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什麼……”蘇祈水突然有了一個念頭,“薛憶,你教我武功好不好?”
薛憶奇怪地問道:“你不是已經會武功了嘛?”皇家裡每個男孩一定都會學一點武功以自保,像蘇祈武那樣有興趣的話會學得深一些,蘇祈水則是小時比較內向且身體也不十分適合學武,所以只學了點皮毛。
“還不夠!”蘇祈水咬牙道。一定要變得更強,強過皇兄才能不受羞辱。
看到他態度堅決,薛憶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學學功夫也好。”於是兩人又約定了每日習武的時間。
這時涼兒笑著走了進來,手上還端了桂花糕、蓮子羹、茶水等。“殿下、大人,還是先用點心吧。一會兒南蠻國的使節來了,殿下還得過皇上那邊呢。”
“嗯,涼兒的茶藝越來越高了。”薛憶一邊品茶一邊道。
涼兒也笑道:“大人索性就在涵央宮住下,奴婢天天給大人泡茶如何?”
兩人正說得開心,蘇祈水卻在一邊怏怏的。蘇祈水原本定下了習武的事,心情還是有所好轉的。但涼兒的話倒又提醒了他,今天還得見到皇兄。雖然並不是私下見面,但他現在對蘇祈武產生了恐懼感,一想到一會兒要見他就開心不起來。
薛憶先注意到了,停了調笑。雖然他不知道到底祈水和皇帝之間具體的事情,但他可以猜得出來。想到皇帝對祈水有可能做過的事,薛憶也再高興不起來。只得一手摟住祈水,想要給他一些安慰。宣國民風比較開放,況且涼兒對這些也是見慣了的。只是見主子心情不好,也只得退下去了。
“祈水,”薛憶嘆氣道。“放寬心。有我在呢!”雖是這麼說著,他也無比痛恨自己不能很好地保護著祈水。他的身份、權利都不過那人,空有一身武藝,可以為國殺敵,卻不能除去心愛之人的心頭之患。
蘇祈武坐在偏殿的寶座之上,兩邊的仙鶴金爐正焚著香菸,使他恍若神仙駕霧般。階下立的為首的是安親王蘇祈水和左相陳穆、右相嚴鎮。下面是各大小官員。南蠻國使節一一列隊而入,在正使韋仲的帶領下向蘇祈武叩拜。
這南蠻國是宣國給南方國家的叫法,其實是叫戊國。戊國比不得宣國的歷史文化,但戊國人驍勇,近年來軍事力量大增,擴疆開土,之前年年和宣國邊境起衝突,倒成了宣國的大患。在幾個月之前,薛憶等人率大軍與之交戰取勝,才有了短暫的和平。戊國因而也派了使節團來訪,想要學習宣國的先進文化技術。
蘇祈水在旁邊,暗暗打量來者。韋仲是個蓄了山羊鬍的老頭,看起來倒好對付。視線又掃了一遍,突然定格在韋仲身邊一個青年身上。這個青年看起來有些與眾不同,南蠻國人身材大多不高,這個青年卻有著和蘇祈武、薛憶不相上下的身高,在南蠻國人群中很顯眼。更奇怪的是,他散發出的氣勢甚至壓過了身為正使的韋仲。
坐在上面的蘇祈武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青年人。雖然他只穿著普通的玄色使節服裝,但能讓人眼前一亮。一雙大眼毫無畏懼地打量著宣國的帝王。
涵央宮詞 第15話
晚上依然是歌舞昇平。一彎新月掛在天邊,地上的人把酒言歡。
猛札手捏上宣國宮女的豐臀,在宮女微微的驚叫聲中得意起來。這宣國真是個不錯的地方,改年要是能打到這嵐都來,也好快活了。其他的使節也因那不同於南蠻國甜酒的烈酒而興奮了起來,沒了身在異國他鄉的拘緊,和宣國官員們越發熟絡起來。
但是總感覺不太對勁呢——猛札轉頭,看著和自己身著同樣使節服裝的青年,正一臉嚴肅地看著酒席上的人們。猛札吞了一口水,立刻清醒過來,也放開了手中的宮女正襟危坐。
這個青年人很不一樣。蘇祈武雖然表面上和眾臣一同歡樂,暗地裡卻一直注意著這個讓他第一眼就覺得與眾不同的青年。這個人必定不是一般的南蠻國使節。
蘇祈日因迎接使節之事,也中斷了閉門思過的懲罰,參加了酒席。他自然是一直注意著寶座上的大哥,看到這會兒大哥好像格外注意來自南蠻國的那個青年人,心裡高興起來。大哥終於不再看著那個蘇祈水了。
他得意地望向蘇祈水,卻見蘇祈水的座位上空了。
蘇祈水向來不喜熱鬧,自然又是趁著沒自己什麼事離席賞月。薛憶本來對那些逢場作戲之事也無好感,當然也就跟著出來了。於是二人索性招了下人來,在偏殿帝的小樹林裡收拾了一張桌子,擺上點心美茶,自顧樂起來,早忘了偏殿中那些人事了。
二人正在興頭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