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臂，而不單單是後宮男色。”上官亂塵領著他去了書房，將一堆資料放在書桌上。

“這些是什麼？”錦瑟拿著資料東翻翻西摸摸。

“蘇耀旭的未來。”

“哎？”錦瑟點著圖紙半信半疑，不相信這些破破爛爛的紙關乎釋御國運：“行軍佈陣圖？關外駐點詳解？哥哥，你怎麼突然拿這些出來？”

“我要離開一段日子。”亂塵不接他的問話，只道：“等蕪玥園的臘梅開了，你將這些呈給聖上。”

“哥哥，你要去哪？”錦瑟放下手中的資料，追問。

“不要擔心，不會太久。你為官已滿三月，我不在的日子，你要自己搞定。”亂塵明白錦瑟最憂慮的是什麼問題，他不在，意味著錦瑟的小腦袋瓜要受罪了。

“哥哥，我應付不來的。”上官錦瑟一貫地自私拉扯上他的衣袖。

“錦瑟。”亂塵輕輕摩挲他的臉，深情卻不敢對上他的眼睛，他怕自己沉淪再也無力自拔。“你可以，不是作為我亂塵的弟弟，也不是尚書府的公子，而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上官錦瑟。”

“哥哥。”錦瑟扭捏地咬了咬唇。“萬一搞砸了···耀旭他會不會生氣？”

“不會的，他愛你。羨煞旁人的萬千寵愛於一身。”

“那也不代表我能無法無天啊，如果在朝堂上犯了錯···以前的一切都會前功盡棄。”上官錦瑟死死拽著亂塵的衣角，“不要離開好不好？哥哥，哥哥。”

“我離開是為了幫他，錦瑟，你要與他天長地久就要有固若金湯的城池，明白嗎？”亂塵深吸口氣，沉下臉色：“莫再任性。”

“唔···”錦瑟委屈地抽泣了一下，“我離不開你嘛，哥哥。”

“呼——”亂塵撫了撫脹痛的眼角：“我很累

，錦瑟。”

“我知道了，我會乖乖地等哥哥回來。”錦瑟僵硬地鬆開手。

錦瑟離開了書房，上官亂塵腳下虛軟，纖細的身子斜斜地倒向桌面，扶手，勉強支撐起他的身體。

調兵遣將攻城略池的軍務是很累，但心卻更疲憊，錦瑟關心的只是他在蘇耀旭眼裡的形象，而他是他靠近蘇耀旭，贏得聖寵的工具。

☆、無常

流螢閣。

“蜀地國君秘入釋御，上官亂塵離開少卿府，出城前往絕淵的暗穴。”陸子琪回報。

蘇耀旭鎮定自若地品了口香茗：“什麼背景？”

“據上官德交代，亂塵不是他親生子，是他在上任期間救命恩人的孩子。尚書夫人則認為亂塵不詳，因為其母曾暗地舉行招魂等祭祀儀式。”

“招魂？哼，這等荒謬的事也只有善蠱毒的蜀地愚民做得出來。”

“那是否要攔截亂塵？”

“勿打草驚蛇，若他真是蜀地奸細，暗戰恐怕就要變明鬥了。”蘇耀旭的手指在杯沿拉回摩擦，“‘鬼面無常’查得如何了？”比起能與蜀地制約的何勁儲，密謀勾結蜀地的九王爺和丞相，這種難以捉摸的力量更讓他愁雲慘淡。

“屬下該死。”陸子琪跪倒。

靜默良久。

“子琪。”蘇耀旭彎腰扶起他：“你冷落我很久了。”

陸子琪倒吸了一口氣：“皇——”

蘇耀旭用嘴堵住了他的話，肆意地用舌頭撬開子琪的嘴巴，吞吐對方的空氣。

陸子琪不敢聲張，任由他侵犯。

“疏離的話，我不想聽。”蘇耀旭將自己投影在子琪波瀾迭起的眼眸裡：“子琪，告訴我，你對我到底有沒有動過心？有沒有一點點的喜歡我？有沒有？”

“我···”陸子琪聲音顫抖。

“子琪···”蘇耀旭露出哀婉的神色。“求求你，給我一個答案，不要再折磨我了。”

“上官錦瑟···你對他···”陸子琪沒理由不想起那個與君王夜夜笙歌的上官錦瑟。

“你吃醋？”蘇耀旭瞳色一亮，欣喜萬分。

很少經情事的陸子琪兩頰緋紅，忐忑不安地看著蘇耀旭翻臉翻得比書還快。

“不要管他，”蘇耀旭脫口而出，不帶一點憐惜，或許比起偶爾春心蕩漾的錦瑟，青梅竹馬的陸子琪在他心裡佔有更大的位置。“我要聽你的真心話。”

“我不敢想這有違倫理綱常的事。”

“我允許你想，給我好好地想。”

“······”陸子琪生性冷淡，面對蘇耀旭不顧身份□裸的示愛，難免不知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