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適合發兵,為何之前不勸諫?偏偏在這時,你是何居心!來人,打入大牢聽候發落!” 很快,兩個身強力壯的武賁一左一右強行把老臣拖了下去。老臣閉著眼淚流滿面,一句求饒的話都未說。他心裡明白,恐怕活不過今晚了。殺雞儆猴,不過如此。老臣的兒子也在座,可他卻無動於衷。只是默默將眼淚憋迴心裡,他明白,老父犯了大忌。一位執意要出征的主公,最希望的就是有人能跳出來反對,而後立威!這樣一來,不利於出征的訊息自然隨風消散了。老父官場闖蕩了一輩子又怎麼會不知道呢?忠這個字,只能用血來書寫麼?兒子陷入沉思。
方法暴力,卻十分奏效。元隆七年十二月十三,容肆上奏天子稱要為其除去奸吝小人。口氣強硬,並且通知了南下時間。十二月十五,周盛安昭告天下稱馭北王意圖不軌,並且將其罪狀悉數陳列在詔書上,竟多達一百條!大周每個縣城顯眼處都貼著一份。容肆根本不以為意,他上書斥責王演之左右了天子,說他想要謀反。又明裡暗裡罵周盛安是昏君,不配再坐在龍椅上。十二月二十,周盛安正式下詔舉兵討伐容肆這個逆賊。同一天,容肆也上書稱一月他就發兵南下。大戰一觸即發。既定事實不可更改,從中原到南方,一片混亂。處處都有逃難的人,他們並不像之前無頭蒼蠅亂跑,而是統一朝著臨水城的方向。
在他們眼裡,太子相當於半個天子,又有皇后坐鎮,怎麼著都安全些。另一部分人則跑到了陵城,他們認為天子更能保護他們,何必繞遠路呢?面對舉國動亂,許多州縣開始混亂不堪。打砸搶到處都是,不捨得離開家園的人更是遭了災。周盛安卻心情十分愉悅,他根本就是樂見其成。許多州都是王演之或者吳熊厚的勢力。雖沒有正式霸佔,可刺史卻是實實在在的啊。並且十分囂張的沒有經過天子認證,就那麼鳩佔鵲巢了。既然亂了,就更亂一點吧。鑑於皇后之前給的建議,周盛安十分受用,那就是安撫好百姓。
只要他們心向皇室,其他都是紙老虎!很快,雷厲風行的周盛安在十二月底清除了一部分他人勢力。對此,王演之和吳熊厚毫不在意。不過小小州縣,沒了就沒了吧。西征雖然還在進行中,可更大的敵人已然來臨。二人居然“盡釋前嫌”,紛紛上書表示要聯手。當然,這不過做個樣子,實際上已經聯手了。至於他們“友誼”多深厚,周盛安冷笑,他可是拭目以待呢。
元隆八年一月十日,馭北王容肆言出必行,正式發兵陵城。他的目的昭然若揭,居然豪氣沖天的直指龍椅。許多有識之士不論出身,紛紛寫詩或文譴責他這樣大逆不道的行徑。沒錯,老百姓你騙得了,可是讀書之人卻是愚弄不過的。既然要謀反,何必在意這些?容肆只不過一笑了之。周盛安更是抓緊徵兵囤糧草,每天都戎裝去檢閱部隊。他的表現得到了民眾的高度讚揚,這才是天子應該做的事。而不是就知道縮在宮殿裡,等著他人去救。
皇室聲望高漲,原先不滿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當然,如果你不滿或者有損於軍事行動的,不等周盛安王演之都能滅了你!難得的,君臣步調一致啊。王演之也不再藏私,現在是晾肌肉的時候了!不僅對容肆,更多的是對著天子。他要明確的告訴他,收起你的小動作,否則性命堪憂!王演之不愧經營了數十載,他們家族還真不是蓋的。
竟有六萬大軍!再加上吳熊厚的四萬,整整十萬!想想看,你的國家一大半的兵都不屬你所有,你會是什麼感覺?十萬啊,十萬!簡直舉國之力了!尤其在這個連年戰亂的國家!怕是老弱病殘都算上了吧,簡直全民皆兵。他們二人勢力州縣,平常都是種田,戰時除了女人外,只要年滿十歲的男性全部都要上戰場,膽敢私藏人口的全部入奴籍!
就因為了解這些,周盛安做出了相反的決定。雖是徵兵,可採取的是自願原則。不願的人,他還能得到天子的庇佑。負責徵兵的官員只要被查出不軌,等待他的就是家破人亡。政策首先在裕州實施,反響十分好。皇后也經常下到田地深入民間噓寒問暖,經常省出糧食救濟那些更貧苦的百姓。雖然現在皇后倒了,可太子將這優良作風延續了下去。一時間,太子仁德將為明君的思想深入人心。顯然,裕州的徵兵情況是最理想的,尤其那些得過恩惠的人。
父子倆十分默契,一個明一個暗的調兵遣將。原先散入周圍的那幾萬兵現在跟隨者難民進入了陵城,並且又像原先那樣暗暗埋伏起來。蕭益長子蕭榮在這敏感時期上書自請為將,這種時候誰反對誰就是謀反,自然政敵全都閉了嘴。蕭氏一族終於重新站在了前臺!兵權與政權兩手抓,此時,蕭益再也不是能被王演之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