多選在此處。
杜啟明幾人漫步湖邊,米雪隨風翩然旖旎。太皇帝大概是個浪漫的人吧,杜啟明心想。因為他看見湖邊皆種著些楊柳楓樹甚至還有四季桂,真是四時好風光啊,枯榮相間陰陽相生。天氣寒冷,宮人們便在塔裡鋪上了厚厚的地毯,塔外空地上還烤著只鹿,也不知哪時獵的。果真是個細心的宦官,杜啟明讚賞的看了管事的太監一眼,太子周懷天走到他身旁,取下自己手指上的一隻玉戒賞了他,太監趕緊跪地謝恩。四人圍坐一起緊緊挨著,鹿肉烤得恰到好處,皆被勾起了食慾。幾個人邊搶邊吃,兩個小皇子打打鬧鬧,美妙的冬日。最後累極的幾人,歪倒在地上熟睡過去。天子駕臨,他放輕腳步從地上抱起杜啟明,再吩咐宮人們送皇子們回宮。
夢境光怪陸離,他又夢見了自己摯友站在小溪旁,拿著釣竿喚他釣魚。呵呵,居然還有BOSS,紅著臉大聲呵斥著自己,威脅要是再做不好就開除他。場景突然轉換,BOSS的臉居然成了周盛安的,喝!杜啟明猛然睜開眼,呆愣愣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人,伸出手摸了摸,是BOSS還是天子?一時竟分不清了。周盛安沒睡著,一直摟著他細細親著,享受著難得的二人時光。見人醒了,他湊過去吻了吻對方的唇。“醒了?” “嗯。” 杜啟明揉揉眼睛。“外頭寒冷,怎地跑湖邊去了?也不怕凍著。” “嗯,沒事,烤著火呢。” “回來時手腳都涼的,待會兒宣太醫看看。” “不用。” 杜啟明往周盛安懷裡拱了拱,暖暖的好舒服。
“世人皆說我愛財,可有其事?” 周盛安皺眉:“哪個又在咬舌根?莫聽他人胡言。” “呵呵呵,你也覺得我愛財,是也不是?” 周盛安不答話,在杜啟明額頭落下一吻。預設了?杜啟明撇撇嘴,說:“君子愛財取之以道。現下我們手上有了些兵馬,可這些人都是活物。是活的便長著張嘴,陛下認為呢?” “但說無妨。” 杜啟明往上挪了挪身子,拉下週盛安的頭耳語:“我本愛財,世人皆知,嗯?極光塔雖景緻頗佳,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聽說,那湖原本不屬皇家,百姓也一直想念那的佳景。您又貴為天子,坐擁天下。再說,現下哪個大臣家裡沒有點私產?唯吾耳。”
周盛安略微沉思片刻,道:“得財之後又如何運出?” 杜啟明笑答:“正大光明。” 正大光明?這。。。“不妥。” 周盛安否決。杜啟明不在意,只是微笑著看著他。我怎捨得你涉險,這句話周盛安並未說出只埋進心裡,將杜啟明緊緊嵌入懷中。為今之計,也只能如此了,現在由不得他們選擇。
因極光塔是皇傢俬產,所以向民眾開放一事無需透過朝議,只稍微提及便可。下了朝回到家,心腹們早已坐滿了書房,王演之走進去落座主位。“何事?” 人都到齊了,這種情況除非開戰,平時是絕對不會有的。莫不是哪裡發生了戰事?商端文起身,說:“主公,您當真不知?” 一般他們很少稱呼王演之為主公,大人叫的比較多。尤其是商端文和田許林二人,如果他們口出主公二字,就表示王演之在處理某些問題上失當。王演之不明所以點頭示意商端文繼續。商端文理了理衣服,恭敬行禮,說:“主公,當今天子還是隱安王時便有資格爭霸天下。若不是您當初控制了他帳下五千精兵,逼他即位,如今也不會這樣安穩吧。古人云居安思危,臣聽說馮泰巖被封徵東大將軍,隆州刺史,於我們而言不是個好事啊。可主公您卻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這令屬下十分擔心。”
言畢,眾心腹點頭稱是,對於王演之這種態度,他們確實很憂慮。王演之淡淡一笑,安撫道:“諸位還請稍安勿躁,且聽老夫幾句。老夫經營隆州數十載,豈會因為一紙封令而坍塌?馮泰巖不過虛掌權位而已。我敢斷言,封令到後,他定足不出珊縣!如此,又有何可懼?其次,行軍打仗糧草首先其衝。就算日後他糧草充足又如何?區區一萬人馬何足掛齒。前幾日探報容肆那廝將有異動,哼,最遲後年初冬,他定揮軍下。我沒有事先告知諸位,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如今說出來也無妨,現下我們應當思慮如何對付容肆的北方騎兵啊。” 眾人聞言心裡紛紛一驚,交頭接耳或者出謀劃策,兩者相較,馮泰巖一事真的不足掛齒了。
容肆異動一事,只王演之及其心腹知曉,為了這事,他們更是忙得不可開交。本來還擔心他出面阻止極光塔對外開放一事,這下子真是省了不少事。沒辦法,王演之現在是自顧不暇了,只能睜隻眼閉隻眼。再說,那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