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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稟告楚大人!”

“先說我聽聽嘛。”張小乙纏著梁小右,非要他說。

梁小右也不管他吊在自己身上,徑直走進去,對楚大人施了一禮,然後靠到他旁邊,輕聲道,“大人,何先生醒來了。”

楚江開又驚又喜,連忙問,“什麼時候醒來的?”

“就在剛剛,他一醒,孫大夫便叫我來告訴你了。”

楚江開死死壓住要跑回去的衝動,他對梁小右道,“你且等我一下。”

梁小右卻躊躇了一下,附到楚江開耳邊,道,“大人,何先生知道您走不來,還有一句話要我傳給你,他說……”

楚江開的眉越見鎖緊了,雙手握成拳狀,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梁小右說完自覺退到一邊,張小乙見楚江開有些異樣,問,“大人怎麼了?”

楚江開閉了閉眼,道,“去將裴昕詠找來。”

“咦?”

“快去。”楚大人低喝一聲,嚇得張小乙風也似地飛奔去。

莊重言見狀問,“楚大人是不是有什麼線索了。”

楚江開卻是不言不語,坐到椅子上,莊重言自討無趣,直盯著楚江開看,見他眉心糾結,雙目微垂,嘴唇抿得緊緊的,頓時有些難以言喻的感覺浮上心頭,忍不住感嘆,濱洲的府尹大人真是有一副好樣貌啊。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張小乙帶著裴昕詠來了。

顧易之早已被下人扶去休息了,小花廳中只有楚江開、莊重言與若干衙役。

裴昕詠有些不明就裡,看見楚江開在那,有些不滿,道,“三根半夜的找我來顧家做什麼?”

楚江開抬起眼,直視他,道:“昕詠,兩三天前,下雨的那個晚上,你在哪裡?”

見楚江開全無平日溫和,裴昕詠臉色也有些變,道,“我在家。”

“和誰在一起。”

“和……馨兒。”

楚江開道,“馨兒呢?怎麼不和你一道過來?”

“她已經歇下了。”

楚江開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裴昕詠。裴昕詠眼神閃了閃,躲開他的視線。

他心中,比誰都不好受。有些話總是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昕詠,”很久之後,楚江開才開口,“我現在,想見馨兒。”

“這好辦,我馬上去叫她過來。”說罷裴昕詠轉身要走,楚江開卻出聲攔住他,“且慢!”

“還有什麼事情?”

“你坐著吧,我讓小乙去請就好。”

裴昕詠揮揮手,道,“他怎麼請得動裴二小姐。”他轉身走了幾步,楚江開不動,只說,“顧盼出事了。”

裴昕詠猛然回首,問,“她怎麼了?”

“晚上,顧家的人來報案。顧盼死在了自己的房間中。”楚江開說得慢慢的,裴昕詠還未聽完,便衝出小花廳,楚江開知道他要去哪,沒有攔,只起身,和他離開方向走去。

莊重言走在他旁邊,見他臉色不佳,道,“這個裴昕詠和你是什麼關係?”

“舊識。”楚江開說得輕描淡寫,但是莊重言也感覺得出來,沒有那麼簡單,但是眼下並不是問問題的好時機。

他道,“我在顧家見過他幾次,他與盼兒情投意合,前兩天還說要叫人來提親;沒想到盼兒竟然出來這樣的事情,天妒紅顏。”

“顧盼是自盡的。”自盡的,不算天妒紅顏。

莊重言搖搖頭,“盼兒沒有自盡的理由。”

“也許是,她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吧。”楚江開抬頭望,恰好烏雲蓋住了朗月,滿天繁星盡顯,“並不是知道得越多越好,有時候知道多了只會徒增苦惱。”

“……”聽著楚江開的話,莊重言有些愣,復之一笑,道,“楚大人哪,你這個人,真是……”

真是什麼,沒有說下去,因為兩人已經走到顧盼的閨房前面。

裴昕詠跪在顧盼的屍體前面,手指輕輕地撫摸她的臉。

楚江開覺得自己情景有些眼熟,細想之下,不正是自己對昏睡中的何人覺做的事情,一時心中亂七八糟,不知是何感想。

片刻,他才喚道,“昕詠。”

裴昕詠如若無聞,滿眼只有顧盼、顧盼、顧盼,已經死了的,全身冰冷的顧盼。

楚江開又叫了他一聲,依然不見反應,莊重言道,“他已經痴了。”

“我明白這種心情。”楚江開道,他的聲調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