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乾燥;看起來不似有暗流;也不像有出路的樣子。
陸靖華隨手敲了敲洞壁;傳來的只是沉悶的響聲。他並沒有急著找出路,只要人沒死;就一定有路可走,何況上官謹鴻還在外面;只要確定阿曲木離開了,他就可以召喚他弟弟將他們拉上去。
陸靖華四處檢視,無非是想試試能不能再找出多的凝雪出來。
楊晟並不知道他的打算;他覺得有些累了,靠著山洞壁坐在了一塊石頭上,然後從懷裡將凝雪取了出來。
取出來的時候,楊晟一怔,見到那花瓣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已經開始枯萎了,雖然只是失了些水分,但是楊晟可以看到它的花瓣正在緩慢卻持續不停地萎縮下去。
木茛並沒有告訴他,摘到了凝雪該怎麼儲存,或許就連木茛自己都不知道,畢竟是十多年沒人見到過的傳說。
楊晟陡然間有些心慌。
陸靖華回過身來,見楊晟牢牢盯著手中白花的模樣,問了一聲:“怎麼了?”
楊晟抬頭看他,“花正在凋謝。”
陸靖華也注意到了,他走到楊晟身邊,半蹲下來,看著他手中本來晶瑩透亮的花瓣顏色一點點變得深沉黯淡,開口說道:“吃了它吧。”
這個主意楊晟也想到過,可是他顧慮太多,害怕白白浪費了辛苦摘來的凝雪。
陸靖華則是說道:“現在不吃也許就失去了作用。”
楊晟聞言,看著手中白花,總算是下定了決心,正如陸靖華所說的,也許不吃,也是白白浪費,不如就賭一把好了。說白了,終歸不過一死,自己還是不夠灑脫。
楊晟將花瓣遞到嘴邊,輕輕咬下一瓣,慢慢嚼了吞了下去。花瓣沒什麼味道,吃進嘴裡甚至有些微微回甜,他沒有多想,也無暇多想,就這麼將整朵花完全吞進了肚子裡,最後猶豫一下,連白色的花枝也吃了下去。
陸靖華問道:“怎麼樣?”
楊晟嘗試著聚集內力,可是丹田處仍然空空如也,沒有發生絲毫變化。他對陸靖華搖了搖頭,卻沒有輕易放棄,又嘗試了好幾次,可是還是沒有改變。
楊晟這才覺得失望,對陸靖華道:“可惜——”
他話未說完,突然感覺到全身一陣酥麻,那只是第一下,隨即第二下酥麻又襲來,楊晟有些不安地抬手抓住自己衣襟,卻感覺到那陣陣酥麻逐漸變成刺痛,從身體逐漸襲上腦袋。就這麼反覆在酥麻與刺痛之間徘徊,楊晟剛開始還勉強能忍住,後面便難以撐住身體,倒在了地上。
陸靖華平靜地看著楊晟。
楊晟忍不住晃動他的頭,扭動他的身體,想要緩解痛苦,低低的□聲從唇角斷斷續續逸出。除此之前,便是全身上下都被汗水給打溼,頭髮甚至溼潤著粘了一縷在唇邊。
陸靖華不能感受到楊晟的痛苦,可是他能看得出來,楊晟的眼神幾乎都渙散了。
不過到現在為止,他也不能確定是凝雪有毒,還是這只是凝雪解毒的過程。
楊晟的衣襟鬆散開來,露出一片光滑潔白的肌膚,胸膛上的紅點在衣襟邊緣若隱若現,顏色紅得淫靡不堪。
陸靖華便是此時,突然注意到他胸口一點銀晃晃的閃過。
那只是一晃而過,楊晟身體不安分地扭動著,陸靖華為了看清楚,不得不雙手按住他的手腕固定在頭側,不讓他亂動。
陸靖華低下頭去,這才看清楚了,原來他胸口正中心,銀色的那一點竟然是一根銀針冒出了頭來。
陸靖華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將楊晟胸口那根銀針拔了出來,隨即他又伸手將楊晟上衣完全掀開,既然體內有銀針,很可能並不只這一根。
楊晟滿身的汗水出人意料的有些黏膩,似乎出來的不只是汗水,還有些體內的雜質與毒素,隨著他的汗水一起流了出來,想必那根銀針也是被當做異物從體內排了出來。木茛果然沒有騙他們,這凝雪確實是解毒治病的神物。
將楊晟上衣剝下來,陸靖華見到他上身果然還有七、八根銀針,這些銀針分佈在他全身幾處大穴,完全沒入了身體中,如果不是有這番奇遇,恐怕只有施針之人自己才能完全將這些銀針取出來。
陸靖華伸手將那些銀針全部拔了下來,略一猶豫,將楊晟身下長褲也褪了下來,直至全身赤裸著,確定沒有多餘的針留在他體內,這才鬆了手。
楊晟卻不知自己全身上下都被陸靖華仔細檢視了一番,他神色恍然,已經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陸靖華伸手想要幫他將衣服拉上時,楊晟突然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