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基本都能明瞭,向遷聰新來,故而不知。
少頃,衙役帶了個男人過來,男人開口就是他妻子的頭沒了!
卷二 趙袁女蹊蹺斷首級
向捕頭:“其實我真的二十二了!”
楚大人:“不信!典型的老黃瓜刷綠漆。”
何仵作:“裝嫩。”
衛畫師:“一把年紀了還裝十六歲少年,你害臊不害臊?”
向遷聰又瘋魔了,雙手搭上楚大人雙肩猛搖:“我看起來哪裡像十六歲了,你說啊你說啊!”
楚大人暈了:“為什麼暈的總是我……”
楚大人是個好官。即使身體極度不適,猶如站在風口浪尖的小舟上,他還是堅持到了現場。
宋人宋慈有云:獄事莫重於大辟,大辟莫重於初情,初情莫重於檢驗。對兇案發生的方法的勘察也可以說是檢驗的一部分,就算是細微的反常也不能放過。
男人叫趙仁賜,其妻為趙袁氏,趙仁賜是附近小有名氣的首飾商人,長時間在揚經商。趙袁氏孃家在鄰城,靠的是賭石發家,從事玉器買賣。
趙仁賜將楚江開帶至自個家中。他趙家也算小富,住家是頗為寬敞的二進式院落,主人的寢居,在後院。楚江開走進去,看到那個女人倒在床上,沒有頭,鮮血將整張床都染紅了,甚是詭異。
楚江開停下腳步,努力去適應。雖然他為官數年,見過死人無數,卻還是對屍體有些敬畏。勉強走近了,看到女屍手上緊緊握著一雙樣式古樸的玉手鐲,楚江開考慮半晌,終於蹲下研究,不過終究是不懂玉器,端詳了片刻,無所發現。倒是看見那女屍的手指,關節白得驚悚,也不知道是因為屍僵的關係還是在死前已經那麼用力了。
何人覺也過來到楚江開旁邊,俯下身也在看女屍的手指,頭髮垂到楚大人的肩膀上,帶著淡到幾不可聞的玉蘭花的香氣,何人覺愛玉蘭花,仵作房的四周也栽滿高大的四季玉蘭,他在那裡住的久了,似乎也染上那幽香,十分動人。楚大人嗅著這味道,心也似乎安詳下來,不再恐懼。
“你看這裡,”何人覺的聲音突然響起,正陶醉中的楚大人被嚇了一跳,抬頭看上去,恰好何仵作回頭看他,如此巧合之下,兩人之間最近距離不過一個銅錢的厚度,楚大人望著何人覺漆黑若墨的眸子,反應不過來。
倒是何人覺很快就扭過頭去,讓楚江開只能看見他背後的黑髮。楚大人尷尬又彆扭地移開視線,不住自我唾棄,怎麼這樣子就失神了,卻又忍不住去瞄他認真檢查屍體的樣子,側臉柔和的線條讓他的心漏跳一拍。幸好他還沒忘自己身在何處,連忙擺正自己的心神,專心去研究案情。
何人覺將女屍看了一遍,卻什麼都沒說 ,默默將幾件工具收起來。楚大人一看,立即明白,喊道:“畫師畫好了沒有?”
畫師認真地繪著案發的地點,眼也不抬,道;“沒。給我二刻鐘時間。”
楚江開站起來,拍拍衣服,走到趙仁賜身前,問:“趙袁氏手中那對鐲子有什麼來歷?”
趙仁賜說;“那是我家祖傳的,只傳大媳婦,平日我外出,我媳婦一個婦人在家,一來怕弄壞,二來怕不安全也甚少拿出來戴。”
楚江開沉吟道;“濱洲袁姓幾乎沒有,趙袁氏非是本地人吧?”
趙仁賜道;“確實,她是福建人氏,家裡也是做玉器生意。”楚江開點點頭,大致看了一下房間內的擺設。傢俱的放置並不複雜,唯一的裝飾大概是靠近窗的一個博古架,上面放了好幾件古玩玉器,諸如翡翠白菜,描金螭紋瓶一類價值高昂的東西。見此,楚江開心生疑慮。這手鐲就光明正大地拿在趙袁氏的手中,而博古架上的玉器價值也是不低的,可是竟然一件也沒有丟。他轉過頭,對趙仁賜說;“你清點一下家中財物,看看丟沒丟。”
趙仁賜咦了一聲,還是到處檢視了一番,竟然是無甚結果。
楚江開擺出苦大仇深的表情,聽說這樣子他看起來會嚴肅些,說, “這樣啊……”那口氣聽起來很溫柔,與嚴肅之類詞語徹底無緣。
楚江開邊想邊仔細去檢查那些個門窗戶扇,皆是無任何損毀。又問趙仁賜,“你來時,這門是開著還是關著?”
趙仁賜不敢怠慢,忙說,“是虛掩著。大門如此,寢居的門也是如此。”
這樣說,這不像一起普通的殺人案件。
楚大人略一思索後,又問畫師衛歸,“衛畫師,您老畫好了嗎?”
衛畫師拿眼白瞧著楚江開,道,“再催我把下張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