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和葉樅等狐朋狗友去玩耍罷。”莊寧道,面色稍有些不悅,“他是本家少爺,平日的行蹤可不歸我管。”
後邊莊寧說了什麼,楚江開皆沒有在意,他只聽得“葉樅”這個名字。照著莊寧說法,莊敘與葉樅是朋友,昨夜還有可能在一起,這樣說來的話,或許裴家小少爺裴昕詠也認識,那麼,應該叫葉樅與昕詠來問話。
思及此,他又轉向莊寧,道,“莊公子,多謝你了。”
莊寧唇邊浮現一朵淺淺的笑,道,“不謝。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莊寧先行告辭了。”
“嗯,慢走。”楚江開被他一笑笑得莫名其妙,但是還未等他想完,莊寧已經快步走出仵作房了。楚江開晃晃腦袋,招來張小乙命他去裴府以及葉府,將裴昕詠以及葉樅兩位大少爺請來。
待他鬆懈下來時,坐在一旁喝茶的何仵作突然開口,道,“這個莊寧不對勁。”
聞言楚大人的心又吊了起來,嘆一口氣,說,“確實是有些奇怪。”
“那你還讓他走了?”
“自然沒那麼簡單,我只是在等。”楚大人胸有成竹般笑起來。
何人覺被這燦爛的笑容迷了眼,一時什麼都想不起來,整個腦海中只有這個人,這個笑,半晌才喃喃道,“你這麼肯定?”
楚江開道,“莊家只派了莊寧來認屍,估摸是認為不是莊敘;而莊寧會被指派來認屍,估計在莊家地位也不算太高,他一邊說不知道一邊又說莊敘和葉樅出去,證明他對莊家本家的情況比較瞭解,可能身處於是個名上好聽實際卻沒什麼用處的職職務。並且對本家有所不滿。”
“哦。”何人覺轉過身專注於那具屍首。
何人覺道,“還未檢查。”
“嗯……是溺水而亡嗎?”楚大人又問。
何人覺將屍首的口鼻檢查一番,又按了按腹部,道,“不是。他的鼻孔與口腔皆無淤泥,腹內亦無過量的積水。”
“他身上好像也沒有其他外傷?”楚江開挽著仵作的手,端詳那屍首。
何人覺點點頭,說,“是,除了這。”他指指屍首的臉。在臉頰上有一道翻開的劃痕。,“這傷口流了不少血,是死前便劃傷的;且,屍首有眼仁外凸,面色發紫,和失禁的情況。我想,極有可能是被人捂住口鼻窒息而死。”
“唔……”楚江開低頭細細研究那道劃痕,深而且長,應該在掙扎的時候劃到,突然他看到一點東西,粉狀,大概是白色,有一些被血染紅了,粘在傷口上,“這是什麼?”
“這個,有點像……”何人覺靠上去,嗅了嗅,“香粉。”
“我聞聞,”楚江開湊了上來,何仵作不著痕跡偏了一偏,躲過楚大人,吃不到軟豆腐的楚大人憂鬱地做了一個嘆氣的表情,才道:“真是香粉,難道兇手是女子?”
“若是女子,要捂住這樣一個男人的口鼻,使其窒息死亡還是有點難度的。”何人覺抬起眼來,看著楚江開。
楚江開被他一眼看得心肝亂跳,道,“指不定是j□j,幾句溫言細語,再撩撥一下,讓莊敘全然失了防備,再說,對一個青樓女子,一般人也不會做多想的。”
“照這樣說也可以,但是男女之間有力氣上的差距。即便是毫無防備,也不會那麼輕易被制服。”顯然何仵作並不同意楚大人的觀點。
楚江開扁了扁嘴,按住何仵作的肩膀,將他拉到與自己對視,道,“你看,像這樣……”然後便貼上去,吻上他的側項,另一手輕輕撫弄他的臉頰。又將他推後幾步,直至抵上牆壁,楚江開的手指從臉頰移至雙唇,靠在何人覺耳邊,低聲道,“只要在這樣的情況下突然襲擊,誰都不會有防備的。”
何人覺的雙眉皺了起來,將楚江開推開,道,“不用拿我做比喻。”言語似利劍般冰冷,又隱含一絲怒意。
楚大人瞬間有種跌落冰窖的感覺,何人覺生氣了嗎?嗚……可是他從來不曾拒絕過他的親暱,為什麼現在又……
又見到楚江開溼潤潤猶如被拋棄的小狗的眼神,何人覺只感到心也軟下來。無奈嘆一口氣,拍拍楚狗狗的腦袋,放柔了聲音道,“再來看看這具屍首吧。”
卷二十一 莊家主威逼破謎案
如果佛祖能實現你一個心願,你會許怎麼樣的心願?
張小乙:讓我逢賭必贏!
向捕頭:把楚大人變到潮州喂鱷魚!
楚大人:向捕頭我得罪你什麼了!我的願望是,讓何仵作是屬於我一個人(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