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喊了半聲就被眼前所見嚇傻。
映在簾子上的兩具交合身影,讓馮唯青瞪紅了眼,身旁負責看守寢殿的衛兵們手足無措,自知不論得罪馮唯青還是被朔王降罪都是死路一條,正在內心拼命吶喊,卻見朔王律動依舊,抽插著尚熙的身子,冷冷向外喊了句:「退下!」
馮唯青咬著下唇,不甘心到將自己柔嫩的嘴唇咬出個齒痕來,憤恨的退了出去。
室內再無旁人,朔王才拍著尚熙緊繃的臀:「行了,放鬆點。」
尚熙早將臉埋入枕頭,方才馮唯青突然闖入,驚得他全身僵硬,連帶後穴猛然收縮,朔王被這緊密的穴口一夾,差點要命的射了出來,稍稍安撫了自己情緒,喝退馮唯青之後,他再也忍耐不住,在這冒著薄汗的身體中釋放。
「愛卿……你這密穴總讓本王銷魂無比……」
衝撞來的又急又烈,朔王爽快發洩,口中淫語不斷,尚熙忍住呻吟,理智尚在跟情動拉扯,朔王的猛力衝撞,已把他的理性撞的支離破碎。
若是真的全然忘記這番君臣之理也就罷了,恨只恨,肉體的結合不過是一場驚夢……
朔王在完事後還想枕在尚熙背上溫存,想不到尚熙似是看準了這一刻,趁著朔王抽身,挪動起自己的雙腳,猛一翻身,竟滾下床去。
「你……」朔王心詫,以為尚熙不小心翻落床榻,欲伸手去攙,卻見尚熙一臉嚴正看著自己,伏跪在地。
那為難的眸色中似是對朔王的眷戀,又似是礙於本身的尊嚴,看起來竟是難以啟齒的矛盾與複雜。
沉默半晌,尚熙匆匆拉緊衣衫,用著蹣跚的腳步往後退:「臣……告退!……」
「尚熙!」
朔王出聲追上,一把抓住尚熙手腕將人轉正,朔王看著眼前這本是剛毅木訥的男人面露潮紅,忽然有了被催眠的錯覺,那些不該屬於王者的款款深情,全在流轉的眸光中展露。
原來他對尚熙竟是如此難以割捨嗎?!……
相視過後,尚熙率先抽離,雖然從朔王眼底看出某些端倪,他還是急急轉身告退,才一開門,就見馮唯青冷眼等在門外。
馮唯青一對美目,染上忌妒後變得有些銳利,直直射向尚熙似是要將人刨出兩個洞來,尚熙自覺羞愧,雖與朔王情愛不下百回卻從沒被人撞見過,這次意外,他只能倉皇出逃。
礙眼的人一走,馮唯青馬上入主朔王寢殿,聽見朔王命人更衣,自己倒是搶先拿了錦袍迎了過去,朔王見狀,悶不吭聲,等到馮唯青半跪著替朔王整理腰封,朔王才伸手抬起他的下顎,似笑非笑道:「本王還以為青兒有話要講。」
馮唯青頓了頓,才憂愁說道:「定是青兒伺候不周,朔王才會如此。」
美人蹙眉傾國傾城,朔王愛憐地捧著馮唯青的小臉,將人帶入懷中。
「胡說什麼呢?業王對尚熙頗為重視,本王自當極力安撫,待本王攻克業國,統一天下,到時便什麼都無須顧忌了。」
「朔王……」馮唯青在朔王懷中發出一聲嬌嗲:「青兒明白,青兒願助朔王一臂之力。」
朔王低聲笑道:「青兒真乖!」
等整理好服飾後,朔王轉而提議去聽戲,打獵擇日再行,馮唯青深諳朔王個性飄忽不定,於是也沒反對,與朔王一道移駕。
但戲才唱到一半,馮唯青忽然睡去,直到曲終人散,朔王才命人輕聲叫醒他,馮唯青揉著惺忪睡眼,以為自己真是體力不濟而打盹,想向朔王告罪,朔王免罪,隨意帶過,寵溺之情由此可見。
然而只有朔王知曉,摻了蒙汗藥的酒是他特意讓人盛的,在馮唯青昏睡時,他遠離王殿,暗中吩咐著他急欲完成的大事。
☆、(9鮮幣)九、昨夜寒蛩不住鳴,驚夢千里已三更(1)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自從馮唯青擅闖朔王寢殿撞見朔王與尚熙在房內雲雨,有許多傳言均不脛而走。
事隔數日,尚熙一如既往統領下屬於京城中巡守,發覺身後總是竊竊私語,一回頭,各個部屬左顧右盼卻是帶著異色斜覷著他,他從來不喜爭端,蜚短流長也就隨由旁人去,謹守本份而已。
不料傳言越演越烈。
這日,許騰不曉得從哪裡蹦出來闖入尚熙的廷尉府,這不打緊,他遇見人就開始甩弄手頭那把雪白長槍,嚇得眾人急忙走避,尚熙本在批閱檔案,聽到房外嘈雜聲響,管家匆匆來報,這才趕緊過去瞧個明白。
許騰一見尚熙,劈頭就是個大酒嗝,晃著槍身,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