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啊?”
蘇堯點頭:“那是,這可是寶貝,可遇不可求,難得對方大手筆。”
他伸手把小匣子開啟,指著其中一條大點兒的屍鬼,用小夾子夾著翻了個身,指了指它身下那條白線道:“這是個母的,半年生一隻,其他幾條都是幼崽,養的好的話,再過幾個月又可以生了。”
阿一阿二幾人看著那在盒子裡的幾條蟲子,默契的問蘇堯:“你不會要養吧?”
“是啊。”蘇堯特開心的道:“難得有好東西啊,必須養!”
阿一幾人默默的捂嘴——做大夫的承受能力真的很不一樣啊,蘇堯牛啊!
另一邊,洛蕭和謝白爺兒兩抱著酒罈子在後院裡坐著,洛蕭殷勤的替謝白倒酒,問道:“您沒查呀?”
“查什麼?”謝白看他:“旭兒啊?”
洛蕭點頭。
謝白沉默了一會兒,問他:“你知道多少啊?”
洛蕭道:“旭兒有可能是天心族的人。”目前來說有用的資訊還真就只有這麼一條。
謝白抬頭看天上的月亮,嘖嘖兩聲:“天心族啊,旭兒還真是,那會兒斂晨還跟我死不對付,有次吵架一負氣,轉身就跑東山來了,一待就是小半年。”謝白端著酒杯嘀咕:“說來也是,多大點兒事兒啊,也能吵起來,年輕啊!”
“為嘛呀?”洛蕭好奇。
謝白抬了抬眼皮子,道:“也沒什麼,就打架的時候,不小心用劍柄戳了他屁股一下……,那人就火了唄。”
洛蕭轉臉看別處,悶悶的笑。
謝白和方斂晨年輕的時候肯定很精彩,也難怪到這年紀了還整天的不靠譜。
“笑什麼呀?”謝白眯眼瞧他。
“沒……。”洛蕭尷尬搓臉。
謝白白了他一眼,繼續道:“半年後跑離人谷來找肖即墨,懷裡抱了個差不多剛兩歲的小娃娃,長的挺好,就是瘦的厲害,全身只剩骨頭了,傻呆呆的,不會說話也不會走路,身子弱的厲害,肖即墨給開了藥,就問哪兒來的,斂晨說,在東山買的。”
謝白嘆了口氣,道:“斂晨說,他在七戶山後發現了一片谷地,那下面有一個小國度,養奴,奴生只能為奴,幼兒強壯點兒的,才能活下來為奴,而那些瘦弱的,難養的……都餵狗了……不用說,旭兒那會兒肯定是第二批,也是天意,斂晨無意間入了那谷,撞上因為太弱,又病的快死了的旭兒沒人買,主人家打算直接弄死賣的,斂晨把旭兒買了下來,六文錢一斤。”
想起那些事,謝白臉色明顯不好看,比了個六的手勢。
洛蕭心裡這會兒可倒騰的緊,問:“那那些人……。”
“後來我帶人把那山谷裡的統治者殺了,那些為奴的,還有小孩子,現在都在離人谷和棲羽生活呢。”謝白一口喝乾杯裡的酒,洛蕭給他添上,謝白道:“斂晨照顧旭兒照顧的很好,他沒空去查旭兒的身世背景,我想著,那種與世隔絕的狠絕事情怎麼著也該有個因果,便查了一下,那個國家,應該是中原,白夷和胡戎三國中夾雜的一個小國,叫天契國,天契國中又分三種人,一種是天契國人,一種是果古族,另外一種是天心族,不過天心族那些年被天契國滅族,旭兒正是天心族之後,而果古,後來都逃到了白夷。”
洛蕭摸下巴:“就是說,我師兄說的,天心族人不滿世代為奴,舉兵造反,天契國後人找天心族人報仇的說法,很有可能是真的嘍?”
謝白笑了一聲,一擺手:“明顯不對,照當初我們看見的來說,天心族人造反應該是失敗的,不然也不可能被滅族,這麼一來,那個天契國後人找天心族人報仇一說可就不成立了。”
“這麼說的話,我師兄說了假話啊……。”洛蕭眯眼。
謝白道:“是半真半假吧,應該還有其他的沒說。”一擺手,叮囑道:“這些話別給旭兒聽,以前的事兒他都不記得了,也沒必要讓他想起來。”
洛蕭點頭:“我有分寸。”
謝白見他笑眯眯的盯著自己,就笑:“還想問啥啊?”
“旭兒小時候啥樣?”洛蕭好奇。
“呵。”謝白一掃剛剛的陰霾,樂呵了,笑眯眯道:“那會兒不是一直不會說話嗎?後來斂晨教了有兩個月吧,才開始說話,說話還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比如說要抱,就一個字‘抱’,要吃東西,不管是真餓還是饞了,就一個字‘餓’,最有趣的是要拉了,就一個字‘臭’,哎呀,那會兒的方旭可好玩兒了,我師父和葉老爺子愛死了,沒事兒就要抱去逗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