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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何人覺:節日快樂。

楚大人:我又不是孩童!

何人覺:差不多吧。

楚江開:喂,我比你高比你重比你壯啊!

何人覺:我是說,心智。

正說到楚江開要前往城門迎接辭官返鄉的裴大學士,半路上卻遭人攔下。

攔的人,頭上戴著金絲珍珠冠,身穿玉色六團花甲,腰間繫著綴珠繡帶,還垂著一個通體青白色的玉佩。一張俊臉若桃花,兩道劍眉似墨染,端是個風流人物。

那少年家將楚江開肩胛一拍,笑說:“楚阿呆,你還認得本少爺不?”

楚江開將人上下打量透,又聽他這樣稱呼,頓時明白過來。

這人正是裴家單傳大少爺——裴昕詠。

“小鬼!”

裴昕詠裴大少可不樂意了,道,“少爺我今年雙十有一了。”

楚江開可不在意,伸手摸摸他的頭,眉眼溫柔,道,“你高了。”

裴昕詠不屑地扯了扯嘴角,道,“那當然,我們已經五年未曾見面。我就不明白,這濱洲府衙有比做我們裴家的女婿更好麼?”

此話一出,讓楚江開瞬間黑了臉,他狠狠瞪裴昕永一眼,道:“莫要亂說!”

“本少爺怎麼亂說了?”裴昕詠可不饒,道:“當時我可聽得仔細,我爹讓你娶馨兒,你一直推拒,後來我爹問你,是要娶馨兒還是到這濱洲來任官,你毫不猶豫便選了濱洲。”

“昕詠!”楚江開不知這段話叫裴昕詠聽去了,十分窘迫,低斥一聲,才叫裴昕詠閉了嘴,他道,“這事早就過去了,還提它做什麼?何況馨兒小姐也已經出閣了罷?”

裴昕詠道,“還未曾。她十六歲時候,是有媒人來提親,本來說得好好的,怎麼知道祖父在那年病逝。馨兒與祖父感情向來好,為此她堅持要守孝三年。好不容易三年滿了,她十九歲,我孃親又去了,又是三年守孝。馨兒那性子又倔,她想做的事情,誰攔得住?”

“這樣……”楚江開一聽的淵源,不由感嘆一下人世無常,好不容易回覆成笑容,道“ 裴老呢?”

“爹在後面。”

“走吧。”

故人重聚首,無非是抱頭痛哭,再嘆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云云,在此不提也罷。

只說那楚江開,終於將裴家百來人口安置好,再吃那接風宴,喝得酩酊大醉,搖搖晃晃走回濱洲府衙,邊走邊賭咒,下次再也不喝酒。

回到府衙時候,府衙的大門沒有疑問的已經關了。楚江開坐到石階上,一根一根揪自個頭髮玩。

夜風猛烈地吹起,遠處一聲春雷悶響,雨千絲萬縷自天上落下,猶如銀絲般將天地連成一體。

楚大人抖了一下,抱著膝蓋縮長糰子模樣。果然他楚江開是和水犯衝,大半夜竟然也能下起雨。

門吱呀一聲開了,楚大人有些迷茫地看著過去。何人覺一身淺藍色衣衫,站在那裡,手中抱著一件披風,他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楚江開如若無聞,低下頭不知道在盤算什麼。

“醉蒙了?”何人覺走近了,小心翼翼將楚江開裹入披風中,“真是……呆子一個。回去吧。”

何人覺拉起楚江開的手,楚江開卻在這個時候耍起性子,賴在地上,說,“我不走。”

一雙桃花眼霧氣濛濛,直瞅著何人覺,將他瞅得背脊發寒。既然拉不走楚江開,何人覺乾脆蹲到他身前。

楚江開也不知是醒是醉。他拉起何人覺的手,彷彿是捧著什麼稀世奇珍一樣,將他的手包入自己的掌中,然後認認真真對何人覺說,“你讓我親一下,我就和你走。”

“……無賴。”何人覺微微皺起眉,欲抽回手,卻被緊緊握住。

“我才不無賴。”楚大人似萬般委屈,小聲嘟囔,“我只是喜歡你而已。”

分不清是醉酒的囈語,還是清醒時候的表白,卻讓何人覺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不然這樣吧,我吃虧一點,讓你親一下。”楚江開還在說些胡話,何人覺眼中神色有些陰暗。

“你總是要招惹我。笨蛋一個。”他欺上前,吻住楚江開。

這吻並不激烈,卻如若一生一世般悠久綿長,

楚江開被吻得暈陶陶地,捧著臉,說:“你好香啊。”

何人覺不去看他,道,“走吧。”

楚江開這才乖巧聽話地任何人覺牽入府衙內。

好容易連拖帶拉將楚江開帶回到他的寢居,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