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在一處深山的碧湖旁,有一間殘破的泥瓦大院,大門口高掛著腐朽的扁木牌子,寫著三個大字,天湖派。
程金明無聊的掃著地,涼秋節分,落葉掃了又落。程金明已經掃了一個時辰,最後決定不掃了,拿著劍飛上樹,飛快的揮著劍,將葉子給削光光。
又輕輕的跳落地面,將地上的葉子給掃光之後,程金明將掃成一堆的葉子移到宅外,有一個以石頭圍起的小坑,小坑上已經有一些細柴枯葉,程金明又補上枯葉,引燃火堆。
丟進幾顆山芋,程金明就在小坑旁開始打坐,又一個時辰過去,火堆燃盡,餘溫不燙手之時,程金明才伸手進去將烤黑的山芋拿出來。
拿著幾顆像木炭一樣的山芋,程金明來到父親的墳墓前,將山芋放在墓碑前,當作祭品。
父親辭世後,他已經一個人生活了好些年,父親的遺願是將天湖派發揚光大,所以就算現在這般落魄光景,程金明仍然沒捨得離開天湖派,等著弟子上門拜師,他不懂得經營門派,更不會宣傳打知名度,天湖派就這麼沒落無名下去。程金明一直獨居著,久而久之,一個人的生活習慣了,有時候他還會假裝有兩個自己,自己跟自己講話,自己跟自己當對手。
程金明平日靠著打野味,捉湖魚,挖挖野山蔬裡腹,日子過起來不成問題,一個月進南城一次,將獸皮賣到城裡,城裡的大戶喜歡跟他拿虎皮,他平時不會特地去獵虎,偶爾遇上不長眼的老虎主動挑釁時,就成了他練拳的物件。
白虎皮的價錢特好,這些銀子全讓程金明存下來,其實他用不上錢,但總想留的銀兩,萬一以後門派發揚光大需要擴建,修繕總需要錢的。
回到天湖派,門口竟然有位年輕斯文的男子,身著灰衫,負著黑色包袱,看起來風塵僕僕,見到了程金明,馬上鬆了一口氣。
「在下張作銘,是北城人士,請問程師父在嗎?」
「我就是。」程金明開心的指著自己的鼻子。
張作銘不明所以的看著程金明,這位程師父,年紀看上去與自己差不多,長相英俊,卻有些愣,他真的是北城包打聽的石文所提及的那位程師父嗎?
「在下想找個強大的門派拜師,可否請程師父賜教?」
「好,好!」程金明點頭:「你拔劍吧!」
劍出鞘,快速的朝程金明劈去,程金明巧妙的避開,近身擋住張作銘的手,手一滑,順勢抽走張作銘的劍,短短一招,不到一秒鐘,勝負已決。
「天湖派的當家,竟然如此下流。」張作銘輸得莫名其妙,又看不出哪裡有問題,認為程金明使詐才輸的。
「再來一次!」程金明也沒有脾氣,好玩的將張作銘的劍丟還給他。
這次張作銘換了姿勢,直接刺向程金明,程金明手掌一合,將張作銘的劍夾得動彈不得,張作銘內心一驚,好強的合掌勁。
張作銘轉不動劍,也抽不出劍,直接放棄劍,鬆開手,以拳全力朝程金明一擊。
程金明輕鬆的拋開劍,以己掌迎接張作銘的來拳,硬對硬的相碰,張作銘的拳力被化盡在程金明的掌裡,嚴然像是壯漢在欺負幼童般,將張作銘玩弄在鼓掌裡。
「我輸了。」程金明鬆開手後,張作銘坦然的接受勝負,恭敬的向程金明一拜:「謝謝程師父的手下留情。」
此人的內功與外功都十分的高,與他所見的大門大派的高手們相比,毫不遜色,甚至還可超越一二。
「拜師羅!」程金明像個孩子般又跳又叫,衝進宅裡找了杯子跟茶壺,跑到張作銘面前,遞給張作銘:「斟茶,叫師父!」
張作銘乖乖的照做,奉了茶給程金明,程金明開心的喝掉茶,將茶具亂丟,拉著張作銘到處跑。
「這間以後就是你的房間了,我本來就打算留給我的大徒弟,所以床鋪特大,我等一下就幫你鋪被子。另外,這一間是練功房,以後你每天都要將武器擦上一遍,還要負責帶著師弟們練功。」
「師弟?!」張作銘好奇的張望,確定除了他與程金明,再無第三人。「在哪裡?」
「嗯!等其他人來拜師,你就有師弟了。反正你是大師兄,這點不會錯的。」
張作銘倒也無所謂,總之先把自己的實力提升再說。於是,倆個人的生活開始了。
平時除了打掃擦武器,張作銘剩下的時間就是練功,程師父的想法很簡單,要拿武器,先將最基本的內外功與拳頭功給練上來再說。所以他要大徒兒隨著他的步伐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