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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我撇撇嘴,低下頭,輕聲道:“是小冬子……”

我慢慢將事情說了一遍,雖未提起南宮流澗,但也不算撒謊,二哥的事還是讓我頗受打擊的。

聽我說完,曜月靜了片刻,道:“就這樣?”

“嗯!就這樣。”

“沒別的事要說了嗎?”他的聲音淡淡的。

嗯?什麼意思?我疑惑地望向他。卻見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我,突然伸出右手,慢慢摩挲我的下頜。我有些意亂情迷地享受他難得的溫柔,他的手指卻來到我嘴角處,輕輕點了點某個位置,緩緩地道:“這個傷口怎麼來的?”

20

“什、什麼傷口?”我結結巴巴地道,感覺他觸控的地方有些微的刺痛,好像是破了皮兒。

這該死的南宮流澗!

我心裡咒罵一聲。突然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地道:“哦!大概是摔的一跤磕的。”

“哦?磕的?”曜月長眉輕輕一挑,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我,讓我莫名的心虛。

“對對對!”我生怕他不信,連忙伸出腿,撩開褲管,給他看左腳踝的扭傷,結果這一看,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整個腳已是紅腫一片,腳面腫得像個小饅頭,腳踝處都是麻麻的。

我昨天受了傷也沒來當回事,急急忙忙地騎馬趕來,在馬背上顛簸了一個時辰,剛才又粗魯地去踹大門,讓傷勢更加惡化。只不過當時我滿腦子的事,又一心想著曜月,把痛都給忘了。

“怎麼搞的?”曜月皺了下眉,幫我除下鞋子,輕輕一揉。

“啊啊啊——痛!”我大叫一聲,痛覺終於恢復過來了。

“我叫人去給你找個大夫。”曜月說著喚來一個小廝,吩咐他去找個跌打大夫,又見我臉上淚痕未乾,衣服也是亂糟糟的,又命人去打來水,服侍我洗臉換衣,吃了點早飯。

這番折騰下來,天色早已大亮了。

“你先睡一會兒吧,我還有事要和劉管家去辦,待會兒再回來看你。”他淡淡對我道。

我點點頭,也感覺有些睏倦,又怕他再問起嘴角上的傷口的事。

待他走後,我一頭倒在床上。腳剛才被大夫看過之後,雖然還很腫,但基本屬於麻木範圍,已不大覺得痛了。

我不知不覺睡了過去,這一覺一直睡到傍晚申時才悠悠轉醒。

我揉揉腦袋,懷疑自己掉進蓮花池的時候除了把記憶摔沒了,是不是還順便摔壞了睡神經?不然怎麼動不動就昏睡不醒的?

我召來小廝,問他王妃在哪裡?

“回王爺,王妃剛回來,正在前面院子裡跟農莊的人說話。”

“知道了。”我起身,讓他給我整理好衣服,想起一事:“你把鏡子給我拿過來。”

他端著鏡子過來,我仔細一照,心裡登時一陣發顫。

只見我下唇唇角處有道鮮明的傷口,齒痕清晰可見,破皮兒處還有些紅腫,一看便知是讓人咬出來的,哪裡像磕的?

我頓時心底冰涼。早上的藉口別說曜月不信,連我自己都不會信。

他爺爺的南宮流澗,不但佔我的便宜,還想借機挑撥我和曜月的關係!

我氣得直想罵人,急得團團轉轉,知道曜月必定懷疑,不知如何向他解釋。可是轉念一想,他早上的態度不溫不火,好似也並不怎麼在意……

想到這裡忍不住有些傷心。

我雖對曜月一心一意,情根深重,可是他卻未必如我一般。因而對我嘴上的齒痕如何,也未必在意。

我心裡有些失落,卻又覺得不甘心。

我好歹是他老公,和他也是洞房花燭過的,現在我嘴上有這麼一個明顯‘偷情’的證據,他怎麼能毫不在乎?

瞬間,一種複雜的感覺佔據了我的心,讓我傷心的憤怒起來。

我一瘸一拐,也不用小廝扶,自己顫顫巍巍地走到前廳,正看見曜月從外面回來。

他身後逆著光,夕陽在他全身籠罩了一層濃濃的金色。

我眯起眼,看不清他的面容,直到他慢慢走近,才逐漸露出那張漂亮的臉。

“起來啦。”他淡淡一笑。

不知為何,他這個笑容有些敷衍,毫無感情,但我還是心頭一暖。

“嗯。”

“腳好點了嗎?”

“嗯。”

“去吃飯吧。”

我又“嗯”了一聲,乖乖跟著他走進去。他見我腳不便,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