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出喉嚨的細微呻吟,已不是大將軍,而像是戰敗的俘虜。
朔王聽的歡喜,從自己淡金色的衣袍下取出了一罐瓷瓶,倒出一枚藥丸塞進了尚熙嘴裡。
藥丸立時和著唾液被尚熙吞嚥下去。
朔王輕聲卻堅定:「這是你的命。」
尚熙眼神閃爍,仍舊不敢馬虎,仔細應道:「是。」語中竟似有看破一切的泰然。
「你的命在本王手裡,所以你的命是本王的。」
「是。」
「屬於本王的東西,就該任憑本王處置。」
「是。」
朔王的指腹輕輕搔過尚熙微啟的唇,他很滿意這張嘴說出的每句順從。
他幾乎已忍不住要在這具銅色的身體上索取更多,但他的佔有慾卻讓他暫時住手。
只因他在享用美食時,不願讓人瞧見。
尚熙衣衫凌亂,被朔王半拖半拉到後殿後,立馬被朔王推倒在榻上。
朔王伏在尚熙的胸膛,即便他的身材與之有著天差地別,但他輕而易舉就能做到。他捏捏身下人結實的腰際,不忘那處曾有一條猙獰的傷疤。
這個人身上所負的每處傷,無一不是為了替他開拓疆土而征戰得來的。
朔王輕輕婆娑著尚熙身上的創口,彷佛能從中摸出關於這男人血淋淋的赤誠,始終帶有幾分笑意的瞳仁看住尚熙,緩緩開口:「聽聞你前些日子把軍妓趕出營外?」
尚熙預設,略略垂目。
此舉引來朔王眼底更明顯的調笑:「既然如此,你總得想辦法解決解決,是不?」
言語間,已從榻邊取出一枚小環,套上了尚熙半勃的分身。
尚熙驚異,卻不敢出聲,他的聲音彷佛都被壓抑在喉嚨裡,僅僅餘下細微的喘息。
朔王的手很快覆蓋住尚熙的下體擺弄著,細瘦的手掌內所握住的陽物開始產生反應逐漸飽漲,意外受到小環的牽制而受阻,壓出了細微的凹痕。
尚熙下腹疼漲難當,又一再被朔王惡意摩擦,慾望不得紓解,簡直是難受的折磨!
喘息更濃。
朔王仍一派閒適,自顧自問:「尚將軍是不是也這樣對待自己?」
聽者臉上已經發熱,不敢擅動,大腿卻不由自主發顫,僅能忍耐朔王壞心的挑弄:「臣領軍打仗,從未……從未想過這事!」
「哦……」
朔王不懷好意地瞅著他:「將軍真是盡忠職守!」
邊說邊放任手掌在尚熙的身體上游移,握住那如杵的陽物上下擼動,動了片刻卻又停下,用那細細的指甲颳著陽物頂端凹槽中的分泌。
沒人可以抵擋身體內的慾望奔流,尚熙當然也是,他已然情難自禁伸出手,欲將那討人厭的小環扯掉。
朔王阻止,一臉壞笑:「本王還沒允許你能舒服了!」
尚熙意識迷濛,乾渴的喉嚨在吞下方才那枚藥丸之後顯得異常沙啞,他勉強開口:「朔王,饒了臣……」
「求饒了?」朔王戲謔反問,毫無停手的意思,見尚熙眸裡水色四蘊,便改了口:「尚將軍為本王開疆拓土,功勞甚大,想要什麼賞賜儘管說來,本王絕對恩准!」
最後幾個字,說得緩慢而露骨。
尚熙聽得出來,他甚至已經聽過太多次,但他還是不能習慣。
他抿抿嘴,低喘不息,欲言又止的時候仍然難忍朔王在自己身體上惡意的摸索,於是他低低道:「請……請朔王讓臣……臣……」
他結巴。
那些求愛的言語,他總是很難說出口。
朔王瞭然於心,故意裝作漠然,動手包覆著尚熙體下的兩隻囊袋,細細感受著其中的顫抖,再問:「尚將軍想要什麼?」
「臣……」
「嗯?」
尚熙住了口,每每聽見朔王故意喊他做尚將軍時,他的心總是在和理智抗衡。
他不懂,為什麼朔王要在這時不停地提醒他的身分,而這時卻是他最想忘記自己身分的時候。
君君、臣臣。
當這天地之間的身分消弭之後,那些愛語,他是否就能輕易說出口?
朔王見尚熙額間連連冒汗,顯然是抵制不了情欲的撩撥,但那木頭腦袋卻又每每不知變通,讓身下的陽物硬著懸著難受,偏是不開口要求。
不求,便是不願得。難道這傢伙對他的寵幸竟是覺得不得也罷?
朔王心念一偏,心頭更添焦躁,遂迅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