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宇不凡。
“你是誰?”
“在下是誰並不重要,這個姑娘是犯了什麼錯?
“干卿底事?”方漪繡揚眉道。
看到她眼底輕蔑地神色,楚大人覺得這事情自己更要管了,便道,“我只是覺得,這位徐小姐並沒有什麼錯。”
“有錯沒錯,這也是我們的家務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管。”
楚大人嘆了一口氣輕輕搖頭,道,“我也不想管,但是,不得不管啊。”
方漪繡凝眸看著楚江開,半晌,道,“你是楚大人?”
“姑娘好聰慧。”楚江開露齒一笑,溫柔的笑顏讓方漪繡也不由得一怔。
意識到自己失神的方漪繡偏過頭,冷冷道,“楚大人,這是民女的家務事。”
“你們少爺失蹤這種事情,不能算是家務事吧?”楚江開毫不介意她的冷漠,天天對著某人的冰山臉,這個根本不算什麼啊。
方漪繡顰著秀眉看向楚大人,道 ,“我家少爺已經是成人,不過離家半日,還不足以勞動楚大人。”
楚江開笑道,“也是。若是方少爺真的要走,那是誰也攔不住。”說罷,他瞧瞧方漪繡,又看看紅著眼的徐小姐。
方漪繡是個玲瓏心肝的人物,怎麼會看不到這意思,只見她冷哼,“少爺要是有個什麼萬一,你難辭其咎!”說罷也不久留,轉身就走。她這一走,連帶圍觀看熱鬧的家僕也紛紛散去,不會,小院中只剩下楚江開和徐小姐二人。
徐小姐欠了欠身,道,“多謝楚大人。”
楚江開擺擺手,道,“職責所在,不必言謝。”他又問,“你是……?”
“妾身徐見晴。”徐小姐道。
“聽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氏?”
“是。妾身是閩郡泉州人。”
她的大致情況,楚江開在聽方漪繡說的時候已經猜得七七八八,此時也沒有多問,轉問起方少爺的情況,“方少爺全名為何?”
徐見晴怔了一下,大約是在思索,片刻之後才道,“方翰。”
“你最後一次見到方少爺是什麼時候?”
“……”徐見晴沉默了好一會,才道,“我從未見過他。”
這個回答不能說太意外,成親之前從未見過面的比比皆是。,但是楚江開問的不是這個,只好說,“你最後一次看到他的人……”
“妾身知道大人的意思。但是,妾身確實是不曾見過。”
“那至少拜堂時候見過吧?”
“大人……“她欲言又止,眉梢眼角更添許多愁緒。
楚大人見狀,柔聲道,“你說吧,如有冤屈,本官可以為你做主的。”
徐見晴抬眼看楚江開又匆忙低下頭,道,“與妾身拜堂的,不是方翰,而是……一隻公雞。”
楚江開難以置信,道,“方翰已經死了?”顯然這是不肯可能,如果死了,方漪繡又何必找徐見晴要人。
“不是。方翰不肯與妾身拜堂,躲了起來,方漪繡說是怕誤了吉時,便讓人找只公雞來替代。”說及此,徐見晴語氣有些忿忿,千里迢迢嫁到濱洲,卻又受此侮辱,任誰都吃不消。
“這樣說來,方翰是那時候便失蹤的?”
“也不盡然。我在房中等候的時,有侍女從房門口經過,說少爺喝得爛醉如泥,扶都扶不動。”
楚江開大致有些瞭解了,方翰連拜堂都不肯又怎麼會與徐見晴洞房花燭。
與徐見晴道別之後,楚江開在方家瞎逛,隨手拉了個方家的家僕,詢問起方家少爺的情況,那家僕說,“少爺一直不肯娶少奶奶,但是長老們不同意,逼著少爺一定要娶。”
楚江開想了片刻,問,“方漪繡也要少爺娶?”
“漪繡小姐從來不會在少爺面前提這些事情的。”那家僕說,他左顧右盼了一下,壓低了聲音,“但是,昨天是漪繡小姐幫少爺藏起來的。”
“……漪繡小姐,在這家裡是什麼身份?”
家僕說,“我聽人說,她是老夫人姐妹的孫女,從小父母雙亡,被老夫人收養。她漂亮做事又利落,老爺和夫人都喜歡她,讓她做方家的大管事。”
楚江開心裡有些底了,方漪繡喜歡方翰,方少爺的失蹤與方漪繡脫不了關係。
會不會就是方漪繡讓方翰假裝失蹤的?
思及此,楚江開萌生了一個念頭。
夜幕籠罩濱洲城。
楚江開站在樹後,茂密的樹冠遮住月光,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