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竹並不介意與楊晟同床共枕,而且這一趟隨楊晟出來,他也自覺論及江湖經驗,自己遠不如楊晟來的豐富,如今倒是願意聽楊晟說的話。
這麼一折騰,時間也不早了,秦霄竹從桌邊站起來,躺在了楊晟的床上。過了一會兒,秦霄竹見楊晟仍是坐在桌邊,於是問道:“怎不上來?”
楊晟只覺得胸腔裡撲撲跳動兩下,想了一下只覺得若是拒絕未免顯得刻意,於是起身吹熄了蠟燭,朝床邊走去。
臨街的窗戶還開著,月光照射進來,可是床上的秦霄竹整個人陷入了陰影中,只能看得到一個身體的輪廓。
楊晟走到床邊時,秦霄竹身體往裡面挪了一下,然後楊晟在床外側緩緩躺了下來。
楊晟聞到床幃中有股幽冷的香氣,起初他以為是秦霄竹身上的香氣,後來猛然警覺不對,撐著半邊身體,湊近秦霄竹,用一隻手探他鼻息,果然只覺得他呼吸粗重,鼻息灼熱。
楊晟心裡一驚,猜測那迷煙不對,剛才秦霄竹吸了一口,現在才有了反應。
他推了推秦霄竹,喚道:“師弟?”
秦霄竹並沒有昏睡過去,而是答了他一聲:“師兄……”
楊晟不知燕鶴歸給秦霄竹下的到底是什麼迷藥,頓時心裡慌了起來,他在江湖中聽聞過許多奇奇怪怪的春藥毒藥,知道有些催情藥若是厲害的,不發洩出來會要了人命;還有些迷藥,只是發洩尚且不夠,反反覆覆折騰人許久,把人身體都要掏空。
楊晟連連責怪自己,明知道秦霄竹初次下山,不識人心,還不照顧好他。讓他遇到燕鶴歸那等敗類給他下藥也就罷了,竟還任由他不小心將迷煙吸了下去。
秦霄竹難耐地甩了甩頭,一頭長髮散落在床鋪上,楊晟壓著他身子不讓他隨意亂動,伸手探他脈搏,只覺得他血脈賁張,脈搏細促,確是中了催情之毒的反應。
楊晟一時思緒紛亂,不知如何是好,他甚至還想著要不要抱了秦霄竹出去,送他去青樓妓院找個姑娘算了。
楊晟湊近秦霄竹耳邊,低聲問道:“師弟,我去給你找個姑娘來可好?”
秦霄竹也不知聽沒聽清,微微扭動著身體,汗水沾溼了鬢髮,他說:“姑娘?”
楊晟道:“是啊,姑娘。”
秦霄竹沒有再應。
楊晟見他身體似乎有些疲軟,猜測著那迷煙裡可能還有使人無力的藥性,燕鶴歸定是怕秦霄竹武功厲害,想要懲獸慾,便同時迷了他心智。
楊晟一腔憤慨,見秦霄竹這般模樣,就是送了姑娘到他床前,他也不會知道該怎麼辦,於是只得道:“師弟,你忍忍,師兄想辦法幫你。”
秦霄竹模糊回應一句:“師兄?”
那音調柔和黏膩,聽得楊晟心中一顫,伸出手去,握住秦霄竹身下已然硬立之處。
楊晟是第一次替人做這等事,秦霄竹顯然也是第一次被人做這等事。且不論秦霄竹身上藥性使得他氣息灼熱,就是楊晟也忍不住臉紅心跳。
這小小一方帳內,氣息旖旎,只聞呼吸聲越發濁重。
秦霄竹生性淡欲,而且習武之人,身體中心為他人掌握本就是大忌,他恍惚中掙開雙眼,只覺煎熬難忍,在痛苦與極樂之間徘徊,一時心下大亂,覺得萬分不妥,撐著身體猛然翻身將楊晟壓在身下。
秦霄竹佩劍從不離身,便是睡著,那劍也定是在床上的,他伸手拔劍出鞘,竟然抵住了楊晟咽喉。
楊晟手還握著秦霄竹下處,此時一驚,便鬆開了手。
然而秦霄竹卻因為楊晟放開他而更覺不滿,身體本來就虛軟無力,偏還強撐著壓住楊晟不放,喘著氣說道:“繼續,不然殺了你。”
楊晟霎時間哭笑不得,伸手繼續撫慰秦霄竹,同時柔聲勸道:“師弟,你把劍挪開。”
秦霄竹不肯,他橫著劍威脅楊晟,“敢停就殺了你。”
楊晟又怎捨得停手,他只覺得自己呼吸也急促幾分,對秦霄竹道:“師弟,你躺下來,我是師兄,你認得清麼?”
秦霄竹看著楊晟的臉,不過床上太黑,他也看不真切,只感覺一陣陣快意自下傳來,身下這人用手伺候得他很舒服。秦霄竹埋下頭,竟然將唇落在楊晟唇上。
楊晟怔住,停下了動作,
秦霄竹卻又立即將劍往下壓,喝道:“別停!”
便這樣,兩人折騰了近乎一夜,燕鶴歸不知給秦霄竹下的什麼藥,藥性猛烈,楊晟幾乎幫著他做到天將亮時,秦霄竹才軟軟倒在楊晟胸前,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