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念的硬杵搗向身下之人,朔王悶聲隱忍,喉中斷斷續續傳出不分痛苦與歡愉的呻吟,讓尚熙更加放縱。
朔王咬著牙,承受尚熙猛烈的撞擊,當一下撞得深了,他手指便不經意捏向尚熙肩頭,像是要壓出個五指痕來,也不知道如此進進出出幾個回合,他的身下早就麻痺。
尚熙陽具之前早已分泌許多黏稠,穿梭穴裡,漸漸潤滑,朔王身上叫疼,心裡叫苦,不曾幻想過被人壓在身下的時刻,卻又想起從前第一次進入尚熙身體裡的快感,兩番安慰,漸漸消弭了穴口的疼,情慾的震盪取而代之。
竄往身體各處的酥麻感擄獲了朔王的意志,那是遠比抽動下身所帶來的快感更加美好,朔王重振的龍根無形中染溼,尤其是在尚熙攬著他的腰搖動時,一觸奇異之點,剎時傾洩出來。
「呼……」朔王喘息著,媚態四溢。
尚熙兩眼死盯著不放,眼底有著難以言喻的執著。
「……你要什麼呢?」
忽而,尚熙問了這句,卻不待朔王回應,已經繼續動作,而且益加快速,朔王知道這是男人即將噴發的預兆,聽著那清晰的肉體碰撞聲響,意識宛若浮沈在天頂之上,細瘦身體隨那頻率加劇顫抖,撞的越沈越急,心中竟越是滿意。
而後,朔王感到體內一股灼熱,他氣息微吐,還沉溺在釋放的餘韻裡,尚熙依著進入的樣子又在他體內摩擦幾下,方繼續剛才未完的話。
「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廣瑜……只要你別離開我……你要什麼,我都能給……」
似是低喃的口吻竟有些哀慼。
你都能給嗎?
朔王在心底反問,口中不住低喘,任尚熙佈滿薄汗的身軀壓在他的胸腹之上,腦中記憶閃過諸多片段。
良久,兩人雙雙睡去,只是尚熙先行入夢,在他墜入夢鄉前,似乎聽見耳邊有人罵了他一句:「傻蛋……」
☆、(12鮮幣)十、一朝投我以木桃,報之瓊瑤得君歡(1)
揉了揉有些跳疼的太陽穴,尚熙自床鋪上坐起身來,被子一滑落,整身凌亂的衣著頓時暴露眼前,還來不及回想昨夜事情的來龍去脈,那一幕幕關於朔王嬌媚橫生的的姿態剎那間闖入了腦海。
尚熙陡然大驚,倉皇環伺周圍動靜卻是四下無人,正猶豫昨夜是否只是一場春夢,觸手摸到身旁一塊刺繡布料,拿起來瞄了眼,竟是繡著龍紋的腰封!
而普天之下又有誰敢用龍形裝飾?
「……是真的!」
尚熙嘴裡驚呼,呆呆望著斷成兩截的腰封發愣,昨夜與朔王的激情漸漸被他回憶,想到他耳根都要紅透,甚至跨下隱約再有充血反應。
可才轉瞬,他便察覺事情頗不對勁,明明在他離宮之後是受到桐亮的邀約,為何現身的卻是朔王?
又為何自己會對朔王作出這等大不敬之事?
雖說他不敢說他沒有妄想過,但朔王貴為一國之王,他又怎敢造次,此番對朔王無禮,怕一向自視甚高的朔王是真不會再理睬他了……
尚熙越想越失落,默然起身,將一身廷尉服飾整理好,垂眼看見腹肚間一片白汙仍是忍不住陣陣心悸,歡愉過的證據殘存著,理當溫馨,情緒卻是倏而低落,想都沒想,打算直接入宮請罪。
一路上是走走停停。
不過絕大部分他還是在回味關於昨夜兩人相擁的時刻。
待到宮門外,尚熙還沒請求見駕,守衛的衛兵像是早就收到訊息準他透過,尚熙雖心存疑慮,可一想到朔王的精明心思,恐怕自己有什麼舉動,早是在他的意料中吧。
與朔王相伴也有十餘載,兩人之間似是而非的情感總在夜深人靜時刺激著尚熙去想像,有時候他會把一切都作是與朔王的秘密而暗自竊喜,可反之,卻是一段不能浮上臺面的醜聞,如此矛盾且糾結。
正當他順著宮僕引路來到朔王所在的書房之前,尚未通報,便聞房內傳來朔王盛怒的斥責,尚熙當下神色一凜,拉止宮僕欲入內報傳的舉動。
「荒唐!還輪得到你們來指點本王的所作所為嗎?!」
若在大殿上,朔王如此語氣早就讓堂下所有人閉口不言,唯恐腦袋不保,可現在尚熙卻聽見有人甘冒殺身之機諫言:「朔王斷斷不可被奸臣矇蔽!」
這聲音懇切激動,正是吏部尚書陳大人。
旁邊另有一道沉厚的嗓音附和著:「尚書大人所言極是,朔王,為了朔國江山社稷,尚熙該死,絕不可留!」
尚熙無法從聲音聽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