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哪一篇,還是說他整個人就被徹底的否定了,
又或者是裡面另有玄機?難不成下次就送他一本《詩經》《孝經》?這可算是個什麼?一個威脅?還是一個禮物?
禮物?陳小硯突然腦袋開竅了一般,迅速開啟論語,果然,其中有些書頁被李適折了起來。
定公問:君使臣,臣事君,如之何?孔子對曰: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
陳小硯再翻
齊景公問政於孔子。孔子對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雖有粟,吾得而食諸?
看完便沒再繼續,他喃喃念:“君君,臣臣。”
魏嚴上奏,崔相憤而稱病罷朝,李適探望,歸而大怒,指魏心有不軌,致使一國之相病重,差御醫前往調理身體,下旨徹查此事。十日後,無證無據,唯陳小硯無辜受累,左遷戶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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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相的病終於還是好了,日子便得更加平靜,而事實上都知道,暗潮洶湧,已經成年的皇帝忍了這麼多年,終於到頭了。
端午
李適這邊看著蘸了蜂蜜一臉高興又著急地往早已經塞不下的嘴裡繼續使勁塞著粽子的韓放:“哈哈哈哈哈!你怎麼跟個孩童似的?還喜歡這些東西?”他嘴裡含著東西,嘰裡咕嚕的說不清,李適皺了眉,他卻被噎到了,趕緊上前給他拍拍背:“你可要笑死我才好?”韓放白他一眼:“這些東西,可不容易吃到,當然要稱過節的時候多吃兩個!再說,我確實還沒成年……”李適尷尬的看了看他:“我早已經忘了你的年歲了……”轉念一想:“誒?為什麼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就有字了!?”韓放看了看他:“長卿那不也有了?”“那不一樣!他當時已然是白家家長,一家之長,怎麼可能不提早行禮成年?”韓放鼓鼓腮幫咀嚼了一下白粽說:“長至韶年,爹說我已能和館裡的其他兄長們一起讀書了,既如此就希望我能有個大人的樣子,便給我起了個字。韓家人人便從入館讀書那天開始起字。”
“奇怪的一族人。”李適撇了撇嘴表示不相信,韓放著急的吞了下去:“我說真的!誒,我說真的!我難得說真的!”李適哈哈一笑,“終於見你急了!哈哈哈……”李適為了怕端午太熱韓放中暑而專門喊來的徐平之這下衝了過來制止了韓放手裡的筷子:“韓大人,粽子雖然味美,多食卻不益,你體虛,更是少用以達補氣就好……”韓飯訕訕放了筷子,“哦!”突然又回覆了那清明的神色:“皇上,我知道有個人以後一定幫得上你忙!”李適指指徐平之:“徐吏目?”韓放點頭,還說:“不要叫得他這麼生澀嘛,來來來……”他把手邊的東西都推到站在一邊的徐平之面前,徐平之有些慌張:“啊?這……”李適學韓放拿一根筷子戳進粽子裡:“來來來,小平子……吃個蜜烤肉餡兒的粽子!”
“皇上,平之又不是……又不是……”冬苓見韓放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話的樣子掩嘴笑了:“韓大人,皇上從來沒叫過我小冬子啊,小苓子什麼的……”李適瞪了冬苓一眼,卻全沒怒意,卞涼遠的聲音響起來:“我不過又摸魚了幾天,皇上什麼時候多了個小平子?”等走近了隨意行了禮坐下,看了徐平之,連忙張口啐了兩次:“呸呸,瞧我這臭嘴,原是徐吏目啊!”轉頭望了一圈:“怎麼不見您的美人們?”
李適臉騰的紅了:“你這個卞涼遠!膽敢期到朕頭上來了!?”卞涼遠搶了粽子:“皇上,好歹我也是和您青梅竹馬,怎麼剛剛還和子牧你我來去,現在就又稱自己為朕了?”韓放拉拉他的袖子:“你這口沒遮攔的,不怕哪天皇上發火了?”
“皇上發什麼火呀?”一陣如同山泉奏鳴而起的聲音迴響在耳邊,李適上前扶了:“賢妃又來做何?臨盆將至,亂跑怎好?”徐平之又沒甚起伏的說:“臨盆將至,適當走動可順產,賢妃身子並不嬌弱。”身後的卞雅雲看見他那副像極了韓放的樣子,忍不住想笑,便上前低了頭請安:“皇上!”“卞後起來吧!”李適見她一起來,就咬了下唇跑到卞涼遠背後不知幹了個什麼,卞涼遠嗷的叫了一聲,又飛快收拾了自己的失態。
韓放轉頭看了看卞雅雲輕微的點了頭,李適心裡哀嚎著這不知道誰又走嘴了,本想好生清靜清靜懶得看眾妃爭寵,卻始終都無法擺脫。所以現在極喜去平陽宮和卞雅雲兩人什麼話也沒有的做事,各做各的,卻也舒心自在。
他時常眯眼看著卞雅雲,覺得她的城府越加深了,卻在他面前絲毫不隱藏的展現心機,卞雅雲心裡沒他,如同他心裡也沒有卞雅雲。這反倒促使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