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姐妹多為人母,行走江湖所用毒藥不會致命,這次的毒菱、金針等暗器只能保證一個時辰左右的昏迷,只為自保使用。”
畢竟誰也不會出門就為了拼命而來,況且來這盛陽只是為了協助修成君,姐妹六人根本沒有做什麼亂戰的準備。
且戰且退至魏馳身後,卓蛛低聲道出自己的憂慮,只盼睿智如信寧能夠想出突圍對策。
“我們如今寡不敵眾……正所謂擒賊先擒王!”銳利目光射向仍舊端坐於馬上觀戰的子易,魏馳對卓蛛囑咐道:“這紫衣人武功不弱,稍後卓四小姐靠近外圍,使出滿天花雨,而後在下在他阻擋間隙出手擒住他……為今之計,也只能賭了。”
卓蛛沉吟後也實在沒有其他辦法,點頭與魏馳且戰且進,漸漸靠近子易所在的方位,只見馬上之人目光炯炯,全身心的似乎都在看著一個方向。
魏馳也注意到了他的異常反應——這人看似在縱觀全域性,實則從始至終都是盯住東南邊戰情,順著那陰冷的目光看去,魏馳心驚的發現,那裡正是李慕維的所在。
由於李慕維和卓螢、卓蛺比較靠近,這二人的武功和暗器在卓家六豔裡算是頂尖的人物,便是整個潁泉卓門,也不敢小覷二人實力,因此目前那裡的戰況一時還比較樂觀,金屬相擊聲連綿不絕,但多是魏國一方攻擊,魏馳也就安心讓李慕維跟隨她二人護著李蕭。
此時這紫衣人的森冷目光使得魏馳心下一驚,那其中的怨毒與恨意毫無掩飾的噴薄而出,即使他蒙著面看不到神情,那眼光也足以令人不寒而慄。
雖不知道李慕維與這紫衣人到底有何仇怨,但他殺意卻是顯而易見的。
與卓蛛對視一眼,魏馳猛的劍氣橫開,如虹如霰,掃退圍斗的三名“畏”中刺客,接著卓蝶右手軟鞭做槍直取,左手長袖揮動,一叢綿密的金針激射而出,直衝紫衣人面門、咽喉和胸部三處要害而來。
一時間眾人只覺得金光耀眼,想來馬上那人是很難躲過了。
正在眾人以為得手之際,只聽魏馳飛身向前,作勢要扯住卓蛛,口中大呼:“小心”。
卻只聽叮叮噹噹一片響聲後,卓蛛向後撲倒在魏馳懷裡,胸腹四肢被多枚金針刺中,眼見的已經半身麻木,口不能言,只一會兒便不省人事了。
而那被襲擊之人也自空中飛旋而下,腳尖輕點,立於馬上,手中雙劍十字斜揮,紫袍輕擺,動作行雲流水,卻又形如鬼魅,引得在場眾人無不愕然變色——想那卓蛛一手漫天花雨,真可謂葉底藏花,令人防不勝防,上中下三路齊齊封死,已是得了父親卓不凡的真傳,而這紫衣人居然能夠在毫不知情下及時躲開,武功確然登峰造極。
拖著昏厥的卓蛛,魏馳退到貪狼和十三身邊。剛要開口,突覺得寒氣襲來,忙的長劍圈轉,將背後攻來的二刀一劍齊齊接住,劍意未盡,順勢揮出,逼的敵人向兩邊散開,口中接著大喊:“大家不可戀戰,突圍要緊!”
魏國眾人一聽,都猛加攻勢,一時間只看的寒光閃動,銀白之上血色點點,刀劍相擊之聲迴盪在這雪原之中,伴著呼嘯寒風,顯得異常悲愴凜然。
揮舞著長劍,李慕維漸漸感覺右臂有些痠痛和戰抖,幾有握不住劍柄的態勢,腦中電光火石的,想到魏馳曾對自己說自己右臂因內息動盪而有損傷,最易脫力,如今酣戰良久不得突圍,已經有些力不從心。
左手摟緊李蕭,李慕維盡全力舞動長劍,抵擋敵人進攻,只聽一聲金屬相擊,虎口一陣酥麻後手中一空,長劍已然脫手。
“小維,隨大家快退!”卓螢毒菱點射,逼退一個衝過來的敵人,順勢將自己的長劍塞入李慕維手裡,袖中白練揮展,配合背後卓蛺連發飛刀,銀光斗轉,劈開了一條道路。
抱住李蕭運起身形往前飛奔,眼見的就要到達隨風身邊,李慕維突地眼前紫光迎面,那剛剛震懾群雄的紫衣蒙面人已經躍到自己身前,輕笑道:“三王叔這是去哪兒?”
聽到這稱呼,李慕維心下一愣,只覺得滿心奇怪。但如今情勢危急,已經沒有功夫計較這許多,白袍聳動,長劍直取那紫衣人咽喉。
“哼,和那毒婦一樣狠心!”左手劍撥開進攻,子易鼻中冷哼,右手突地暴起,劍花繚亂,只見無數銀色毛髮飛舞在北風中,李慕維只覺頸間一疼,領口的一叢狐裘已經被削下,而自己的動脈也被劃開條口子,一時之間血染白袍,粘在毛裘上,刺目的很。
李慕維明白,對方劍法精深,拿捏得當,剛剛一劍實在是警告玩弄意味更多,就彷彿抓到老鼠的貓不會立即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