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韓重小聲叫著。
「唔唔~」小江滿嘴肉乾,費勁兒地嚼著回答。
「聽說東扈境內『落雁坡』裡頭有個很大的湖泊,寒冬時節很多大雁經過,等到了那裡我帶你去打獵好不好?咱們獵幾隻大雁回來烤烤。」
小江一掀被子、身形一晃就到了韓重榻前,俯身問:「烤大雁,好吃嗎?」
幽暗中小江赤裸著身體,少年的曲線青澀,一把漆黑的頭髮散在胸膛前,遐想萬千。「當然好吃。冷不冷?進來。」韓重掀開自己的被子邀請。
「不冷。」小江蹭地鑽進來,還沒躺穩就輕叫一聲:「哎呀!」滑進被窩裡。
少年的肌膚絲緞一樣順滑,在身上蹭來蹭去,絲絲縷縷的發繚繞拂過帶來陣陣癢,一雙手帶著涼氣在韓重身上亂摸,從胸膛摸到臀邊,伸手到了韓重腿間。
「咦?什麼東西這麼熱熱硬硬的?」小江的手隔著韓重的褻衣放在那裡,掀開被子露出腦袋來問,手指輕輕捏了捏。「哎哎~大了……變大了?」小江詫異極了,那個東西明顯地在手裡變化了。
腹部收緊,許久不曾疏解過的慾望一觸即發,韓重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惱羞地說:「你在裡面摸來摸去什麼?」
「肉乾掉了一塊,應該還剩三塊的,可是隻有兩塊了。」小江舉起攥著的左手伸到韓重臉前,看韓重如此緊張,趕緊爬出來。
韓重的鼻子氣歪了,翻過身來並緊雙腿,深深地吐納調整蠢蠢欲動的慾望。背後的小江感覺到韓重好像不高興了,屏住呼吸小口咬著肉乾,盯著韓重的脖頸。良久,韓重嘆口氣翻過身來,看著小江說:「我府上的家廚手藝很好,各色菜系做得都出色,等到降服東扈咱們回家,一日三頓一定變著花樣給你做。」
點點頭嚥下嘴裡的肉乾,小江看他好像沒有那麼生氣了,身體拱了兩下,湊近了小聲問:「你藏的是什麼?好吃的嗎?」
「小江!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在被窩裡吃東西!」韓重無語,掀開被子走到小江的榻上躺下。
小江有些委屈:「我不是要吃你的東西,我只是問問。」
「是,是好吃的,等進了城,我拿出來讓你吃個夠!」韓重惡狠狠撂下一句。
一月間,韓重的大軍連戰而勝,漸漸逼近東扈單麓城,大軍紮下營寨稍作休整。韓重傳令將士嚴守,等待探馬回報。
和眾位大將略作商議之後,午膳擺了上來,近些日子飯菜豐盛了些,豆餅鹹菜之外人人都能有碗肉湯喝。帳子裡多是粗猛武將,只聞一片豪邁的呼嚕聲。韓重吃著豆餅鹹菜,肉湯沒動,眼睛四下看看;幾個貼身校尉有整理文書的,有服侍上飯的,有進出傳遞的,獨獨不見小江。想了想,好像晌午忙起來就沒見到他。
「小江呢?」韓重叫過一個校尉來問。
校尉也有些迷糊道:「回元帥的話,您一問小的也想起來了,好像一晌午沒看到他。」
「傳下去問問。」韓重把肉湯放在一邊給小江留著。
不多時校尉進來了,有些遲疑的報告:「啟稟元帥,營門值士說,小江一大早就出營門了。」
韓重擰起眉頭道:「誰放他出去的?不是傳令三日內沒有令箭不得擅自出營嗎?」
營門當值計程車兵不多時帶到,看見韓重臉色陰沉忙跪下說:「回元帥的話,小的跟江校尉說沒有令箭不許出營,可是……可是兩丈多高的營門,江校尉一下子就……就飛過去了,還回過頭來說……說……」
「說什麼?」韓重暗自搖頭問。
士兵小聲道:「他說『這不能出來嘛?為什麼要用令箭?那把令箭給那些跳不出來的人用吧!』」滿帳子裡的人都在低頭咬豆餅、拼命忍著笑。
李棠看韓重皺著眉頭,知道他疼愛小江,眼見他違了軍令必定難做,連忙出來行禮說:「元帥息怒,江校尉並非在籍軍士,難免不懂軍中規矩,元帥留他在身側效力也是因為愛才心切,望元帥念他年幼饒了他這一次吧。」
韓重巴不得這時候有人給他臺階下,眼見善解人意的李棠出來說情真是心花怒放,可是又不能順著說,對啊對啊,李棠你說得太對了,這事兒就這樣算了吧。心內思忖了一下,點點頭說:「軍令如山豈能兒戲,待他回來再行處罰。」
陳查帶著自己的十個士兵一路查探回來,遠遠就見到空中一道身影掠過,身後還跟著無數飛雁,其形詭異。幾個士兵仰頭望去,驚呼不斷。陳查猛然大喝一聲:「小江!」
果然空中人影停下,無數飛雁也跟著停下、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