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菱花鏡臺精緻華美。
“照鏡的人已經不在了。”楚江開道。
何人覺指尖輕輕劃過那菱花,道,“如果有天我不在了呢?”
“那我就陪你一起去。”楚江開毫不猶豫地回答。
何人覺沒有再接話。四周頓時安靜得只剩下心跳之聲。楚江開湊近何人覺,自身後將他環住,也並不說話。何人覺任他抱著,隨時拉開格子,格子中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楚江開不安分地將鼻息噴在何人覺耳根。溫熱的鼻息令他心跳有些不穩,何人覺索性轉過身來,一把扯住楚江開,將他推到梳妝檯上,臺子被撞了一下,那面菱花鏡啪的一聲倒下了。
“夠了嗎?”何人覺問,他站著,楚江開卻是半坐在梳妝檯上,一下子矮了半個頭,氣勢全無,被壓得死死的。吐吐舌頭,又在臉頰輕吻了一口,才道,“怎麼都不夠。”
何人覺洩氣地將他放開。最近總覺得自己反倒被楚阿呆吃得死死的。都說先愛上先輸,可是誰才是先愛上的那個呢?
“這是什麼!”楚江開突然發出一聲驚呼,何人覺隨即望去,只見那倒下的菱花鏡臺之下,有一塊圓形的紅印,楚江開用手指沾了一點細看,又聞了聞,道,“是胭脂。這房中大多值錢的物品被搬走,唯獨剩這一方鏡臺,而鏡臺下卻有胭脂的痕跡。”
楚江開略一思索,道,“難道這鏡臺就是為了掩飾胭脂的?”
“胭脂是新娘的?”何人覺問。
“按照濱洲的婚俗,胭脂水粉一類的算是新娘的嫁妝,都一併裝在箱子,新婚之夜新娘是不能去動的,以免產生思念孃家感情。”楚江開道。
“你還記得任慈眉吧?”
楚江開一愣,道,“當然是記得的,但是,你突然提她做什?”
“這個身份是虛的,可是人卻是真實存在的。她包了客棧的房間並非巧合,而是故意混淆視聽,讓你以為兇手就是她,而實際上……”何人覺沒有再說下去,楚江開卻是懂的。
這是一個假設,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