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決絕的顧雲禮,魏馳一咬牙,硬生生拖住呆愣的李慕維上馬,轉身和眾人往寧城方向絕塵而去。
“顧大人,顧雲禮!我一直不知道,你還是個痴情種子。”活動著剛剛被震麻的手臂,李子易陰陽怪氣的,彷彿在說一件好笑的的事兒。“我一直以為在您心裡,這天下和權勢才是值得拼了性命的。”
理了理被風颳亂的外袍,顧雲禮一派從容的轉身,揶揄道:“子易,好歹我也算你半個同門,你師父和我師父那是多年的師兄妹,怎的如此不給師兄面子?”
“顧雲禮,少在這裡湊近乎,你師父是你師父,我師父是我師父,我不去找白石老頭麻煩已經算是客氣!”
盯著已經跑遠的魏國眾人,李子易嘲弄的續道:“李慕維已經和你恩斷義絕,和魏馳雙宿雙飛,你又何必如此為他人做嫁衣?想你連摯愛都能背叛利用,就子易的淺見,思慮之深除了陛下便是你,如今怎的良心發現了?”
伸出舌尖,魅惑的舔了下自己右手長劍上的血痕,李子易左手紫色袍袖微甩,訓練有素的“畏”中刺客迅速四散,將居中的顧雲禮團團圍住,彷彿狂野中獵食的群狼,一張口就要扯破你的咽喉,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論城府易使者也不逞多讓,論無情,雲禮還是多有不如了。”不緊不慢的,無論何時顧雲禮的風度都是無可挑剔。
“‘畏’裡規矩你應當比我瞭解……顧雲禮,你武功雖然高,但相對於我還是有所不及……”一字一頓的陰狠,“今天,你是當真要和我過不去了?”
“易使者的武功,‘畏’裡無人不敬服。雲禮不才,雖然不敵,但拆個百十招還是綽綽有餘的。”
“想激我和你單打獨鬥?顧雲禮,你還不夠資格。以為這樣拖延時間魏馳他們就能逃走,未免太小看我。不過放心,送你上路的最後一劍,我還是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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