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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他雖和任如夏表明公平競爭,但對這公平他卻有一點點的不滿。

前些天在他先帶著人回到蘇府時,他就立刻把熟睡的蘇元安給喚醒,不想讓那過於主動的傢伙有機會動手動腳。

可沒想到在他帶著孩子回到蘇府,就看見他拉著人往後廂房的地方。

這裡算得上是他第二個家,對於後面有著什麼,他可是在清楚不過,所以一看見人往那走,他也立刻抱著孩子追上前,好從中攔阻任如夏欲做的事。

不料……途中竟有家僕攔住他,說淵慶書坊的人送帳本過來,要請他過目,還交代了一大堆的事,耽誤他不少的時間,等到他來到後廂房時,這才發現人已被帶入任老爺生前專用的書房。

那房裡有不少任老爺雕刻繪製的圖和版畫,他肯定是想拿這些來討好蘇若白,這種心思他一看就知。

被老天以不公平方式對待的他,只能用蘇元安來轉移房內兩人的心思,幸好起了效用,但也不否認他很介意兩人在房內做了些什麼,為何蘇若白會紅著臉走出書房?

不過唯一慶幸的是,兩人似乎沒太大的進展,若有,他一定看得出來。

下意識地,他再看了眼前的人一眼,意外地發現他拿著雕版,神情顯得有些恍惚。

在工作時他思緒一向極為專注,要見到他像這般失神幾乎不太可能,除非……他心裡有事?

杜平一詫異地看著他,半晌,正想開口問他是否有心事時,竟對上他疑惑的目光。

「那傢伙……任如夏他……都沒對誰提過親嗎?」

「……」失神,原來是為了想任如夏的事。

回視著他,杜平一故作不解地反問:「怎麼會突然問起這件事?」難不成,他開始對任如夏動心了?

「我沒記錯的話,他年歲也不小了吧?都沒中意過哪家姑娘嗎?」會不會是過度壓抑太久,才誤把崇拜當成喜歡?

那天聽完她說的那些話後,害得他夜晚有點難以入眠,滿腦子想著的全是他對自己說的話和他對自己的逾矩。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主動這麼親著,而且還是男人,要他怎能不驚訝?

不過,他最訝異的還是自己,竟會因為他的話而想了一整夜,且完全無法理解自己為何會如此。

「中意嗎……」杜平一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再仔細回想任如夏以往的情形。

不去想還真發覺不到,以前的他,似乎就在注意著蘇若白的一舉一動。

兩人處於競爭對手的關係,注意彼此的舉動也不是太過令人意外的事,但只要深刻地去琢磨,不難看出任如夏不只是單純的在觀察對手,他是開始關心著蘇若白的周遭事,且從他娶妻後開始特別明顯。

他那時也沒去多想,更沒去注意到為何蘇老爺過事他都要替蘇若白擔心,怕有孝心的他會挨不過那段時間。

在那時,從很多事情上都能看出端倪,只是他一昧地認定任如夏在注意敵情,便也沒多加去說、去想,現在……

說是替自己找對手一點也不為過,若那時的自己能有所阻擋,說不得任如夏早娶別的女人了,也不會等到現在自己再動情,卻還得應付難纏的對手。

沉默半晌,他淡笑地搖搖頭。「沒,不過有媒婆上門提親事,但都讓他以專心於事業的藉口給擋掉。」

「……嗯。」看來,真的是過度的壓抑了,

蘇若白偏著頭不太能理解地想著,半刻,再看向他,低聲道:「他說他對我有意思……我還想著,他是不是哪裡不對勁。」

「……」

這算是在對他訴苦了?不……也算不上是訴苦,應該是把煩惱事對他說吧。只是……

這件事告訴他對嗎?他也對他有意思啊,這麼直接地問著他,是要他怎麼回答?

蘇若白就這麼與他互看著,等不到他的回答,便再道:「他是因為過度壓抑才變得如此嗎?如果是,你可得幫著他找物件了。」有了意中人,對他或許就不會再這麼執著了。

「你不信嗎?」杜平一忽地道。

他一怔,眨眨眼看著他。不信什麼?

「你不信他對你說的喜歡嗎?」他真的很想知道,他對任如夏是什麼樣的心情,尤其是在表明心意後,對他的印象有無改觀。

蘇若白愣愣地看著他,半刻後,他摸摸鼻子,尷尬道:「也不是不信……」就是信了,才會徹夜未眠,更有些苦惱。

他雖成親過,但那是在媒妁之言下成親的,可從沒主動對誰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