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又對著南宮逸,道,“南宮逸,你覺得怎麼樣了?等等,不要睡,太醫馬上就來了!”
南宮逸半睜著雙眼,輕輕搖了搖頭,道,“不…不要了…很快…就…就過去…了。”說罷,伸手欲為景騂拭淚。
景騂輕握住南宮逸的手,顫聲道,“沒事,會沒事的。”
意識愈發模糊,寒冷麻痺了南宮逸的身子,咬了咬唇,喚回最後一點力氣,南宮逸望著景騂,道,“天涯…海角…,景騂…南宮逸…不會…不會再…離你而去。”說罷,南宮逸咳出一口血,任憑黑暗奪去了自己最後的意識。
感受到懷中的身子一沈,徹徹底底的安靜了。景騂愣愣地望著面前蒼白的面容,往昔的一幕幕好似銀針,紮在心上,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是麻木,抑或是,根本就不痛,景騂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輕輕拂過懷中人的髮絲,景騂輕聲道,“好,從今以後,你便跟著我。我帶你回家,只屬於我們的家……”
宮內的一切依舊有條不紊,什麼人來了,什麼人去了,似乎不會對這肅穆的囚籠產生任何影響。或許吧,入得這囚籠的人,早已把一顆心掏了個乾淨,只要沒事找上自個兒,旁的人的死活,又算得了什麼。便是找上自個兒,是福是禍,既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便也淡然了。是以這兒隨便一個宮人,都有著旁人不曾有的泰然。
鬱白不經意的瞟了景騂一眼,依舊如常。說不出因由的,鬱白暗暗心驚,卻也無法開口相勸。記得那日自己奉旨去昭和殿,宣佈南宮逸的後事安置,景騂只是抱著那人,從頭到尾未曾有半句言語,待得一干子奴才抬了南宮逸的屍身下去,鬱白本以為景騂會阻止,至少,會不捨。卻不想景騂只是淡淡的吩咐了句小心,便頭也不回的出了勤政殿,連那人的最後一眼都不曾再看。不得不承認